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你不可能對我沒興趣的。」女人不願意面對現實,伸出手又想繼續逗弄他。
「住手。」他失去耐性,低沉的聲音讓她怔愣住,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煒冠……」她撒嬌的想挽回劣勢。
他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不喜歡不懂規矩的女人。」他不想要的時候,誰都無法勉強他。
「我知道了,我以後下會了。」她剛剛的確是太忘形了。
一抹笑容又飄上他的唇畔,不過卻沒有染上他的眸底。「以後再說吧。」他的聲音輕柔,但沒有任何溫度。
女人臉上的血色頓失,跌坐在床上,這次不敢再有任何阻擋。
應煒冠穿戴好衣物,上前吻了吻她的臉頰,隨即轉身離開。
雖然他的態度一貫優雅紳士,但是她卻知道,絕對不會再有以後了。
走出門外,應煒冠整了整衣襟,臉上的笑容逸去,眉頭輕輕的蹙了起來。
太奇怪了,他今天怎麼會失常呢?活了三十歲,這倒是第一次發生這種異樣,傳了出去,還真是有損他的威名哩。
都怪那張老是在他腦海中神出鬼沒的俏麗臉孔,讓他無法專心的享受美女的服侍。
應該是那種沒嘗過的滋味在撩撥著他,讓他始終無法忘懷吧。
可惜啊,若不是有不踫處女的這個原則他不想破例,他應該會接受她的愛慕之意吧……
他現在還可以感受到他手指底下那抹細柔的觸感,是他從未踫過的極品,就像最上等的絲綢一般,叫人舍不得自她的肌膚上移開半吋。
唉,若她不是處女的話該多好……不過,話說回來,想到她被其它男人踫觸的情景,好象也不怎麼「賞心悅目」。
算了,反正只是個小插曲,他又何必想那麼多?想太多,就違反他游戲人間的趣味了。
應煒冠自嘲的扯扯唇,將腦中清麗的影像甩開,邁步走向站在奔馳車旁、正恭敬的等候著他的司機。
「嘎--嘎--」忽地,頭頂上傳來的鳥叫聲讓他不自覺的抬起頭望去。
那是只黑白毛交雜的小鳥,嘎嘎的叫聲跟烏鴉沒兩樣。
「咦,什麼時候台北也跟東京一樣,會有烏鴉在天空鳴叫了?」他頓覺有趣的觀察起那只鳥來。
奇怪,牠好象也在看他似的?牠竟飛得極低,就在他的頭頂盤旋,他都可以跟牠四目相望了。
「嘎嘎--」牠拍拍翅膀,突然往前方低飛了出去,還不時的回頭望望他。
如果那只鳥是人的話,他幾乎可以肯定的說那是雙充滿著挑釁的眼神。
有意思,反正他今天剛好閑著沒事,就跟著牠看看吧。
「總裁?」一旁的司機見應煒冠遲遲不上車,困惑的出聲詢問。
「我今天不用車了,你可以走了。」他隨代了聲,隨即跨步跟著丫丫的方向追去。
看著一向高高在上的總裁竟然追著一只丑烏鴉跑,司機的臉上霎時滿布驚訝。
怎麼,總裁「認識」那只烏鴉嗎?司機自己對這個問題都感到好笑的彎起唇,坐回了車中將車緩緩的駛離。
加長加寬的車身在巷道中顯得龐大,讓跟應煒冠擦身而過的Kin不得不側著身予他先行,Kin高舉著手中的相機,貼著牆等車子開走。
本來只是去采買食材,順便去拿回保養的相機,沒想到偶然照到了好照片。
就不知會不會是段美麗故事的開始呵,--Kin血兒的臉孔上緩緩泛起一抹笑,小心翼翼的將相機放回袋中,悠哉的朝著丫丫跟應煒冠消失的方向走去。
「到這邊來還在打計算機,是不是有點浪費生命?」酷酷的Hermit難得的開口。
