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嘿,快瞧!那邊有個俏妞兒呢!」
夜色中,兩個喝得醉醺醺的男子勾肩搭背的停下腳步,色迷迷的望著在涼亭內沉睡的鄧婕,年紀稍長的哥哥摟摟弟弟的肩,示意他望向自己發現的目標。
看起來大約二十出頭的弟弟順著哥哥的示意望去,同樣的流露出感興味的目光,「這麼晚還在外面溜的女人,想必不會拒絕我們的示好吧。」在這個島上,女人的地位本來就不比男人,因此是絕對不會在夜晚隨意外出的,除非是低階層的女子。
「那我們還等什麼呢?」喝得比較醉的哥哥邪惡的笑笑,放開搭著弟弟肩膀的手,邁著蹣跚的腳步朝鄧婕走去。
而做弟弟的當然也不想示弱,泛著相似的笑容跟上前,還不停的打著斷斷續續的酒嗝。
「你看,多美的睡容呀,讓人恨不得想一口將她給吞下去呢!」哥哥緩緩的趨前打量著鄧婕的睡容。壓低聲音說道。
「哥,這個女人讓給我吧!」弟弟看得出,興起了佔有之心。
「你已經有這麼多女人了,還想要這個?」哥哥取笑道,「不怕擺不平家里面的那幾個嗎?」
「你知道我的,永遠不嫌多啦!」弟弟哈哈大笑。笑聲驚醒了鄧婕,她倏的張開雙眼,防備地瞪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醒啦?正好,我們可以好好的認識認識。」哥哥彎起唇角,決定不讓弟弟獨佔這個女人,「兄弟,一起分享,OK?」
弟弟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雙手一攤,嘆口氣道︰「好吧,誰要你是我的兄弟呢!」
他們相一笑,達成了共識。
多麼狂妄無知的男人呀!鄧婕訝異的發覺這個島上的男人的共通性——一群男性沙文主義的結合。可以預知的是,在這個島上的女人想必過得並不十分幸福吧!
「你們最好趕快離開我的視線,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怎麼教訓你們。」鄧婕冷冷的警告著,犀利的目光不悅的射向兩個酒醉的男人。
「呵呵呵!你有沒有听懂她在說什麼?教訓我們?呵呵呵……」哥哥跟弟弟相視一眼,大感荒謬的笑了起來。
「我看呀,還是讓我們教教她「教訓」這兩個字怎麼寫吧!」弟弟婬邪的跟哥哥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有默契的緩緩朝著她靠近。
鄧婕發現他們兩個人的眼神已經不再正常,蒙上了一層的薄霧。唉,又是兩個失去理智的男人。她感嘆一聲,迅速的站起身,以她柔道上段的實力,想必對付這兩個酒醉的男人應該是足夠了吧。
但是她沒料到的是,對方雖然是喝醉酒的男人。卻是身體強健的拳擊手,這著實讓她應付得有些吃力。
鄧婕沒料到自己也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心中正在冷靜的思索著解月兌之道時,卻不小心踩了個空,自涼亭的階梯跌落在地,更糟糕的是,還扭傷了腳踝。
所謂禍不單行,她在這個時候算是真正的體驗到了。
「怎樣呀,這才叫做「教訓」。」哥哥咧開嘴,蹲子,伸手往鄧捷的臉蛋模去,但是雙手卻又突然凍結在半空中,雙眼恐懼的微微圓瞪。
「哥、哥,我們闖大禍了……」弟弟也望向哥哥焦距的落點,全身的寒毛都豎立起來,聲音顫抖的道。
鄧婕納悶的隨著他們恐懼的視線轉過頭,朝自己的背後望去。是他?
