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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未婚夫 第13頁

作者︰佐俠

「算了,反正病老頭變成的事跡史無前例,送你回台北又不會少塊肉。」卓蓮撇撇嘴,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那我們走吧,麻煩你扶我一下。」天辰隱隱牽動嘴角,小心翼翼地掩飾心里那股詭計即將得逞的興奮;他從來不曾為掩飾自己的心情傷腦筋過,可是面對這小妮子,他總是管不住自己的真心意。

「你自己不會下床嗎?」她又不是他的菲佣。

「如果我能下床,你猜我會一直待在床上嗎?」他擰住眉,這小家伙真是沒半點愛心的。

「噢!原來你是傷得不能下床,我還以為你尿床的老毛病發作了,怕人發現。」卓蓮那張嘲笑的臉,可惡得讓人有想捏斷她美麗的脖子的沖動。

天辰真是被她的舌尖嘴利氣得說不出話來,若不是他現在有「計」在身,他早就跳起來,吻得她說不出話,愛得她不能下床了,哪會換他淪落到任她口頭凌虐的地步?他現在開始懷疑听信卓敏的話,到底聰不聰明?以博取同情心為捷徑真的可以得到她的愛嗎?這家伙看起來沒半點同情心。

「你等會兒,我得整理一下我的行李。」說著,抓起衣服到浴室去。

「你整理衣服做什麼?」望著她進浴室的背影,他的腦海中浮現了她婀娜的曲線,體內有欲火在燃燒。唉!听信卓敏的話是錯的,他該先佔有她的身體再想辦法打動她的心才對。如今只好忍耐了,誰教他用錯策略。

「下山啊。」她出來了,一改這兩天的樸素妝扮,搶眼的驚艷令人胸腔一窒。

刻意洗白、頗具復古風味,卻又時麾風尚的緊身牛仔褲,鮮艷、活潑在腰間打個結,小肚臍若隱若現的尖領襯衫,走路時在風中擺蕩的馬尾,十九歲的青春洋溢顯而易見。

「我當然是順便下山嘍,噢,不,應該這麼說,既然我要下山,順便送你去住院也沒關系。」卓蓮找出化妝盒來,給自己上隔離霜。

「在你的潛意識里,還是以我為中心的。」從她的話中,他可以听出幾分。看著卓蓮熟練地在臉上拍拍打打,他的心情宛若看著晨起的妻子,在為自己妝點亮麗,感覺十分奇妙,心里也有效仿古人為愛妻畫眉的蠢動。

「臭美,你這個自戀狂。」卓蓮扮個鬼臉。

「說實話,你心里有沒有承認我是你的男人?」這是他一直以來極欲知道的。

「沒有。」卓蓮答得干脆肯定。那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把他當「男人」看,在她的看法里,男人是指專做苦力,一身蠻力,抱起人來快把人骨頭捏碎的野蠻人種,他怎麼看都不像。再說她如果缺「男人」,去人力仲介公司找就有了,何必找這個霸道鬼?那些人至少比他好差遣多了。

「唉,我真失望,傷勢又加重了幾分,難道你就不能說幾句好听的話,安慰安慰我這個病人嗎?」天辰無奈地說。不相信自己對這個小妮子毫無魅力。

「好吧,我只能勉強承認,你有時頗為令我心動。」卓蓮努努嘴,好不情願。

「勉強?有時?頗為?」天辰覺得他快休克了。「求你快送我去急診吧,遲了恐怕來不及。」

「臨死之前,你如果把車鑰匙留下,我可以考慮找張草席把你卷起來,否則曝尸荒野自行負責。」卓蓮說歸說,整理好兩人的行李後,不念仇惡地把他扶下床。「看來我得重申昨天那句話︰你好重。」

「這只是我一半的重量而已,你有的是機會知道我全部的重量。」他壞壞一笑。「你看什麼時候好呢?」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在三秒鐘內拿出一把剪刀來?」她也笑,好甜。

