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點點頭,「我知道。」
牡丹在旁邊抿著嘴偷笑。
水仙自了她一眼,「你又在想什麼鬼東西?」
只見她一鞠躬,拉著裙擺嬌聲說︰「奴婢會好好照顧小姐的,請大姐放心去吧!」說完自己就先笑了。
大伙兒哈哈笑成一團。
「丫頭,這麼快就要趕我走啦?唉!」水仙邊嘆氣邊說︰「這年頭真是人心不古啊!」
「我不是人,是一朵美麗的牡丹花。」
芙蓉瞧著她們斗嘴,快樂極了。
「那章曉楓怎麼辦?」芙蓉指著躺在地上已無生命跡象的軀體。
「既然她與你這麼有緣,能一路到這里,也許以後你跟她還會有什麼變化也說不定。」水仙沉吟了一會兒,手一翻轉,手心立刻多了一副小小的棺木。
她將棺木投在地上,棺木一著地立刻變大。
「這是「水晶白玉棺」,能使凡人的軀體不變、不壞,就讓她暫時睡在這兒吧!」水仙轉頭對芙蓉一笑。「你的宿緣已了一件,只剩一件,你就可以登仙位了。這些日子你的靈力受損不少,你就在這里好好休養一陣子吧!」
「我另外的宿緣還末了嗎?」芙蓉非常意外。
水仙搖搖頭。「我該走了。」
水仙化作一陣輕煙消失不見,芙蓉仍是滿月復疑問。
牡丹開口︰「沒辦法,神仙都這樣,講話都不講清楚,老喜歡留尾巴。」
「她也有她的難處吧!」芙蓉淡淡一笑。
劉家鈺跟著張震雨帶了五萬兵馬,駐扎在邊境山上。
張震雨派了一支探子隊,打探對方軍情。這一日,探子回報。
「將軍,呼爾由城狩獵,數日未回,可以趁這機會攻打旱啻。」探子高興的說。
張震雨點點頭,「但皇上想用聯姻的式來收旱啻,對百姓來說,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劉家鈺走上前,「將軍不妨等上幾天等他回來,再好好跟他談談,也許可以不用打仗。」
「嗯!你們再去打探,看他何時回來」張震雨揮揮手要探子退下。
「家鈺。」待探子一離去,張震雨喊劉家鈺走上前,「將軍有何吩咐?」
「等呼爾一回來,你帶著你那位侍從準備些禮品,帶著聖旨去見呼爾,千萬小心。」張震雨殷殷叮囑。
「是。」他躬身領命,去準備物品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呼爾卻始終沒回來,讓張震雨等得不耐煩,本來想直接下令攻打旱啻,卻在這個時候傳來呼爾回來的消息。
劉家鈺一听說他回來,立刻帶了一隊運送物品的兵馬前往。
一隊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呼爾所居住的驛館。
「劉家鈺見過呼爾王子。」劉家鈺拱手為禮,呈上聖旨。「據調查,並無芙蓉此人,就算有,一介平民女子也配不上呼爾王子。」他頓了頓,「吾皇的意思是您不妨另擇他人,敝國有一位雪音公主,聰慧可人,年方十八──」
「我不同意!」呼爾冷冷地打斷他的話。「說什麼查無此人,前陣子我去狩獵就遇到芙蓉,根本是你們皇上欺騙本王子,那個雪音難道會比芙蓉美麗?」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劉家鈺。「你就是劉家鈺?我派人查過了,是你跟你們皇上說沒有芙蓉這個人的,但在此之前,她卻一直住在你家里。」
「住在我家里的是我的未婚妻章曉楓,而且她已在四個月前逝世。」他不卑不亢的回答。
呼爾斜眼瞧瞧劉家鈺,「那她跟芙蓉是姐妹!傳聞她們長得一模一樣。」
「王子,傳聞並不可信。」
他哈哈一笑,「的確不可信!所以芙蓉是確實存在的人,是你們不願意與旱啻聯婚罷了!」呼爾收起笑容,一臉殺氣。「既然如此,那沒什麼好談的了。」
這個呼爾簡直是個番子,說都說不通,真是受不了。
談了這麼久,談不出個結論,劉家鈺也動怒了。
「那麼恕我告退。」他微微躬身要走。
呼爾一揮手,「你不能走。」
在他揮手的同時,門口、呼爾的側身,突然站滿了拿大刀的士兵,將他們圍在中間,看來是要殺了他們。
「王子,兩國相戰不殺來使,您怎可為難我們。」劉家鈺生氣的道。
「什麼兩國相戰不殺來使,那是你們中原的規矩,我們旱啻可不吃這一套。我們旱啻的規矩,是誰惹了我不開心就殺誰!听說……」呼爾眯著眼打量劉家鈺,「芙蓉挺喜歡你的,是吧?那我就更不能讓你活在這世上!」他眼現殺機,「來人,殺了這小子!」呼爾一喝。
士兵們紛紛沖了過來,亮出手上的大刀拼命沖殺。
至軒為了護主,搶先站在劉家鈺身前,但是手上沒有任何武器的他們是很吃虧的。
劉家鈺大怒,眼看著敵人越來越多,情況對他們也益加不利。難道仗都還沒打,他就要先死在這里嗎?
