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縱使在盛怒的情況下,也甩不開對她的渴望,她近乎平素的臉,更襯出那股天生難舍的媚態,她是天生下來折磨所有的男人,包括他。
「怎麼樣,你該不會也要把自己列入今晚的選單吧?」
最後這一句令黎一飛再也忍耐不住,他狂吼一聲將她挑逗的嘴納入自己的唇中。幸好更衣間只有他和她。
狂怒引發更深、更廣的,它其實一直埋在他的心底,只是被他強壓住,如今,它像一只沖出牢籠的猛獸,緊咬著蕭絜心不放。
蕭絜心承受著他的怒氣和熱情,在經過劉光洪的事件之後,她壓根兒不敢妄想再有機會被他吻。
她想念他的吻,想念著他的一切。
唇舌交戰,在一番濡沫攻防之下,想要她的渴念更甚囂而上,但是黎一飛忘不了古美雪甩她的耳光,還有劉光洪在她身後道歉的那一幕。
抬眼,唇與舌漸漸地抽離,他瞪著她,既不願松手又不想沉淪。
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心里摻雜著悲和喜,但是她不願意放棄那一點點的機會,只要再一次、再一次他能夠愛她……
「你決定好唾棄我,還是要我呢?」她瞟著美麗的大眼,只有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放電是無罪的。
「天啊!」
當她有意勾引人,就算是一個死人也會從墳墓跳出來。
所有的理智都拋開,他不放手、他絕對不放手。
「戴巧苓。」一聲輕喚,從一樓的茶水間飄了出來。
時間是六點十分,天色還亮著,可戴巧苓卻差點被突然的喊聲嚇死,因為它來得這麼突然、這麼地「鬼」意。
「劉光洪,你干麼裝鬼啊?!」看清楚攔截她的人,戴巧苓沒好氣的斥了聲。
說他裝鬼?冤枉好不好,他只是為了保護她,怕別人看到他們倆在一起,畢竟距甩耳光事件才沒幾天,他不想害她卷入這場風波,
可他又著實眷戀著她,所以才忍不住在樓梯口堵她。
「做什麼啦?」看他不說話,戴巧苓不免生氣。沒事情叫她要干麼?又不是要跟她上床--
天!她倒抽口氣,才決定改「邪」歸正,要當黎一飛的好女人,怎麼又胡思亂想起來了。
「妳不會想我好不好嗎?」劉光洪心里有夠悶,他處處想她、處處為她,這女人,難不成只是利用他的。
「神經!我想你做什麼?」打死也不能說她想過他,那是因為黎一飛紳士好久,連吻她都不曾,她忍不住幻想,若再叫劉光洪來解解渴該有多好。
听到她沒血沒淚的話,劉光洪忍不住發怒。「妳是為了那個黎一飛,打死都不理我了嗎?那個家伙,他哪里好?他那一對眼楮根本就是大近視眼,只要是女人他都要電,不管老的、丑的、肥的……」
「喂,不準你在我面前說黎一飛的壞話。」他這樣很像胡亂吃醋的男人,讓她心里小鹿亂撞的,為了再刺激他,她故意截斷他的咒罵,用意是火上加油。
「妳--妳就這麼喜歡他嗎?」
看來她油添得夠多,他的反應像焚化爐被點燃,轟一聲熊熊燒起!
