「呃?」慶良模不著頭腦。
「我跟你說醇香齋的位置喔!」小手開始亂指。「那個巷子盡頭,直走,左拐,有個路口,再左拐,看到一家燒餅鋪後,右拐……再左拐……再左拐……」
慶良像是在听天書似的,兩眼昏花。
景灝有點看不過去了。
「小六兒,不是隨便買買就用了嗎?」還需要派出他的御前帶刀侍衛嗎?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點?
「人家就要吃醇香齋臭豆腐,他們家的臭豆腐最香,資料酸辣辣的,爽品極了。」香香跺著腳強調道。
「好好好,依你依你!」沒見過有人這樣做主子的,完全被自己的小惡奴掌控在她那小小的手掌心里了嘛!
皇上啊,您把我們男人的臉都丟了個精光啊!慶良在心底悶悶月復誹。
埋怨歸埋怨,他還是乖乖順著香香指引的七彎八拐奇怪路線,去給她大小姐買「貢品」。
「五爺,走吧。」香香伸出小手,大眼亮晶晶。
「你是故意支開他的,對不對?」景灝擰擰小人兒的翹鼻。
「痛啦!」她笑呤呤地躲開了。「他要是像根森樁似的橇在那就算了,偏偏還一臉誰欠他八百萬兩白銀似的大便臉,好不容易有機會均等偷偷出來玩耶,才不要讓他影響到我們的心情咧!」
是你的心情吧?景灝在心底暗嘆。明明一路在都是她在吃吃喝喝,玩得不亦樂乎,他這個主子反倒像是這個小惡奴的奴才,不但要給她付錢,還要注意她的行蹤,別吃到昏頭迷了路,唉,這甜蜜的小包袱!
「走啦、走啦,前面有家鴨血粉絲攤耶,哇啊,好久沒吃了,五爺,快點快點啦!」
景灝嘆口氣,無可奈何笑笑跟了上去。
景灝站在字畫攤前看對聯,盾了幾幅後覺得有些意興闌珊,他抬起頭,習慣性看向對面的攤位,某只小豬剛剛不害那大塊朵頤。
可是,人呢?
他警覺地立刻穿過窄巷,直奔鴨血攤,吃東西的人很多,他生怕漏看一個,目光把整個攤鋪都轉了一圈。
沒有,沒有!
景灝握緊拳頭,再也不骨剛才的悠閑表情。
如果這小東西是在淘氣,和他捉迷藏,她最好小心她的小!
他直接抓壺在熱滾滾的火爐前忙活的老板,老板正忙得暈頭轉向,突然被人揪著領子懸在半空中,他迷茫的雙眼對上景灝
冷酷的表情。
「這位爺,您好有什麼事嗎?」腳踩啊踩的踩不到地,哎喲,這位爺也太高了些吧?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很可愛的小泵娘……不對,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長得白白淨淨的,個子小小,眼楮大大,剛才就在你的攤子上吃東西,你有沒有看到她往哪里跑了?」
老板仍有是一臉茫然。姑娘?少年?這位爺到底是要找姑娘還是少爺啊?再說,他都忙到昏北京大學了,除了做鴨血粉絲就是收錢,哪來的閑功夫盯人啊?
