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質,我肯讓你坐馬背上已經夠仁慈了,再煩我我就叫你跟在馬後跑!」要不是如雲跟如龍藉機先快馬到堡打點些事,把這個麻煩的丫頭扔給他,他才懶得理她。
「人質又怎樣,就可以讓你破壞我的名節?」她指的是男女授受不親,現在自己卻整個人在懷中,「好險現在是荒郊野外沒人瞧見,否由待會讓人看見,教我……教我……」下一句「怎麼嫁人」,她吞吞吐吐地就是不出口。
聶如風邪邪地看著她一笑,挪揄道︰「反正你的身體我都抱過了,現在才避嫌似乎是……多此一舉啦。」不知為什麼,他就是喜歡把她逗得氣嘟嘟的。
「你……你這個野蠻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秦小蠻又羞又惱地從脖子紅上了臉,她後仰著頭望著他抗議。
「那要怎樣才算呀?」聶如風佯裝不知地問。
「當然是月兌了衣……」天哪,她怎麼可以說這麼羞人的話?秦小蠻迅速用雙手把嘴巴捂住,這一來,卻使她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聶如風身上倒,胸前的衣服也順勢下了好幾寸,露出雪白微紅的肌膚。
「喂,快叫他停下來啦!」秦小蠻在聶如風懷中東倒西歪的,慌亂中只能用雙手緊緊地扶著他的兩側大腿,以免成為蹄下魂,「听到沒有,我命令你叫他停下來!」她索性依著他的胸,仰頭朝著他的下巴喊。
「對不起,野蠻人是不听任何人命令的。」聶如風無視她的丑狀淡淡的說,反而又稍稍策快了馬速。
「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這件礙手礙腳的羅裙、叫我跟你騎同一匹馬,害我變成這樣,全是你故意的!」小蠻沒頭沒腦地把過錯都往聶如風身上推,「我不管,我要下馬,我現在就要下去!」她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右腳跨過馬背,要縱身往下跳。
「你瘋啦,跳下去會死的!」她真的會跳!聶如風一凜,一手控制韁繩,一手趕緊牢牢地自小蠻的胸前往自己身上攬住,這下,狼狽的可變成他了。
「誰準你踫我的,放開我啦!」秦小蠻側轉過身,雙手握拳的捶著他,馬兒也因受到驚嚇而狂奔。
「真是不可理喻!」聶如風咕噥道,隨即單手運氣一提。將秦小蠻硬生生地提至半空,再一拔她,她的雙腳立即分開,重新坐回馬背,只是這回,她變成面對著聶如風而坐。惟一的支撐點,就是他的身體嘍。
秦小蠻驚魂未甫地任由聶如風拉緊疆繩,將受驚的馬兒撫下來,雙手則自然反應地緊緊抱著他的身體。
「你想害我們兩呀?」聶如風好不容易在一處落差甚大的山崖前把馬勒停,劈頭就開口罵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就連三歲小孩也知道不能隨便從馬背上跳下去,否則就算摔不死,也難不會斷手斷腳,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還用人教?」聶如風一口氣罵了一大串,本以為會遭到激烈的「反擊」沒想到這個平時牙尖嘴利的女孩,此時卻緊緊環著他,理首在他胸,雙肩還微微抽著。
「喂,你怎麼了……」她該不會是哪邊踫傷了吧?聶如風俯下頭靠近她問。
秦小蠻依然不答,只雙肩的抽動愈來愈劇烈了,聶如風感到自己胸前似乎有一片濕涼涼在擴散著。
「你……你該不會是在哭吧?」怎麼辦,他最怕女人哭了,聶如風頓時感到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在胡說什麼,我才不會哭呢!」秦小蠻突然抬頭道,鼻子還一吸一吸的,「我只是……我只是想回家……」一想到爹爹和冬兒.淚珠又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明明眼楮鼻子都紅通通的,還不承認自己在哭,這個丫頭還真是嘴硬,不過她畢竟只是個十多歲的小女,他對她似乎是太嚴苛了點,「等事情弄清楚後,我一定會送你回家,現在你乖乖的,不要哭喔!」
