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麟,你醒醒吧,別再弄出這種事了,別再被那女人牽著鼻子走。」他好言相勸。
「你這話什麼意思?」費麟不明白。
衛豪明面無表情的道︰「什麼意思?難道昨天不是她帶你去夜市的嗎?」
「當然不是,昨天是我硬拉她去的,還害她犯了胃病,她現在可能還在我家休息呢。」費麟連忙為蘇庭月辯解。
「她現在在你家?你們昨晚在一起?」豪明提高了聲調。
「有什麼不對嗎?」費麟反問。
「啪」的一掌拍到辦公桌上,衛豪明有點失控,「該死,她明明說過對你沒那種企圖,結果還是騙你和她上床。」
「住口!你嘴巴紿我放干淨點。」費麟也火了,「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我們昨晚根本什麼都沒做,何況這是我的私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的?」
這個衛豪明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ど?沒錯,昨晚他和月月的確是在—起,而且還是睡在同一張床上,可是,他們什麼都沒做。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想不通,有個對自已有著莫大吸引力的女人就睡在他身邊,他卻什麼也沒做,難道他真的君子到這種程度?
要知道他昨晚很辛苦很辛苦地克制自己,生怕嚇到了她。偏偏一太早,衛豪明又跑來對他說了一大堆他不想听的話,還發那麼大的脾氣,這是他頭一次見到他發火,怎麼回事?
「豪明,你今天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你不是一向很冷靜嗎?今天有點反常唷。」
衛豪明嘆了一口氣,「我快失業了,你說我生不生氣?」
「失業?怎麼會呢?」他絕對不會相信,拍了拍衛豪明的肩膀,他笑道︰「哥們兒,放心!我的經紀人這個寶座會一直留給你的。」
「難說。」豪明無奈地一笑,「看來我還是快點給自己鋪—條後路才行,誰叫我現任老板是個有異性沒有人性的家伙。」
「你也不見得是見色不忘友的人。」費麟回敬了一句,兩人冰釋前嫌。
「說實話,麟。」衛豪明突然變得很正經,「你們昨晚可是干柴烈火,真的什麼也沒發生?」
「沒有就是沒有,你要听幾遍才甘心?我們什麼都沒做。」打KISS應該不包括在內吧,那只能算是開味酒,主菜還沒上呢。
衛豪明「囑嘿’干笑兩聲,‘依我所見,你們什麼也沒做有兩個原因,其一就是你某方面有問題。」
「鬼扯!」費麟一拳揮過去,豪明一邊閃躲一邊笑道︰「第二個原因嘛,就是你那方面真的有問題。」
「衛豪明——」費麟一把抬起衛豪明的衣襟,將拳頭在他面前揮了揮,「最好別讓我再听到這種話,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嘗過它的厲害後再抄你魷魚。」
豪明故做求饒狀,戰戰兢兢地說︰「你是老板,你說了算,這種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這番話氣得費麟臉綠綠的,恨不得活剝了眼前這人的皮,拆他的骨頭,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會有這樣一位經紀人,他費麟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一件大大的錯事。
「咚,咚。」兩聲不太和諧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衛豪明借機月兌身,因為來人要求單獨和費麟談幾句,他自然很識趣的離開。再說了,他早已約了人,一個有可能成為他新老板的人。
衛豪明的離開留下了一個不算朋友的朋友和費麟待在一起,這讓他渾身都不自在。說實話,他從沒想過要單獨和她說幾句,也不想浪費時間,所以干脆直截了當,「有什麼話就快說,但我先警告你一句,別到蘇庭月面前去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否則我不會客氣。」
一絲微笑掠過她的唇間,朱雨青說道︰「我是來向你辭行的,明天我就回加拿大,順便告訴你一句,在我鼓起勇氣來找你之前,我的確一度很迷戀你,可現在我已經想通了,我把最寶貴的七年時間,浪費在一個根本不愛我的男人身上,太不值得。’
費麟漫不經心地听完朱雨青的真情告別後,用力拉開房門,「說完了吧,那就不送了。」
「你……」傲慢的態度令朱雨青臉色微變,不過隨即她又笑道︰「恐怕也只有蘇庭月受得了你。」
費麟—瞪眼,「你不走,我走!」
甩門而出的費麟連頭也,沒回一下,他實在是沒心情來應付這些人,特別是這種月月的情敵,他更不會給出什麼好臉色,也沒好態度,受不受得了他管不了那麼多,他在乎的只有一個女人對他的態度,對他的評價,對他的感覺,其他的統統都無所謂。
是啊,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月月生他的氣,不再理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老是圍著她轉來轉去?唉,管他呢,還是快去見見她吧,如果她真的生氣了,也好補救補救。
一跨出電梯門便看到了蘇庭月的身影,費麟當然很興奮,忙跑過去抱住她,「月月,我真怕你以後都不理我了。」
掙扎了半天才推開他,努力吸了一大口空氣後,蘇庭月一豎眉,惡狠狠地說︰「我本來是有這個打算。」
這一次她可不是口是心非,她的確是想過,主要原因是覺得他簡直就是她命中的克墾,自從和他在一起,她的生活就是一波三折。
就拿昨天來說,要不是因為他,她好多年都沒犯的胃病會發作嗎?不但這樣,他還厚著臉皮奪走她的初吻,雖然她感覺還好,不過……算了,撇開那件事不說,他強行留她過夜,甚至還和她同唾一張床這又算什麼?幸好他還算君子,沒對她做出不該做的事,否則她不敢保證不會在事發後問他,讓他後悔一生。
那些事其實也不算什麼,倒榍的還在後頭。今天一早她醒後發現他只留下張宇條,已經工作去了,連忙起床整理好準備回家。結果她剛走到二樓樓梯口,不知怎的,腳下一滑,「咚咚咚……」就這樣滾下了樓,還好只是一些踫傷和擦傷,可費家那群佣人卻一擁而上,硬要抬她去醫院,夠倒楣吧。
好不容易擺月兌那群人,狼狽地逃回家想安安靜靜地休息一下,但庭星緊張兮兮地抱來一大捆報刊,說每本上面都有關于她和費麟的消息,而第一本上講的便是他們昨天在夜市的事。她簡直快瘋掉了,就算澳門那邊的人要求她弄點與費麟的緋聞出來,可這也未免大多了點吧?
她本來打算這幾天不見他,讓事情平淡一下,結果在接到白玲瓏從電台打來的電話時她才知道,她差點忘了,今天下午費麟要去電台做節目,而玲瓏居然要她親自去接他。真是嫌事情還不夠亂嗎?你插一腳,我也來插一腳。
倒榍透了——
「原來,」費麟慢慢嚼下這兩個字後笑顏逐開,「那就是說,你已經原諒我了,太好了。」他再次擁她入懷,完全不理會周圍異樣的目光。在他眼里,除了她再容不下別人。
「別這樣。」庭月羞赧地推開他,「被狗仔隊抓到又要拿來大做話題了,我可不想天天上報。」
「不想也不行呀,誰叫你惹到的是我這位大明星。」得寸進尺的他又開始不知所雲,她回以他的自然只能是一笑而過。如果這種事也和他計較,那要煩的事又哪里只有這些?
岸之一笑的蘇庭月回到的正題上,「下午的節目你準備好沒?」
「我隨時都行。」不就是一個小節目,有什麼好準備的?
「是嗎?」對于他的能力她從來沒懷疑,不過只是隨口表示一下疑惑,沒料到卻惹來他邪邪的一笑,露出了一副少見的痞樣,壞壞地笑道︰「不信可以試試,我們立刻回家,看看我是不是隨時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