「沒辦法,這些東西上班的時候沒時間處理。」蔣冰艷將小腦袋從計算機屏幕上微微抬起,隨即又埋人工作之中,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應煒冠三個字。
「小惡魔,妳這樣會傷了Narcissus的心喔,枉費他彈得這麼專心,妳卻一點都不欣賞。」James走上前打趣道。
自從蔣冰艷第一次進入維也納森林,她就深深的愛上了這間酒館,下班後幾乎天天光臨這里,也跟他們熟識了起來。
「放心,Narcissus知道我是用心在聆听他的琴聲,不是用腦,所以他不會怪我的。」蔣冰艷朝著彈琴的背影望了望,還真好奇他的正面到底是啥模樣。
不過依照酒館其它三人都是俊男美女的規則來推斷,擁有一頭美麗長發的Narcissus肯定是個俊美的男人。
只是可惜了他屬于神秘一族,她來這麼久了,好象也沒看過他用正面示人,所以她對他的容貌僅止于猜測跟想象。
「嘖嘖嘖,惡魔啊,真是會說話,連Narcissus這麼難搞的人都被妳贊得服服帖帖的。」James搖搖頭,看著Narcissus挺直的背影,知道他很贊同蔣冰艷的歪理。
「惡魔……」Hermit突然沉吟了片刻,朝蔣冰艷望去,唇角微微的揚了起來,想起最近在某社交圈惹起沸沸騰騰喧擾的那個惡魔。
「Hermit,妳干麼突然笑得這麼詭異?」James沒忽略她臉上的神情轉變。
她搖搖頭,沒有回答。
「我剛剛有說錯什麼嗎?」他不死心的追問,「惡魔可是妳調給冰艷的專屬調酒。」
「你第一次沒有說錯話。」她調侃他道。
「那妳干麼那樣笑?」沒得到答案,他就是感到怪怪的。
Hermit睇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調她的酒,懶得理他。
「Hermit--」James還想糾纏追問時,酒館的木門忽地被推了開,清脆的風鈴聲隨著開啟的門扉飄揚起來。
James果然是個稱職的侍者,轉向客人的臉上瞬間布滿熱誠的笑容,揚聲招呼,「歡迎光臨。」
第三章
這里竟然會有一間這樣別致的酒館?應煒冠好奇的停住腳步,一時之間竟忘記自己本來的意圖是追尋一只鳥了。
在這樣不顯眼的巷道中開店,客源會穩定嗎?會有盈余嗎?畢竟是生意人,他第一個浮上腦海的念頭就是這樣一點都不浪漫的實際。
「嘎嘎--」丫丫停在刻著「維也納森林」幾個字的木頭招牌上,拍打著翅膀鳴叫著。
維也納森林……應煒冠在嘴中咀嚼著這幾個字,不由自主的抬起腳踏上酒館前的階梯,伸出手將木門推開。
「歡迎光臨。」
門才開,風鈴聲還未停歇,爽朗的招呼聲便傳入了耳中。
丫丫趁著開門的空隙飛入了酒館中,停在吧台前某個背影的肩上。
來不及看清楚酒館內的情景,一個輪廓立體的混血兒男孩已經站在他面前,朝他咧唇笑著,「歡迎光臨維也納森林,第一次來對嗎?」
應煒冠被他的笑意感染,微揚起唇道︰「你怎麼知道我第一次來?你能記住所有來過的客人面孔嗎?」
「記住客人的面孔是侍者的責任。」James莞爾道,好象之前也有人對他這樣的本領有相同的疑問呵。
他領著應煒冠走向了一旁的座位,繼續解釋道︰「重要的是,來過維也納森林的人都會變成熟客,自然我不認識的臉孔就是陌生的客人了。」這是很容易分辨的。
「喔,這間店這麼有魅力?」應煒冠閑笑著坐下,好奇的問。
「我說的不算,這就要你慢慢的體會了。」
James微微一笑,轉身走向吧台,在應煒冠困惑的眼神中將Hermit早已調好的酒端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