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白天上課,晚上上班,一切都很好,都很順利,我不需要換工作,還是你覺得我的工作讓你丟臉了呢?’
‘我已經告訴過你,你別亂想了嘛!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是在這兒對你表白的,又怎麼可能瞧不起你的工作;我只不過是怕你白天要上課,晚上又得上班,心疼你,怕你累壞了,所以才提出這個建議,如果你不願意,就當我沒說過,好嗎?別生悶氣以免生出病來。’
‘對不起!我不該錯怪你,只不過我和你不過是男女朋友,我並不希望讓你為了我︰︰︰我想靠自己,好嗎?’
‘一切尊重你,只要你高興什麼都好,只是別把自己累壞了,對了,交往這麼久都還沒問過你,你讀什麼系的?’
‘企管系。’
‘那不就和我女兒同系,但她已經休學了。’
‘休學,莫非……’亦築正想開口問他和藍琳的關系時,一通電話卻讓她打住了。
‘嗯,我是Alice。’
‘Alice,我是妍姊。’
‘妍姊?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多天沒來,我急死了。’
‘Alice,小聲點,別讓別人知道我打電話給你。剛才我好不容易才找了路人幫我打的,別讓他們識穿。’
‘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你要拿走那些錢呢?華經理很生氣,發了一頓脾氣直說待你不薄,缺錢說一聲就好,何必搞出這些事;你也真是的,你可以告訴我,或許我能幫得上忙。’亦築著急說著。
‘我就知道沒白疼你,我……都怪我,沒事幫他背書,欠下一堆債,放高利貸的找上門,一急之下我只有動腦筋拿走那些錢了。’
‘那……他人呢?’亦築指的是妍姊的男友,一個台大畢業不好好工作,好高騖遠,成天想發財,常常向妍姊拿錢玩股票的男人。
‘早跑了!亦築,這次的事你一定要幫我,借我三百萬。’
‘我……我哪來這麼多錢?我的存款全加起來也只有五十多萬。’
‘我早知道你沒錢的,我是指你可不可以向藍先生借?你放心,我一定會還,我可以寫借據的。’
‘妍姊,你要怎樣都行,但是你叫我去向他借,我……’亦築面有難色且困難的說‘亦築,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原本積欠的是七百萬,我已經還了四百萬,這三百萬我著。
是真的沒辦法了。就當妍姊求你救救我,幫幫我!’妍姊在電話裹抽泣著。
亦築心情極端惶恐,她知道妍姊對她恩重如山,當初是她在她昏迷時,求雪神讓她休養一段時日的,今天她有難,無論如何她是一定要幫這個忙,但是要她向文彬開這個口,無疑要她……該怎麼辦?亦築手足無措。
‘就這樣啦!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我先掛了,亦築,妍姊求求你,你不可以見死不救。放高利貸那些人是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就算我以後當乞丐也一定會還錢的,你幫我這個忙吧!你不了班後我去找你,你一定要記得。’亦築拿著已掛了的听筒呆呆站著。
藍文彬一直望著她,發現她的臉色變得蒼白,身子搖搖欲墜,于是趕緊扶著她︰‘怎麼了?誰打來的?怎麼你臉色這麼差,要不要叫服務生倒一杯水來……’正要開口叫服務生時,卻被亦築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制止了。
‘不要!不要叫人……’亦築害怕引來華經理,于是拉起藍文彬。‘走,我們走,帶我離開。’
車子駛人濱海公路,並在基隆海堤上停下。
‘怎麼了?告訴我,讓我為你分擔好嗎?’藍文彬溫柔地呵護著她,一路上他都在想,是誰讓她如此不知所措?此時他才發覺自己對她的過去竟毫不知情,她的親人呢?為什麼她從不提及?
‘是……是妍姊!’亦築慢吞吞的說出。
‘你是指林小姐,她怎麼了?為什麼打電話給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亦築將妍姊私自取走當天店內營業額一百二十萬及欠高利貸的事內文彬說道。
‘妍姊對我有恩,今天她有困難,我卻無能為力,只能在這干著急,一點忙也幫不上。’打從心底,亦築就沒想過要向藍文彬開口,她只是不斷地在想要怎麼幫妍姊。‘對了!我可以向其他高利貸借,先還了妍姊這筆債,再想辦法。’
‘不行!這樣只有便宜了高利貸,何況這樣借了還,還了借︰有遠還不完。亦築,這件事讓我來處理,你不要煩心了。’
‘不行!絕對不行!這是我自個兒的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為什麼到今天你還要分得這麼清楚?相信我好嗎?把一切交給我處理,況且三百萬對我而言並不難,你就別操心了。’
‘不可以!’
‘那!大不了以後林小姐有錢再慢慢還我,我們總不能看她被高利貸迫害而袖手旁觀,無動于衷吧!況且這是我和妍姊的事,你就別管了。’藍文彬輕易的把事情轉移到他和妍姊身上,讓亦築的壓力減低。
亦築當然知道,除了如此做,她真的也找不出其他的解決方式了。
藍文彬立刻開了一張三百萬的即期支票及一張一百二十萬的支票給妍姊,一張讓她還高利貸,一張則讓她還給雪神,畢竟那是她的落腳之地,還完這筆擅自取走的錢後,軌可以冰釋前嫌繼續上班,且最大的目的就是她能幫他繼續照顧亦築。
這件事,讓藍文彬在亦築心里更跨越了一大步,她除了愛他之外,還多了一份感激。
‘董事長!這三份報告書,是八月份至今聖大保羅執行進度的行程報告。’黎惠清楚地交代著。
以一個董事長秘書的角色而言,黎惠的能力足以給九十八分,她具有英文、日文、德文、法文等多種語言能力,且辦事效率也以快及穩出名。藍文彬在這麼多的產業下,幸好有這得力助手幫他,做溝通協調及聯系的工作,讓他在總公司即能遙控所有的企業體,在工作上他還真少不了她;更何況,只有她能在他無法分身的時候,為他處理許多決定,所以就算他不在公司,她也能辦得有聲有色,一清二楚。
自從上次的事件後,黎惠也較為收斂,言行舉止也較不再曖昧;藍文彬心想,或許是她短暫的迷戀,于是也就不在乎的淡忘了。
但是黎惠的心,充滿著渴望、充滿著思慕、充滿著痛苦,也充滿著無法饜足的;
他愈不在乎,她就愈想得到他,饑渴的心並不是只有男人才有,女人更甚,而一個被激怒的女人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事。
她要讓他求她,跪在她面前求他,求她愛他,她為求目的不擇手段。
是你!誰教你讓我愛上你,卻又忽視我的存在;我要讓你嘗嘗這種滋味,不達目的絕不肯罷休。
黎惠的思慮像刀尖般的銳利,她要一步一步的剖開她的一切……‘黎秘書,嗯!你表現得非常好,這樣吧!找一天我請你吃頓飯,獎勵一下。’藍文彬為表示老板的風範及彌補這些日子的心不在焉,想藉此詳細了解公司的狀況。
炳!炳!是你自己跳進來的,是你給我機會設下陷阱的,想不到聰明如你,也會有栽在我手上的一天…︰藍文彬對黎惠的邀請,無疑給了她一個大好的機會。
‘執行進度的報告書我看過了,一切進行的很順利;你明天看一下農民歷,選一天良辰吉日到工地現場舉行祭拜儀式,取蚌平安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