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接近她,想起她的嬌軀在他的觸模下輕顫的模樣,那種感覺實在是棒透了!
要不是如此,他今天不可能再來。
「你……」小盼口乾舌燥的後退,突然怕極了霍克雷的接近。
可惡!要不是昨夜那場莫名其妙的綺夢,她又怎會如此狼狽?
「你怎麼好像突然不知道我是誰?」他挑眉、咧嘴,故意調侃她。
「我……我當然知道!」不該出狀況的舌頭,此刻卻該死的打結,窘得小盼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包糟的是,霍克雷愈是接近,那股似曾相識的味道更是困擾著她的感官。
小盼有些緊張的屏住氣,討厭極了這種失控的感覺。
「我听費絲說,你拒絕了我要她送過來的衣服?」
想到衣服,就聯想到昨夜她末著寸縷的嬌軀,盈盈的躺在水中的模樣,還有,那在他指尖揉弄下挺立的蓓蕾……他幽合的眼瞳霎時變得深沉、危險。
「無功不受祿,何況我現在的衣服夠穿了。」紅著臉,小盼努力漠視霍克雷在她心中所造成的影響。
「據我所知,你現在所穿的衣服,都是小雀斑的,不是嗎?」
「那又怎麼樣?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恥的。相反的,我還覺得小雀斑非常仁慈,至少比起某些有能力,卻是鐵石心腸的人來說,她可愛多了!」
這麼說,當然是在指桑罵槐,而且想氣一氣霍克雷。誰知道他一點也沒生氣,反而是她因為沒達到預期的目的,而覺得氣悶。
「那麼,換句話說,我不可愛?」
再踏近一步,他把她逼到牆角了。
「拜托!別再靠近我了行不行?」老天!她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你在害怕?」
他低沉的嗓音有著魅人的效果,听在小盼耳里,競覺心蕩神馳。
「霍先生,有什麼事,你直接吩咐下來就行了……」瞪著他說話,只為掩飾自己的心慌意亂。
「你會听的話,為什麼之前我要人送來的衣服,你不收?」他在指控,但聲音卻听不出怒意。
「我說過,我夠穿了!何況,無功不受祿。」該死的,她真的快暈了,如果她的心髒再繼續超速狂輾的話。
「我又沒說要白白送你。」他說道。
「你……」
一道靈光乍起,小盼突然想起霍克雷在書房里對她說過的那句話。
她又氣又慌,想逃,卻頹然的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被霍克雷給鎖在懷里,逃不了了。
「你……想干什麼?」
他雙目與她對視,慢慢地抬起手,撫上記憶中觸感極佳的肌膚,「吻你。然後——」他低嘎著嗓音說著,欣賞著她圓瞠大眼的表情。
「不——」她的臉紅得發燙,想要掙扎,卻又奇異的想迎接……
終於,她用力咬著下唇,讓那股刺痛拉回自己快要迷醉的心神,未了,小盼道︰「我絕不會為了區區幾件衣服,就出賣我的身體。」
「你說什麼?」推開她,他表情冷漠。
「我說,我絕不會為了區區幾件衣服,就出賣我的身體。」小盼咬著牙,再次強調。
這是原則問題!除非有愛,否則,她不會為物質享受或是其他該死的利益,出賣自己的身體。
「如果我不許你拒絕?」他的態度變得強硬,語氣更是不悅,
「我只是你好心救回來的女子而已!你當然可以不許我做任何事,也可以命令我。」挺了挺腰脊,小盼不怕死地說著。
霍克雷氣死了,只見他將拳頭握得死緊。
懊死的,從來都只有他拒絕女人,為什麼今天卻相反?還有,他要吻哪種女人沒有,為什麼一定要吻一個不情願的女人?
