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相信翁心純的話,但手卻自有意識的去接翁心純給的住址,然後,頹然的發現,自己的手正不住顫抖著。
接著,她無話可說,轉身——走出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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墾丁地獄PUB,最受年輕人歡迎的殿堂——
重金屬音樂震天響得駱奇峰頭都快暈了。
還好,他及時找到窩在吧台邊的小惟,要不然他懷疑自己再繼續多待一分鐘,說不定連耳朵都要被震聾了!
「小惟,你打電話……」
「哇!奇峰哥,你終于來了!求求你快帶我走……」一看到駱奇峰,小惟就像是遇上救星,第一時間就沖進他的懷里尋求保護。
「你怎麼……」
駱奇峰話還沒有問完,就看到了幾個年輕人漸漸包圍他和小惟。
莫非,這就是小惟打電話向他求救的原因?
「奇峰哥,我……我好害怕,你先幫我打發掉他們,然後帶我離開這里,我再跟你解釋好不好?」小惟躲奇峰懷里,可憐兮兮的說著。
「各位,這女孩是我的家人,請放手讓我帶走,今天你們所喝的酒,算我請客。」拿出一疊鈔票,駱奇峰息事寧人地說著。
他不想動干戈,倒不是怕自己打不過人家,而是顧慮到小惟的安全。
只可惜,這些年輕人似乎並不領情,二話不說,便對駱奇峰拳腳相向。
駱奇峰迫于無奈,將小惟推到身後,開始跟他們對打起來。
還好他的功夫底子不錯,雖然以一抵十,倒還可以應付。
雖然小小的擦傷還是難免,但最後終究是有驚無險地將小惟帶離那是非之地。
「奇峰哥,對不起,我害你受傷了!」安全的坐上駱奇峰的車後,小惟這才有空檢視他的傷口。
心因為他的傷而抽痛,同時卻又有一股甜蜜的感覺緩緩的滑過她的心頭,因為奇峰哥是為她受傷的。
如果他不在乎她,又怎麼會這麼做?
「不礙事。告訴我,你怎麼會到墾丁?又怎麼會發生剛剛哪種事?還有,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我還沒有找到住處。」
「什麼?小惟,現在已經凌晨了耶!你……」
「我知道呀!」她的聲調充滿委屈。
「那你還……」
「嗚……我怎麼知道我的朋友會騙我……」話沒說完,她已經開始抽抽嘻嘻。
「你跟朋友約在那種地方?」想到那種龍蛇混雜的環境,駱奇峰忍不住攏起劍眉。
「他說要帶我去見識見識嘛!我怎麼知道會……嗚,奇峰哥,我不知道我的朋友會這樣欺負我,還找來那麼多同伴想……嗚,奇峰哥,剛剛真的好可怕,我差一點就被他們玩弄了,還好你及時趕到……」
「沒事了,別哭!」他分出一手,拍拍小惟的肩頭安慰著。
「奇峰哥,我現在真的好害怕,你……你收留我一晚好不好?」她乞求著,感覺無助,還有心慌意亂。
「好是好,不過,明天你可要趕緊回駱園。」
既然將小惟當家人,當然就要負起照顧的責任,何況,她剛發生那樣恐怖的事,所以駱奇峰答應了小惟的要求,將臨時租來的車子開進他所住飯店的地下停車場,然後帶小惟回房。
「奇峰哥,你在做什麼?」
「把東西搬到沙發。」他回答她,但,沒有停下手邊的動作。
「你的意思是……你今晚要睡沙發?」
「房里只有一張床,我當然要讓你睡。」駱奇峰理所當然的說著。
「不要!」
「嗯?難不成你要睡沙發?」
「不要!」她撒嬌的說。
「那……我幫你再訂一個房間……」這是最好的方式,誰都不用睡沙發。
「不要!」這次,她不只撒嬌,還噘唇。
「小惟?」
「奇峰哥,我……好害怕!嗚……求求你不要離開我身邊好不好?」小惟論著,再度撲進駱奇峰懷里,讓駱奇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
如果這會兒在自己懷里的是可榕的話,他可是有許多安慰的方式呢!
唉……又是可榕?
分開才知道思念有多深!
尤其,每天固定跟可榕通電話的時候,也是他犯相思最嚴重之際,好幾次,他都沖動的想開夜車直奔回駱園去見她一面。
要不是理智和對公司的責任狠狠的將他拉住,他早身體力行了。
「你……小惟……」
「奇峰哥,我知道你是一個正人君子,而且,也一直當我是妹妹看待,所以我很放心。」目眶含淚,小惟乞求著,身子更是不停的顫抖著。
「小惟,你知道如果我們兩個住在一起,要是讓人知道了,對于你的名譽……」
「我不在乎名譽,真的,奇峰哥,我只知道,我現在好害怕,需要你陪我。」
「那……好吧!你先去洗澡。洗完澡後,要是你還害怕,那就喝口酒壓壓驚好了。」
「謝謝奇峰哥,我好愛你!」
用力的親了一下駱奇峰的面頰,小惟這才開開心心地進浴室洗澡。
身後的駱奇峰只能搖搖頭,充滿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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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離開駱園,可榕是要回唐門的,畢竟那是她的家。
可,當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時,她已經搭車南下。
這一路上,她除了不斷阻止自己去想翁心純的話︰駱奇峰喜歡的人,其實是小惟。
自從他們相戀之後,駱奇峰對她的呵護,她是真心感受得到的。除了這次因為駱老爺住院,駱奇峰跟著心情不好之外,他們的感情不但持續加溫,駱奇峰甚至已經對她提出婚約了,他怎麼可能跟小惟……
不!她才不相信翁心純的鬼話呢!
這個女人從不曾安過好心,她相信,這次她之所以會這樣說,一定也是為了搞破壞!
雖然可榕這樣想,但當她終于站在駱奇峰投宿飯店的房門口,且正準備敲門給他一個驚喜的時候,他倒是先給她來個Surprise了——
「……奇峰哥,我好愛你……」
這是小惟的聲音!
因為從小習武的關系,她的耳力一向超好,不會听錯,而這聲音正是從駱奇峰的房里傳山來,換句話說,小惟此刻正在里面。
現在是中原標準時間,凌晨兩點過五分三十二秒,他們不該還在一起的!除非……翁心純告訴她的話是真的!
不!不能胡思亂想!她必須要敲門,然後了解一切。
事情未必是她想的那樣!
可,萬一事情就是她此刻所想的那樣呢?那……
可榕的腦子有……她也不知道多少時間的空白,總之,她無法再思考,就像靈魂突然被抽離,她成了一個無法自由活動的女圭女圭,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站在那房門口多久,直到又有聲音傳進她以為已經封閉的耳膜。
「該死,小惟,你醉了!」她醉得將他當成尤加利樹攀爬著。
「沒有,我沒有醉。我覺得自己好快樂……奇峰哥,我好愛你,你對我好好喔……」她撒嬌的說著。
可惜,這嬌憨的模樣,融不了駱奇峰的心防。
對待小惟,他仍像對待一個愛耍賴的妹妹一樣。
「好好好……我知道你快樂……別再爬到我身上,快上床睡覺。」
「你陪我睡……」她醉眼迷蒙的央求,故意將胸前的鈕扣偷偷再打開兩顆。想要誘惑駱奇峰的心,沒有因為他的推拒,而稍微有所遲疑。
「好!我陪你睡。」
但前提是,她能安安分分,雙手不要在他身上亂模,要不然他還是決定睡沙發……不!就算小惟真不再亂動,一旦哄她睡著,他還是決定要去睡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