不甘心,他拽著她,拖她到茶水間。
「我就是喜歡他怎麼樣?」瞇著眼楮,戴巧苓享受著男人的嫉妒之火。呵,她心里好樂。
什麼話都不必說了,他吻住她,像要懲罰她的花心,對她的唇又吸又咬,害她色欲大起。
「走吧!」不等她反應過來,他拖著她,又步下地下室。
「喂!你要帶我去哪里?」她看著四周陸續下班的同事,裝出幾分畏怕的神情,心里則覺得刺激極了。
經此,流言又再度傳了開來,說是劉光洪被蕭絜心甩了,拿她的好朋友出氣。
劉光洪將車子駛到他們「定情」的飯店,戴巧苓這才猶豫。
拉扯之間,她沒注意到斜後方也有一對男女,也在半拉扯著。男的長相斯文,看不出有「禽獸」的傾向,他拉著一個時尚味十足的女性。
劉光洪拿好鑰匙。「我們的房間還空著。」
「真的嗎?」好棒--不不不,不對。「不行,我不能跟你上去。」
「妳是為黎一飛守節嗎?別笑死人了,妳骨子里多放蕩黎一飛知道嗎?他像我一樣知道妳的性感帶在哪里?他吻過妳?愛過妳了嗎?」
他低沉悶厚的嗓音,一字字撞進了她的心。
沒有哇,甚至她還想黎一飛可能有問題,那些他一夜好幾次的傳言可能有假,因為他連踫到她的手都要向她道歉。
「妳說啊!只要妳說妳真的一點都不想和我做,我就放棄。」他已懂得如何哄騙她,最快的就是手口並用。
嘴巴說著,手還要加上動作,輕觸、輕捻她的性感部位。
腿一軟,戴巧苓的信念也開始動搖,在半推半就之下,跟著他進了電梯。「說好,就這麼一次喔!這是最後一次喔!」
沒問題,下次他也會說最後一次,再下下次他還會再說最後一次,就這樣,每一次都是最後一次……
第十章
看起來,黎一飛今天的心情很好,他沒抽煙,一到會議室就把那雙長腿跨上了清潔人員擦得十分晶亮的桌子。
「你中獎啦?」
「什麼?」他面向宋知然,一雙電眼撥雲見日,回復了往日的清澈有神。
「昨天連摃了五期的樂透陰出頭獎,不是你中的?」
「別呆了。」光是上輩子燒好香也沒那狗屎命,他還是安分守己、腳踏實地。
「那瞧你樂的?」
「嘿!」他當然高興,昨晚他和蕭絜心在外面過夜--他和蕭絜心耶!「我知道了,有人被『獵人』相中,追得心里好怕,所以才會結屎臉。」
炳哈!能看到向來笑臉迎人的宋知然「變臉」,黎一飛神情更愉悅。
「我要再說一句,看你笑不笑得出來。」宋知然不知道昨天晚上他發生什麼好事,只知道自己昨晚倒是目睹了一件重要大事。
「說吧!」掏掏耳朵,黎一飛又回到往日調皮的性子。
「我看到有人去開房間。」
「什麼?!你看到了?」可惡!他和蕭絜心去汽車旅館也會被抓包,不行,那太危險,他不要她再被流言所傷。
「對,那個戴巧苓--」
「什麼?!戴巧苓?」听清楚伙伴說的話,黎一飛先是松口氣,隨之傳出一陣大笑,「哈哈,你說什麼?戴巧苓怎麼可能去開房間。」
「是跟那個劉光洪。」宋知然神態凝肅。
黎一飛嘴巴張著。「嗯,那有可能是劉光洪脅迫她嗎?等一下我開完會立刻找她問清楚。」
一場會議,黎一飛想著如何問戴巧苓,可心思卻漸漸被另一番甜美的記憶凌駕而上--
昨晚,他當然和蕭絜心上床了,可讓他更難忘的是他倆相擁入眠直至今早,她讓他有種安心的感覺。
當他獨擁著她時,之前的渾身不對勁都好了。
當他的長腿夾住了她的玉腿,鼻子下有她的頭發在搔動,他不用睜開眼楮就可以感覺她在他的懷中,她壓迫他的胸口,讓他們有從來未有的滿足感,那感覺……就是幸福兩個字。
傻傻地笑,在他開完會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看見椅子上的女人,那感覺更加沖撞他的心。
「今天還要拍照嗎?」蕭絜心如前兩天一樣來他辦公室報列,雖然早上才離開汽車旅館,她直接和他來集團在辦公室等他,但他們至少分開了有--
六十三分鐘。
黎一飛沒有回答,以吻代替,唇堵住她的低喊,雙手將她抱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