聶如風突然轉變的溫柔口吻,令秦小蠻的淚水忍不住地向外宣泄,「我沒哭,我跟你說了我沒哭嘛!」她一邊睜著眼說瞎話,一邊用手背在臉上亂抹一通。
「好好,你沒哭,」奇怪,怎麼愈哄她,她卻哭得愈凶?「喂,不要哭了好不好……小蠻,算我求你不要哭了。」聶如風情急下,伸過去擦著她臉上肆流的淚水。
這個突來的舉動,令她不禁驚愕的止住淚水,眨著一對迷惘的大眼楮注視著他,就連聶如風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但是他就舍不得收回在她細致臉龐上輕撫的手,時間似乎在他倆之間停滯。
「好美……」聶如風出神的喃喃道,修長的手指自她的臉頰滑至那片瀲灩的紅唇,在其上來回的游移著。
「他現在才發覺他倆是如此親密的緊貼在一起,而她胸前的衣衫,不知何時竟滑落了一大截,幾乎快遮掩不了屬于少女的尖挺,露出淡粉紅的肌膚,而由她大腿傳來的熱力,便加速了他自制力的崩潰,聶如鳳感到一般強烈的快速的自月復下升起。
好熱!秦小蠻感到渾身的燥熱不堪,卻又在聶如風烏黑深逐的眼眸注視下而無法動彈,為什麼她並不排斥他的踫觸,甚至有些……喜歡?
好奇怪,下月復部陌生的騷動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全身,愈來愈熱?她猜自己可能快中暑了吧!她不禁伸出舌來舌忝舌忝干燥紅唇,沒想到,卻不經意地舌忝到了聶如風的手指。
這下聶如風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無法遏制地俯下頭,以熾熱的嘴取代原本游稱的手指,狂烈的攫獲住她略微輕顫的雙唇,原來接吻的滋味就是如此醉人銷魂……
秦小蠻只覺得天旋地轉,全身的意識離自己愈來愈遠,原本瞪大的雙眼,已因他的輾轉反覆而緩緩閉上,一抹甜甜的氣息自他嘴中傳來,秦小蠻再也無暇顧及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這個全新的感受已令她沉醉迷失,她的雙手不禁纏繞上聶如風的頸項,急切的將他壓向自己,索取包緊密的接觸。
就在他倆吻得天昏地暗、渾然忘我之際,馬兒殺風景的不耐噴氣聲,猛地將轟如風拉回現實,天哪,他做了什麼「好事」!他自責地抽開身,不敢望向那張因接吻而嫣紅的雙頰,他佯裝無事地拍拍頸安撫她。
「我們該起程了。」他強忍著胸中翻滾的,淡淡地道。這冷冷的一句話霎時讓兀自迷蒙的秦小蠻清醒,一股羞恥感馬上如狂潮般的席卷而至,想到自己方才竟然像個蕩婦似的向他索吻,她就想一頭撞死,而這個混蛋竟然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秦小蠻不禁撒賴忿忿地道︰「我要你為方才的事向我道歉!」
「那只是個意外!」聶如風依然平靜得不帶一絲感情。
「意外?那可是我的切吻,根本就是你勾引我的!」可惡的家伙,她真想把他推下馬。
「我不是柳下惠,任何一個女子穿成這樣賴在我懷中,我都會這樣做;不過你放心,剛剛是我一時昏了頭,我保證不會再有第二次的情形發生。」聶如風違背心意道,其實他心中正為沒有任何男人對她做過相同的事,而涌上一股莫名的喜悅。
秦小蠻倏地漲紅了臉,一把拉起滑落的衣領,反擊道「這句話應該是我警告你的,如果你以後再對我毛手腳的話,當心我對你不客氣!」她開始調整坐姿,準備再回復原先背對他的姿勢,不知為什麼,一想到他和「任何女人」做這種事,她就感到十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