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築已經正式辭去雪神的工作,並暫時不急著找工作,藍文彬今天又托黎惠陪她去忠孝東路散散心,而亦築也已從藍文彬口中得知藍琳已接納她的事情,故特別去挑選禮物預備和藍琳見面時送給她。
沿著忠孝東路的精品店,逛到明曜、soGo百貨,亦築竟挑不出一樣合適的禮物。
「惠姊!你覺得我該選什麼樣的禮物呢?」她有點心煩意亂的說著。
「這實在是滿難的,送衣服、鞋子、香水都不好,買首飾又太過隆重,不妥當;這樣好了!送她一對對表,或許她有男朋友,如此一來經濟又實惠呀!」
她們便朝著寶島鐘表公司走去。
「這組U.N.PoloTeam的Polo手表很不錯,惠姊你覺得如何?」
「的確不錯,款式新穎流行,顏色也搭配得很好,你的眼光和我很像。」黎惠心想,我倆眼光極似,連喜歡的男人竟也一樣。
「亦築,我們找間咖啡廳喝杯咖啡歇息一下吧!」
正欲進入頂好商圈巷道內時,黎惠突然發現亦築的神色失常,像是看到什麼妖魔鬼怪般的害怕,循著亦築的挸線望夫,她看到一個似非善類般的中年人。
「怎麼了?」
「那……那個禽獸……惠姊,我們快走。」亦築騖慌失措地拉著她就要跑。
黎惠心想,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于是安撫她的情緒,「亦築!不要緊張,別怕!
來!」她伸起食指指向前面路口有家泡沫紅茶店,「你先去那等我,我去拿個東西隨後就來。」
「惠姊……好,那你快來,我先過去了!」亦築倉卒的快步走開。
黎惠算準了那個人離開不遠,于是快步尋找那令亦築產生如此大變化的人,最後終于在街的轉角處看到他了。
跋上他後,她拍著他的肩膀,「先生,請等一下!」
那男子莫名其妙地盯著眼前的女人,「干什麼,什麼事?」
「請問你認不認識何亦築?」
那男子縮眼噘嘴地回想著︰「你要干嘛,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听他這麼一說,她心中大悅,可見他的確認識亦築,也就是說里面隱藏了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黎惠遞給他一張名片之後,並要了他的電話及他的名字」」朱平浚。
她留下一句話︰「如果我猜的沒錯,絕對有你的好處。」
送亦築回去後,黎惠急忙到一家西餐廳,撥通那號碼。
「喂!找誰!」電話響了半世紀久之後,終于有人接通,並發出極大不悅的聲音。
「我找朱平浚。」
「你哪找呀?老朱沒空啊,玩牌玩得輸慘了,要月兌褲子了。」對方嚼著檳榔,大聲說著。
「你跟他說,我姓黎,有重要事找他,他就知道了。」
「喂!老朱!有女人打電話找你呀!要不要听」」」他朝昏暗的屋內拉開嗓子用力吼著。
「沒看到老子在忙啊,吠什麼吠,問她是誰?」里面又傳出話來。
「她說她姓黎,你知道!」
朱平浚眼楮一亮,正輸得慘不忍睹,想不到馬上財神爺就送錢來了,連忙連滾帶爬的起身接電話。
「喂!黎小姐哦,這麼快就想我啦!」
「你廢話少說,想要錢的話,二十分鐘在忠孝東路三段木蓮西餐廳見,自然不會讓你失望。」
不到一會兒工夫,朱平浚已來到黎惠指定的木蓮西餐廳,並叫來侍應生點了一大堆食物。
黎惠十分厭惡的對他說︰「朱先生,你真是聰明人,給你逮到機會,就盡量的貪得無饜呵!」