帝吒正一臉陰森地站立在鄧婕身後,冷冷地瞪著她面前的兩個男人。
「滾!」他簡單的命令已經足以讓他們屁滾尿流了。
「是、是的,主……」哥哥對帝吒的尊稱在他嚴厲的目光下戛然而止,只剩下頻頻地顫抖。
「我們以後不敢了,請原諒!」弟弟馬上跪下來,哀哀地懇求原諒。這個島上的主人,一向是嚴厲而不允許犯罪的,他的酒醉已經因為驚嚇過度而迅速清醒了。
「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們發誓!」哥哥也一起跪下來,只求不會被降罪。
「記住,你們將永遠不被允許再喝酒,還有,不要讓我發現你們從事任何的不法行為,否則,我會連這次的這一起算上,現在,用最快的速度滾離我的視線範圍。」帝吒冷淡的聲音充滿著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遵命。」兄弟倆的酒醉態早已消失,帶著劫後余生般的喜悅,狼狽地竄逃開,就怕帝吒會改變主意,將他們治罪。
鄧婕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對于帝吒的身份開始感到懷疑,那兩個男人見到他像見到鬼似的,難不成他們是他的手下?又或許,這一切根本是他自導自演的?她真的感到狐疑,一切都太巧了。
「好了,現在你不只要向我道歉,還必須向我道謝。」帝吒站得直挺挺的,俯視著仍然坐在地上的鄧婕。嗯,他喜歡這種可以支配她的感覺。
「我並沒有要你出面。」她不喜歡這種被控制的感覺。
「是嗎?如果我沒出面的話,現在你或許已經不能這麼伶牙俐齒的說這些話了。」
帝吒悠哉的將手環抱在胸前,等待她示弱。
「如果你沒出面的話,我一定已經將他們打跑了,所以請停止邀功,我沒興趣听。」
鄧婕面無表情的回應,一邊嘗試著動動扭傷的腳踝,希望可以順利地站起身子,改變自己屈居下風的姿態。
懊死!她疼痛的皺了皺眉,她不但不能動,而且腳踝好像又更痛了。
「道歉,道謝!」帝吒知道她現在的狀況不妙。挑眉問道。
「作夢!」鄧婕的聲音依然冷淡,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頑固的女人。他搖搖頭,唇角緩緩揚起來,這是在他預料之中的答案,若不是這個答案,他或許還會很失望呢。
「好吧,只有這樣辦了。」他低喃了聲,在她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時候彎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你想做什麼?」鄧婕並沒有驚惶失措的掙扎,而是一貫的冷靜以對。
「想挫挫你的銳氣。」帝吒微微彎起唇角,這可是他新發現的挑戰呢!
一定會很有趣的,他邁開大步想著。???這個男人的家還真不是普通的大,外觀是采取歐式大洋房的建築,雖只有兩層樓,但是卻佔地數百坪,有著無數的大小房間,似乎各有用處,若再加上住屋外面的大院子,可能要上千坪了。
這絕不是普通人可以負擔得起的奢華,鄧婕在觀察過房子大約的輪廓之後,得到了這樣的結論。
就像她現在所處的房間也是,像極了歐洲王室的擺設與風味,銀制的燭台擺在以蕾絲覆蓋住的小幾上,燭頭上晃動著兩盞明亮的火花,取代了現代人所使用的燈泡,營造了滿室的浪漫氣氛。
鄧婕的腳此刻已經經過處理,包裹著厚重的紗布,醫生叮嚀暫時不要走動,多休息,才不至于讓已經受到傷害的韌帶再度受創。
整整兩個星期,她被告誡盡量少使用受傷的左腳。這對她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呀,因為這表示她必須被耽擱在這個地方,偏偏她最沒有的就是時間,怎麼可能無所事事的靜養兩個星期?
不行!她必須離開,反正當初她根本就不是自願到這里的,既然那個男人把她帶回來就不見蹤影,他就省了她跟他照面的麻煩。
鄧婕將扭傷的腳試探的觸到地面上,還好,感覺不是很痛,于是她放膽的將全身的重量全放在一雙腳上。
突然,一陣劇烈的撕痛感自受傷的左腳踝傳到心頭,讓她忍不住低呼出聲,左腳一歪,失去平衡的跌下地,發出了震天的聲響。更糟的是,恰好她又好死不死正坐在受傷的腳踝處,那般痛到心里的感覺,讓她咬牙切齒的扭曲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