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不是幌子!」
「是不是都無關緊要了。」
他俯低身軀,強烈的男性氣息竄入她的鼻息,沉重地逼迫著她的感官。
「一開始我就提醒過你,告訴過你了。」他醇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是你自己置若罔聞。」
「我沒有……」
他曾經說過什麼?
「忘了?」熱燙的氣息放肆地侵襲她的耳後,「我不介意幫你喚醒記憶。」
他以強勢的姿態使她與他的幽邃黑眸相對,「在你首次持燈的夜,我曾這樣告訴過你,我不會放任何危機于身旁,而你的存在,就是種危機。」
「不是……」孟離霜極力否認。
「我不奢求你的誠懇。」他臉龐掠過殘忍的笑,深瞳中的冷鷙毫無遮掩地在她眼前盡現,「但是我會讓你知道招惹我的下場。」
「不——」
猛地,她敞露的宮服遭他撕扯至腰間,包裹著身軀的棉襖轉瞬成了片片飛絮。她掙動的嬌軀激起了他下月復的火熱,女性幽柔的香馥更是在濃霧氤氳的氛圍里繚繞。
她絕對不會知道她的韌性激起他多大的征服欲,就是那股不輕易妥協的氣息使他硬是要看見她脆弱的一面。
「你該感到光榮的,我從不輕易掠奪一個女人。」他俯近她的耳邊輕輕地低喃。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在這個霸道的男人面前,她自一開始就有如傀儡,一舉一動皆受他牽制,她如何逃?
「你何不要我「謝主隆恩」?」她反諷。
路繼堯因她不馴的話語而呵呵笑起,他的氣息噴上她的頸子,讓她難受極了。
「笑什麼?」他的態度使她氣惱,烈火在她清亮的眸子中燃燒。
「我不得不佩服你,真是無知得可笑!」
孟離霜憤恨地瞪著他。多想扯下他那輕褻的笑!
他忽地與她的現線相對,似有頓悟。
「我知道,你並不是一只溫馴的小貓。」他有意無意地輕輕吻觸她的耳垂。
她狠狠抽氣,方才的冷靜幾乎崩潰。
滿意于她隱藏不住的反應,他再次扯唇笑了,剛稜的面龐有別于俊逸的魅感,甚至更為撼動人心,「但是卻異常地吸引我,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呢?」
是你有病,禽獸!
「若這是你的計謀,我不得不說,你成功了。」
「我沒有任何計謀,我請求你放了我,有生之年我絕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她放下尊嚴開口央求。
「我已說過,來不及了,自從我說出那句話,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你何不求求我好好愛你,這點或許我還會接受。」他輕輕笑著。
「無恥!」
路繼堯對于她的痛斥不痛不癢,只不過面龐更是陰邪三分。
「我絕對會讓你知道待會兒是誰比較無恥。」
說罷,他將她整個人壓制在石板地上,用力地撕裂她身軀上的任何阻擋,伴隨著她壓抑的抽息,他半帶報復的快意,鉗制住她的雙腕,邪惡的扯下她的褲腰。
孟離霜明白,自己的清白將被他如此奪走。
「還是處子嗎?」他惡劣地問,置她的僵硬于不顧,用力地拉下她的褲子,只剩一條薄薄的褻褲,隨著眼前的美景乍現,他很明白自己的被撩起了。
她咬緊下唇,克制自己不因尊嚴掃地而哭泣。
「不說?呵……我大可自己驗證。」
「不要——」她猛烈地掙扎,知曉他的試探可以是多麼地邪惡。「我說!我不是、不是,我早已非清白之身,你想法污尊貴的自己嗎?」
「說得好,你也知道這麼做會玷污了我。」他發出渾厚的笑聲,「然而,雖然你這麼說,還是無法動搖我的決定。」
「夠了!別再耍人!」沉重的壓迫使她幾要崩潰。
「好,或許你可以求我……」
恍如抓到一線生機,她咬破紅唇忍辱低語︰「求求你……」
「哈!求我什麼?求我快快讓你解月兌,還是求我快滿足你?」他撕裂她身上最後的遮蔽,讓她在他眼前完全赤果。
孟離霜閉上眼,他惡意的捉弄使她的心有如槁木死灰。
他只是以她的脆弱滿足他虛榮的自大,夠了,等他掠取完他所要的,她便不再有一絲價值。
她停止了求援及反抗,決定對他的所作所為視若無睹。
「不再反抗了是嗎?」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路繼堯冷冷地說道︰「想將我視為無物,還要看你修煉到不到功夫,等著瞧吧。」
孟離霜緊閉上眼,不再看那張魁惑的臉龐,身體的墮落遠比她堅持的尊嚴掃地更令她難過。
路繼堯不再逼迫她回話,將她放倒在地上,霸道地與她交融,烙下再也無法抹殺的印記。
→ →
風呼呼地吹,窗外的樹叢隨風擺動,一月如鉤,孤寂寥然,就如同遙望此景的人兒,心頭孤冷。
他走了。
一如她所猜想,他只是掠奪他想要的。
他如願地看見她撤下冷漠,卻令她從此墜入萬劫不復之地,她永遠也忘不了自己在他身下浪蕩的模樣。
可恥!
