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可以為了妳改變。」連應煒冠自己都對說出口的話感到意外。
為了一個女人改變?!
這怎麼可能會是紅花會會首所說出來的話?真是丟臉死了。
但是更丟臉的是,他竟然是真的這麼想的。天。
不比他少驚愕的蔣冰艷更是瞪圓了眼,不敢置信的望著滿臉漲得通紅的他,「呃,這、這是什麼意思?」她懷疑她是不是耳朵有問題。
他深吸口氣,沒有回答,只是將她拉入懷中,低下頭找到她的唇,迫切的擷取她的甜美。
她無法思考這一切是代表什麼意思,渾沌中訝異的發現,原來自己竟是如此期待著他的踫觸。
她感到自己所有的力氣彷佛都被抽離似的,縴細的雙腿再也無法承受她的重量,整個人不自覺的往他堅實的身子癱靠過去,只依賴他環過她腰肢的粗壯手臂支撐著她柔弱無骨的身子。
「嘎嘎--」丫丫躁動的拍打著翅膀想要喚醒她,但應煒冠卻用另一手抓住牠,控制牠的行動,牠只能怨恨的瞪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緩的將唇瓣移開,黯黑的眸子望進了她漾著水色的蒙星眸。
「我答應妳,我不會有別的女人。」他粗嘎的聲音泄漏了他的。
蔣冰艷眨眨眼,思緒還沉浸在方才的那一吻中。
她真的好可愛,他微微的扯起唇,俯下頭輕啄了下她的鼻尖,宣布道︰「從今天開始,妳就是我的女人了。」
第七章
「解散紅花會?!」紅花會的會員個個莫不驚愕的看著頭頭發表這個堪稱年度最震撼的消息。
「嗯。」應煒冠堅定的點頭。
「天,煒冠,你該不會是發燒燒昏了頭吧?」有人不敢置信的問道。
「我像嗎?」他扯扯唇,眼底不自覺的閃著甜蜜的光彩。
「這樣還不像,你瞧瞧自己笑得有多可怕。」若不是他們太了解他的話,一定會以為他在戀愛了。
只有戀愛中的人會流露出那種一想到對方就忍不住莞爾的表情。
「有嗎?」他伸手模模下巴,眼匠的光彩都延伸到唇角了。
「喏,鏡子給你。」一人隨手遞了把小鏡子給他。
接過鏡子,應煒冠照照左臉,又看看右臉,「嗯,還是一樣帥啊。」
「拜托,煒冠,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們紅花會歷史悠久,不知道締造了多少豐功偉業,你怎麼可以輕易的就說要解散呢?」
「對啊、對啊,要是紅花會解散的話,我們要怎麼辦?」
他沉吟了半晌,又咧開唇道︰「好吧,紅花會不用解散。」
「呼……」陣陣安心的呼氣聲此起彼落的響了起來。
好險他及時清醒呵。
「不過……我退出。」此話一出,又引起一陣抽氣聲。
「你、你要退出?」
「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煒冠,你還是老實說,你是不是被下符咒了?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我看你八成是生病了,不行,我們還是趕緊帶你去給醫生瞧瞧好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沖上前,有的模他的額頭,有的架住他的手臂,有的則拿起手機撥給專屬醫生,打算將他火速送醫。
應煒冠氣定神閑的撥開他們「關愛」的手臂,不以為然的道︰「我再正常也不過了,你們不要隨便幫我安病名。」
「但是,如果你夠正常的話,怎麼會想退出紅花會?」想當初,可是他將紅花會更加的發揚光大哩。
他有瞬間的沉默,不過很快的又揚起唇角道︰「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會有什麼事情比紅花會更重要?」真的很反常,他一點都不像是那個風流瀟灑、游戲人間的應煒冠了。
這個問題讓他怔愣住,是啊,對他來說,會有什麼事情比紅花會更為重要呢?
「我們知道最近你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情,不過那應該都已經過去了,你用不著因為這樣就覺得沒面子啊,你還是我們紅花會的精神導師的。」
「是啊、是啊,被傳有性病,或被偷拍到被歐巴桑調戲的照片有什麼關系,我們都知道人都會有失足的時候,過去就好了。」
「只不過……我們實在搞不懂,你什麼時候轉性了,竟然會想要去偷窺歐巴I榮?。」
此話一出,馬上引起一連串的竊笑聲。
應煒冠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困窘,不過很快就恢復笑容,「那些事情跟我的退出無關,總之,我已經決定了,今天開始,我不再是紅花會的成員。」
「煒冠,你真的不考慮看看?」
「天,沒有應煒冠的紅花會,那還叫紅花會嗎?」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總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對,如果你無法說服我們的話,你就不許退出。」
「停。」他舉起雙手制止眾人的議論紛紛,緩緩道︰「好吧,你們想要听我退出的理由是嗎?」
「沒錯。」好幾顆頭同時用力的點了點,認真的看著他等答案。
應煒冠垂下眼神,沉默半晌,說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震撼的答案。「因為一個女人。」
紅花會的成立是因為一大堆的女人,沒想到,它的解散卻是為了一個女人。
自從那天應煒冠發出驚人的宣言之後,紅花會的成員們听了幾乎都要昏厥過去。
既然連紅花會的頭頭都為了一個女人退出了,那紅花會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
所以在應煒冠發表宣言的那一天,也就是紅花會正式結束的時候。
「紅花會真的解散了?!」蔣冰艷驚愕的瞪圓了眼,不太敢相信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謗據在征信社工作的好友傳來的訊息,紅花會的的確確結束了,而且還是因為應煒冠的「一個女人」宣言。
「丫丫,你相信嗎?應煒冠竟然這樣解散了紅花會?」她無法解釋自己心中的感覺,除了驚愕之外,好象還有更多的驚喜……
那個讓他解散紅花會的女人會是她嗎?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流過一道暖流,唇角也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天應煒冠凝視著她,對她用命令的口吻所說的那些話……
「從今天開始,妳就是我的女人了。」
雖然她一向最不能忍受這種男人自以為是的語氣,但她卻不能否認,當他用那雙深邃的瞳眸盯著她時,她真的有種愛上他的錯覺。
和那樣一個出色的男人相愛,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感覺呵……
蔣冰艷以手托腮的發著呆,直到丫丫爭寵的在她的臉頰磨蹭之後,她才猛的自遐思中驚醒。
天,她在想些什麼啊?怎麼會幻想自己跟那個臭男人在一起的情景?
她感到額頭上冒出了幾顆冷汗,好象在預告著自己的淪陷。
不行!她跟他根本就是兩條並行線,不,應該是說就算有交會,也只是獵物跟獵人的關系。
他是惡魔的獵物,而她是接受委托狩獵他的惡魔。
她絕對不能對他產生特殊想法的。
她又想到另一個問題,為什麼他會解散紅花會?就算不是為了她,也是為另一個女人,這樣的舉動跟她收集到關于他的信息有太多的不同。
難道……難道他真的沒有這麼壞?難道他跟那些曾經在一起過的女人事先就早已有協議,分手是必然,願者上勾?
可是,那楊芯玲為什麼會說他對她始亂終棄,這個指控很嚴重耶!
或許,有些疑點她該好好查查看才是。
「嘎嘎--」丫丫繼續用頭撒嬌的在她的臉頰摩挲著,牠發現主人最近似乎常常心不在焉而冷落了牠,牠可不希望這樣的情形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