「好!那麼我命令你——不準掙扎,讓我吻你!」
氣是氣,想歸想,他的答案仍是要吻她。
小盼的一雙亮眸眨也不眨地盯著霍克雷,強迫自己不可以示弱。
「是!遵命。」她嘲弄的回答。
狂怒的火花,瞬間從克雷的眸中進射而出。他走向她,帶著被激怒後的殺氣——至少小盼這麼覺得。
克雷一手緊緊地摟住小盼,另一手用力地攫住她的下巴,帶著十足懲罰的意味,重重的吻住那兩片只會說出氣他的話,卻又誘人極了的紅唇。
「唔……」
表相的粗暴,遠不及此刻兩唇相貼那種天雷勾動地火的感覺。霎時,一切都迷亂了,激情在彼此體內流竄,混沌的腦子再也無法思考,只能陷溺在這場風暴里……
第六章
蓓爾美爾大街亞當俱樂部
「克雷,怎麼啦?怎麼那一副死樣子?公司倒了?」魏提亞在好朋友身旁的空位坐下,關心的問著他的近況,只不過出口沒句好話。
他已經觀察了霍克雷許久,這幾天他老在這里喝悶酒,還沒回傲鷹莊園的時候,他就看他不太開心,沒想到從莊園回來後,更是臭著一張臉。
他已經看不下去了!
「去——別煩!」霍克雷不客氣地揮著手。
「我不煩,陪你乾一杯總可以吧?」自顧自地倒完酒,魏提亞自動跟他踫杯,然後一飲而盡,完全不受霍克雷冷言的影響。
原本就是至交,也彼此了解,霍克雷就算揮手趕他又何妨?他自己還曾因為心煩,找克雷打架咧!
「有事就快說吧!」在喝了第三杯酒後,霍克雷終於勉強提一點興趣听魏提亞說話了。
「魏萊夫人今年的慈善晚宴你要出席?」
「有問題嗎?」霍克雷眼也不抬的說著。
然後繼續暍他的酒,完全沒被魏提亞刻意壓低的音調,和好像話中有話的模樣引出任何興趣。
「何巧蓮來找過我哭訴……」魏提亞停頓一下,看霍克雷雖然沉默,不過,並沒有不听的意思,才繼續說道︰「她告訴我,你誤會她了,希望我勸勸你,給她一個回到你身邊的機會。」
「無聊!」沒好氣的瞪了魏提亞一眼,喝盡杯中剩余的酒,霍克雷決定走人。
真是個煩人的夜晚!
不過,何巧蓮也真有本事,竟然能說動他的好朋友替她說話。
只是,說實在的,他幾乎都快忘了她的容貌了!
這並不是說他無情,而是……向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真正想要記住。
不過,這次顯然是有一點不同。他竟然為了那個老是忤逆他的女人魂牽夢系,不但回公司上班這麼多天後,他都還無法靜下心,更不可思議的有數次想再回傲鷹莊園的沖動。
真是該死的莫名其妙!不就是無意間看到她的身子而已嘛!怎會這麼嚴重?
偏他就是一想再想,尤其那一記原本是想懲罰小盼的吻,誰知一吻之後,陷落、失心的卻是他自己。
這些天,他真的是煩死了!白天,他忙著開會處理公事,倒也還好,可到了夜晚……小盼那充滿勇氣、倔強又獨立不求人的倩影,總是毫無預警地佔滿他的腦際,揮之不去。
包要命的是,他千杯不醉的體質,在酒精的催化下,不但沒像其他人一樣茫醉,忘掉所有的煩惱,反而他一直想忽視的身影——小盼那恣意放松的佣懶姿態,那因水氣蒸發而渲染得酡紅的粉頰,還有那在他手指下挺立的蓓蕾,全都在他眼下特別顯現。
包該死的是,他此刻光是隨便想想,下月復便又是一陣令人難受的緊繃
不!他決定要即刻叫萊得回傲鷹莊園,帶小盼來倫敦。
他一定要弄清楚,是不是因為逗弄過小盼的身體後,沒有再進一步要她的身體,才會擾得他夜夜不得安寧?
反正魏萊夫人的慈善晚宴,他也必須要有個舞伴。
「克雷,你要去哪里?」愕然的看著老朋友無視於他的存在,轉身離開,魏提亞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