她恨他,卻更恨抗拒不了他的自己!
身子好痛……
這種遭人看輕的恥辱,她應該再清楚不過。
她一直把那些當成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然而他的殘酷卻撕裂了她的幻想,那不過是幾年前的事,怎麼可能遺忘呢?
餅往的一幕幕重回她腦中,喚醒孟離霜自以為褪色的過去……
「爹,為什麼娘不要咱們了?霜兒好乖、好乖的,有好好听話到街上乞討貼補家用,娘為什麼還是要走?」
「因為霜兒不夠努力,娘感受不到霜兒的愛,你一定要更勤奮、更辛勤地工作,這樣娘才會回到我們身邊來。」
「真的?娘真的會回來?那霜兒一定加倍努力!」
「這才是爹的好霜兒呀。」
一陣不屑的恥笑取代了那一幕,迷霧散去,柳員外的兒子柳昌明正居高臨下,與他的同伙嗤笑著跪在地上卑微乞討的她。
「臭乞丐,你幾日沒洗澡啦?真是臭死人啦!喂,這個銅板給你吧!跋快滾離我的視線,別弄髒了我的眼!」
他不齒地扔了個銅板到她巴掌上的破碗里,輕脆的聲音仿佛嘲笑著她的全無尊嚴。
「多謝大爺、多謝大爺!」她早已習慣了那些冷嘲熱諷,幾年下來,她知道自己要是表現得越卑微,他們就會更爽快,出手亦會更大方。
她不在意別人踏著她的自尊而自覺崇高,她完全不會感到難過,只知道自己要更努力,要找回那個溫柔的娘親,她只是這麼想而已。
「少爺,這不是村外窮書生的兒子嗎?」
「嗯?是嗎?我看看。」柳昌明伸腳抬起她那張骯髒的臉,干淨的鞋面與她髒穢的臉形成強烈的對比,他倏地大笑,「好像是哩!長得還真有幾分神似。」
孟離霜忍住不揮掉那抵著她下巴的腳,一絲屈辱隨著他牽扯到父親的話語而漫上心頭。
「窮書生當真不濟到讓他的兒子出來行乞?可笑呀!」
柳昌明的諷刺一字一字如尖刺般深鐫她的心頭,挖開她最深處的痛。
「問問你三姨娘不就明白了嗎?」有人這麼提議。
「是呀!我怎麼沒想到。」說罷,幾個人便匆匆地走離。
再回頭,孟離霜看見一個美麗的女人神色蒼白地與柳昌明一行人來到她的面前,她明白,她心底最深處的願望已不知不覺地來到她面前。
「三姨娘,你先前不是與窮書生有過一段嗎?這家伙你該看過吧!他是不是你與窮書生的賤種呀?」
這是她深切期盼的娘!
聞言,孟離霜一雙幾經風霜雨無波瀾的眸子燃上了希望,她畏怯地望著她,望著那記憶深處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