他轉念一想,如果施展輕功飛到台上擒住呼爾王子,一定能夠扭轉局勢;可是台前聚集了非常多的士兵,一時可能地無法擒住他,那至軒這里就危險了。
身旁的至軒猜到他的心思,接近他身邊低聲說︰「少爺,你去吧!我這里還挺得住。」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劉家鈺再無顧忌,飛身往呼爾沖去;但沒想到呼爾也懂武功,搶過身邊侍衛的刀,揚手欲往劉家鈺的腎上砍去,逼得他在半空中旋身,返到台階前直落而下。
他一落下,士兵們立即蜂擁而上。
至軒見主子深陷險境,也不管身邊的敵人,轉而往劉家鈺的方向一路殺過去,要幫他開出一條血路。
落在人群中的劉家鈺心知不妙,使出「狂掃殘葉」,晝圓圈的招式,直攻周圍士兵的下盤,逼迫近距離的人倒地或者倒退。
劉家鈺一抬頭,見至軒背後同時有三個人欲往他背上砍,他俯身抬起一把刀,往至軒身後的一人疾射而出,解決了一個,卻擋不了另外兩個。
「小心!」他大喊。
在劉家鈺有路可退的同時,至軒身中兩刀,直直地倒在他面前。
他來到至軒身邊,擋下所有乘機往他身上砍來的刀。他恨恨的抬頭,「我們又沒什麼深仇大恨,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呼爾哈哈大笑,「因為你說她住餅你家、因為她是你的未婚妻、因為你喜歡她,而我絕不容許你有任何一點機會接近她。來人,給我殺!一個都不要放過。」
他大喝一聲。
劉家鈺氣極,「你以為我當真怕了你?」
他一腳踢開兩個士兵搶過兩把刀,雙手舞著大刀,瞬間就殺了不少士兵。
「至軒,能不能起來?至軒!」劉家錘大喊。
呼爾同時怒喊︰「來人!再來人!傍我殺!」
混亂中,重傷的至軒慢慢地睜開眼,抬起頭,看到在人海中不顧一切護著他的主子。
至軒緩緩站了起來,血沿著衣襟一滴滴的落下。「我們走!」
劉家鈺就像越戰越勇的戰士,敵人雖然一直增加,他卻沒有絲毫畏懼,勇敢迎向前,那股氣勢震懾住敵力士兵,雖然沖殺聲依舊,可是動作也放慢了,不敢太靠近他。
「殺呀!傍我殺!你們這些飯桶!」呼爾怒紅了眼,一點也沒有遇到芙蓉時的溫文儒雅。
劉家鈺一把大刀飛出,來勢凌厲,直射呼爾腦門,他覺得呼爾實在太可惡了。
呼爾大驚,連忙低身避過,大刀射中另一名士兵的臉,令他當場氣絕。
士兵們驚慌失措,見識了這位御前侍衛的武功,紛紛跑的跑、逃的逃,頃刻間剩下沒幾個人。
劉家鈺也不戀戰,和至軒往荒郊野外逃去。
鮮紅的血沿路滴,形成觸目驚心的畫面,一直走到小河邊,兩人這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