景灝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他放下人,沖到大街上慌急梭巡。來來往往擁護的人潮全都那麼陌生,無論他怎麼找,就是看到熟悉的面孔。
頭一次,他失去了冷靜,他控制不住胸口的驚慌,他半彎下腰,把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香香,香香你這個小壞蛋,等我找到你,一定要把你鎖在宮里,一輩子都不主讓你出來。
景灝下頷緊繃,如鷹般的狹眸精銳搜索著香香每一個可能去往的方向。
「五爺!」慶良買完臭豆腐回來了,手上捧著一大包散發著奇異臭味的東西,他一見景灝的神情,就暴利出了事,臭豆腐從他的的手上滾下來,他趕到主子灝身邊,立刻進入戰血狀態。
「你一路上看見香香了嗎?」
「沒有。」慶良搖頭。
「我保不過低頭看了看字畫,抬頭的時候她就不見了。」現在不是講述詳情的時候,景灝從腰環上解下金色龍牌。「你拿著這令牌去開陽府衙門調集人巴過來搜街,盡速!」
「是。」慶良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宮時砂岩人不知道香香姑娘的分量,她若有個萬一,他就是失職,皇上必殺隊不可。
他不敢怠慢,立即飛身往衙門趕去。
景灝正打算顯露絕頂輕蔑,飛上屋檐好年人清楚,前面的人潮中卻突然起了一陣騷動,他冷不防听到香香的尖叫聲,生產建設下來,他扔身體比腦袋反應更快,拔起身軀,踩著路人的肩膀,如一道疾馳的箭飛逝而去。
眼前的一幕,幾乎快讓他的備注逆流。
一位滿身紈褲味的富貴公子,一大群凶悍的家丁,一個寧丁手里抓著一位瘦弱的小廝,那小廝昏死過去,前額上全都是血。
那小廝就是他的香香,她倒在地上,被一個家丁按著長鞭暴打!
景灝的雙眼仿佛能燃志火來,他硬生生伸出和臂,帶著倒刺的鞭子收勢不及,揮在他的右臂上,他修築的手鄭往長鞭,把揮鞭的家丁拉到眼前,單手掐住他的脖子。
「你這賤奴好大的膽,敢傷我的人?」
景灝的表情像是剛從煉獄走出的阿修羅,殘冷暴戾,嚇得那家丁雙腿打顫,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只是听從主人的吩咐,一切都不關小人的事!」
「沒用的奴才,你竟敢當著我的面跪在別人面前求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阿吉葛大怒,覺得自個兒的面子丟大了,拔出掛在腰間的短刀,沖到家丁背後狠狠一刺。
家丁當場斃命。
景灝亦冷酷地把手中的尸體推到一邊,就算對方不對手,他也會親自了結他。
耙傷香香的人,死路一條!
「五爺,五爺,小六兒好痛,五爺……」香香痛苦的低喃聲傳到景灝的耳里,他立刻沖到她面前,把痛苦得蜷成一團的小人兒抱起來。
他剛起身,阿吉葛的叫囂聲便傳過來——
「把你手中的小奴才給我留下,大爺我就饒你一命,要是不听大爺的話,你爺我就讓你跟這狗奴才一樣的下場,死了都沒地方埋!」
對方挑釁的語言,讓景灝勃然大怒。
「死到臨頭還敢給我亂吠,知不知道你惹上的是什麼人?」景灝輕蔑一笑。「就憑你剛才做的事,誅你九族都是輕而易舉。」
阿吉葛哈哈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听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他周圍的奴才一見主子笑了,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圍觀的老百姓哪里敢管?只敢站得遠遠地看熱鬧。
「發大的口氣!你可知道大爺我是何人?誅我九族?你要是敢把皇上的兒子都給誅了,大爺我不但要叫你一聲爺爺,不勞你動手,我親自把頭割給你當球喝!」
阿吉葛說完,又是一孟哈哈大知。
景灝但笑不語,心下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這時,香香稍稍恢復點意識,她縮在景灝懷里,怕極了。她拉拉他的衣襟,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五爺,我們回去吧,這事要是鬧大了,不好。」
她再看看被抓住的美姑娘。「不過,小六兒求你,一不定期要把那個姑娘救下來,她好可憐的。」
景灝溫柔地低頭盔,低聲安慰,「別怕,有我在,你中管閉上眼楮休息,你乖,忍一下,待下就帶你回家。」
說完舉起她的小手,在唇邊親了親。
「他媽的,原來跟大爺有一樣的嗜好,怪不得了了這個小奴才這麼生氣。」阿吉葛有些眼紅地看向景灝。怎麼自己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口的小東西?那身細皮女敕肉,光是看就要流口水。阿吉葛迫不及待地想把人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