天辰听得毛骨悚然。「你別那麼惡毒好不好?還沒傳宗接代就想殺夫了。」

「想傳宗接代去找歡場那些女人,別動我的腦筋。」卓蓮窮凶極惡地翻出一件衣服來,粗粗魯魯地替他穿上。

「可是你是我神明見證的老婆耶。」天辰雖然唉叫連連,卻不忘提出這件事。

「神明見證算什麼?我那里有幾十張結婚證書咧。」卓蓮沒什麼大不了地說。憑她的本事,隨便就可找人偽造證書一卡車。

「你說什麼?」天辰豈只驚駭。「你……」結婚證書這一個宇,使他失去精確判斷力。

「怎樣?」卓蓮好一得意,早知道幾張結婚證書能使他驚惶若此,她早就祭出來了。

「很好。」天辰的臉色暗淡了下來,瞳仁轉暗,病奄奄的神態也不復存在。「現在我想知道有多少人吻過你。」說著,他粗暴地揪過她的馬尾,以極殘忍的方式蹂躪她柔軟的唇。

他的手勁好大,像要把她的頭揉進自己的手掌中,他的吻好蠻橫激烈,她被推擠在牆壁上,覺得好痛苦,好像快死了。

不!她不要死,她想推開令她痛苦的他,卻又怕死地緊緊攀附著他。

卓蓮只是惡狠狠地瞪他,暗忖︰他要是再不停止,她保證讓他後悔。

「你的眼神讓我萬分害怕,但,我並不打算停止,我也不相信你會要我停止。」

白天辰那收訊良好的手提電話,萬分掃興地以平常幾十倍的分貝響起,把白天辰恨得詛咒連連,卻驚醒了卓蓮。

「什麼事?」他一手握著電話,一手緊箍著極欲逃月兌的卓蓮,口氣不帶絲毫感情。

「金蛇遇害了。」電話那頭的語調與他一樣慢條斯理。

除了白氏董事這個身份外,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響當當名號——「龍環幫」老大是也,如今黑白兩道人人望之怯步的兩大幫派之一。

現今黑道兩分,中部以上是由「龍環幫」稱霸,中部以下由「鶴羽幫」獨佔鱉頭。

「龍環幫」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只不過是個亦正亦邪,專門教訓宵小的「稍大」幫派而已,當初也只是幾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聯合起來打抱不平,其中會經歷那麼多生死攸關、浴血苦戰的事跡,造成今天的局面實在是始料未及。

而「鶴羽幫」竄起于五年前,據說是由一個野心勃勃、妄想雄霸四方的小伙子主事,短短幾年的時間,並吞了南部各大派,勢力有如大火燎原,熊熊驚人。

只可惜他鞭長莫及,否則這樣的小伙子,天辰倒想會會他。

「誰做的好事?」他問,以痛失下屬的人來說,他冷靜得令人心驚。

金蛇是他共闖江湖的伙伴之一,做事沉穩、動作利落、機智過人,是不可多得的參謀兼司令官——有許多事是他一手策劃、部署的。如今失去他等于失去右手。

而告知他這個消息的是他的左手——金狐。

「據報是‘鶴羽’。」

「我要肯定的答案。」說著,囑咐對方再去詳查,便收了線。

「我听到了一些事哦。」如果他是黑道人,他就會像她哥卓翊一樣,對這句話有想殺人的反應,卓蓮可由此判斷出答案,而且他剛剛提到一個她「恰好」熟知的幫派。

天辰轉頭看她,臉上的狠勁逐漸消褪,只剩下一些莫名的情緒。

他的手勁放松了,卓蓮知道他已失去「性」趣,也不再做無聊的掙扎。

「不要說話。」他喑啞地低訴一聲,手臂猛然收緊,似乎想把她揉碎在懷。然後他咬住她的唇,直到咸咸的血味刺激到兩人的神經,他才輕輕吻她。

「不要離開我。」他的唇刷過她的耳鬢,聲音有如囈語,喘息聲忽濃忽淡。「我已經沒有多少人可以失去了。」

他失去的人已經太多,多到他的體內再也無法容納那麼多的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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