「黎小姐,別這麼說嘛!你也是有需要我,用得到我的地方,要不然你也不會請我來這,對不對?你又不是白痴,再說我呢!包不是智障,所以各取所需,半斤八兩啦,你也別看不起我了。」
見眼前這個人絕不是泛泛之輩,可見是見過江湖的人,于是很明白的說︰「好!我相信你不會跟錢過不去,我要你將事情源源本本說給我听,我自然會給你一筆不少的酬勞費。」
「好呀!你要要知道什麼事?難道跟那個死丫頭有關。」
「我要你講實話,你和何亦築是什麼關系?」
听到她要問亦築的事,他楞了一會兒,支支吾吾說著︰「你要干嘛?是她叫你來找我算帳的嗎?」
見他緊張了,她更緊迫的追問著,「你別緊張,我不會陷害你,你只是要錢,而我只是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你盡避說,其他別管!」
「她是我女人的女兒。」
「什麼意思,你說詳細清楚些?」
「我和我女人的丈夫是在牢里認識的,那家伙染上毒瘋後,經年累月吸毒,甚至販賣毒品,而我就是和他關在一起的,只不過我罪比較輕,他呀!則要關十五年,在牢里的時候他告訴我,他本來有個幸褔的家,自從染上毒癮後就開始不工作,全依靠那女人做女工來滿足他一天兩針的需求。嘿!他還告訴我呀,那女人為什麼會乖乖听話,賺錢給他花,完全是因為那個丫頭,哦,就是她的身世隱藏了一段不可告人的……嘿嘿……」他的手做著數鈔票的動作。
見他毫無耐性,黎惠便打開皮包拿出一旦千元大鈔,「繼續說吧!」
朱平浚見錢眼開的繼續說下去,「原來那女人嫁給他的時候就懷下野種,在鄉下未婚懷孕是很丟臉的,所以她那村長老爸就把她許配給他了,剛開始時見她年輕貌美,也就不計較的和她生活在一起,日子倒也平淡無波,直到他沾上安非他命,才威脅她若不去賺錢給他花,他就要向那丫頭說出她的身世,所以她只好委曲求全,過一天算一天了,直到他販毒被抓。」
他隨地吐了口痰,也不看看場合,惹得旁人怨聲載道,又繼續不當一回事地說著︰「至于我呢!出了獄,找不到工作,幸好我聰明過人,想起他告訴我的秘密,我就以這做把柄,要脅地做我的女人,要不然就把事情告訴她女兒!哦!你不知道,她好像只為女兒而活似的,我只要一威脅,她就乖乖的听我的話,嘖,嘖,明明是被才懷孕的小孩,還當寶一樣……」
黎惠以為她听錯了。「你說什麼?」
「你听不懂沒關系,我再說一次,她是被不知名的人強暴才懷了孩子,又因面子關系被她那村長老爸硬嫁給別人,這樣才沒有人知道她被強暴了,才保住了她那村長老爸的顏面,不過,听說還損失了十萬元哩,你知道嗎?當時十萬元是很多的。
「不過,我出來沒多久,就听說他為了越獄,摔到山溝死了,其實當時他並不在意她是因強暴才懷孕,因為他根本沒辦法有小孩,也就把她當女兒看,一切都是因安非他命他才惹禍上身,嘿……」
他無條無理的陳述著,而黎惠也不斷拼湊組合著他的話,漸漸了解整件事情,但她仍不知亦築為何那樣怕他。
「那為何亦築一見到你就馬上臉色大變呢?」
「這……」
黎惠又從皮包拿出千元大鈔。
「你也知道那丫頭愈大愈漂亮,尤其她那身材更令我垂涎欲滴,我想,反正她媽媽我都玩了,多玩一個也無所謂,所以,那天趁老女人不在,想跟那死丫頭來個好戲,正要得手,那老女人就回來了,可能怕我威脅她,又怕女兒被我吃了,她就將計就計叫她滾蛋,隔天她也逃了,反正她已經老了,又賺不了幾個錢,毫無利用價值,我也就懶得找她了,況且她也留下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