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傻了,他如果晃她也只是為了想警告她--
警告?
兩個字引發的後續想象,如滾水般的激情場面,讓她忍不住淒慘地唉了一聲。「天啊,我竟然也開始會性幻想!」
來到頂樓,蕭絜心先是往外頭探了一眼。
陽光刺眼直射而來,她瞇起眼楮,下意識抬起手來遮陽,沒想到那截皓腕就這樣被人劫持,連手帶人地整個拖出電梯。
「黎一飛,你做什麼?」
他拉她到蔭涼處,充滿暴戾的俊臉湊了上來。「我警告過妳,別再拖她下水。」
雖然有陰影遮住了陽光,可也同時加深他眼中的陰霾,「你在說什麼?」
「別裝傻!妳赴妳的飯局,為什麼要拖著戴巧苓一起去?我問妳,妳和那些男人上床的時候,要她如何自處?」
蕭絜心差點狠狠甩他一巴掌。「你說呢?或許我們一起玩3P。」
「不要把她和妳混為一談。」他瞇起眼楮,自眼縫中迸出凶狠的目光,其中還有一絲輕蔑。
「是,我開玩笑的,她很清純,下賤的是我。」她忍不住用最惡毒的話自諷。
「今天晚上,她又因為妳不能赴我的約,」她這樣誠實無諱,換來的卻是他另一波怒氣。
「她--」巧苓是怎麼搞的,今晚又有事?「那就當今晚是最後一次吧!」
她不想再做熬謂的爭辯了,面對好友和……喜歡的人,她只能選擇自己受傷。
才想轉身離開,手中的箝制偏不放松。
「到底要多少男人才能滿足妳?」黎一飛懊惱自己的怒氣,更恨她不珍重自己。
「你說呢?以你們男人的角度而言,要多少女人你們才算滿足?」她原本要認輸了,是他不讓她走。
「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下意識的說。
「你這只沙豬!」她無法掙月兌雙手,只能用腳踢他。「你們男人到處和女人上床就叫風流,而我們女人就活該叫下賤嗎?!」
她壓抑已久的憤怒,這一刻全爆發了。
媽的,她竟敢踹他?!她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是他在質問她耶!她是這場質詢中的被告,還有資格打罵人?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沒想到她凶起來跟番婆一樣,他的腳被踢得痛死了,只能將她壓在牆上,用身體制衡她。
他到底是個男人,力氣大她好幾倍,她徒然掙扎,卻只讓兩人之間更貼密,最後形成了一幅曖昧的景象。
待蕭絜心發現時,她已經和他像連體嬰的身體互相嵌合了。
她心跳異常加快,所有皮膚表面的微血管都擴張開來,全身血液以高速急沖奔流。
他的情形也好不到哪。
早在按下分機叫她來,他的頭腦就呈半瘋狂的狀態,不知道是因為怒氣造成的,還是因為他早預測了這一幕會發生--
或者說他有意讓它發生了。
抬起頑固的下巴,蕭絜心故意漠視兩人之間的化學變化。
她眼里的不服輸,讓他心里不禁感到好笑。「妳很好辯,也很愛和人打架喔!」
豐潤誘人的紅唇噘起,忿忿使勁地想偏離,黎一飛忍不住用自己的唇將她導正,舌頭順勢逞奸而入。
「嘶!」媽的,這女人竟敢咬他,他抽回被咬到疼痛的嘴。
「活該。」她唇上出現血跡--是他的。
黎一飛揚起一抹詭笑,一雙魔掌欺向那張完美動人的臉,指節故意彎曲,弄得關節處咯咯作響。
「你、你想做什麼?」
怕了喔!
「別呆了,我不會打女人,可我要懲罰妳,誰叫妳這只小野貓踢人又咬人。」
憶不起有哪個女人讓他的心如此蠢動……他一手固定住她的下顎,一手扳開她的上唇,動作輕柔卻不容抗拒。
眼底帶著疑慮,他幻想他是牙醫嗎?可下一秒,蕭絜心瞪著他湊上來的唇,舌再滑進她的嘴里,她全身劇顫。
他舌忝舐她嘴里的每一處,吸吮她的軟舌,听到一聲申吟從她喉嚨逸出,她瞪大眼楮,看他眼里充滿笑意。
所有防備全都卸下來,她一顆心為他敞開。
知道她不再咬他,黎一飛松開手,任熱情將兩人席卷……
第七章
下午,是銀行最忙碌的時段,趕在三點半以前,一樓櫃台必須完成對客戶的服務︰二樓融資和投顧部門,電話,傳真響個不停;三樓,信用卡部門的人員更是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整棟大樓沒有人知道頂樓快燒了。
就算派上十幾輛消防車也澆不熄黎一飛和蕭絜心兩人身上的欲火,他們狂亂地抵著彼此,雙唇緊黏不放,雙手也尋求更深的接觸。
眼看兩人即將以地為床,黎一飛勉強拉開自己的唇。
「走。」
「去哪里?」
見她兩眼茫然,一臉醉人的神態,黎一飛心里得意,卻也被她性感的模樣迷得神魂顛倒。「找個舒服的地方躺平,我要吻遍妳的全身,再把自己深深埋進妳。」
他毫不修飾的說詞讓她兩腿發軟。
黎一飛拉起她,大步邁向電梯。
幸好里頭空無一人,要不任誰見到他倆的模樣,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她頭發微亂,噢,她的一頭鬈發,天生是來被他揉亂的。忍不住,大掌又湊近她,將她再度揉進他的身體、嘴里、心里……
當!電梯順利抵達地下室,他為她打開車門,丟下手機給她。「隨便找個理由請假。」
做什麼?難不成他真要她--
心里未咋舌完,蕭絜心已經听到自己微顫的聲音。「喂,我是蕭絜心,我剛發現自己身體不適,要請假去看醫生,抱歉,我稍晚再進公司拿東西。」
部門主管還在那頭碎碎念,她指尖發抖已然切斷連系。她真的……要跟他做了嗎?
心里確實知道,她和多年前的自己有什麼不同。
那時,她是為了討好學長,可現在,她全身都渴望他,她要經歷他剛剛說的--吻遍她的全身,深深埋進她。
天啊!她何時變得這麼放蕩?在烈日當頭、應該規矩上班的時刻,她卻想著這麼的事。
抬眼準備控訴,卻發現身旁男人緊抓著方向盤,指節都泛白了。
「該死,妳再用這麼性感的眼神看我,會害我撐不到那里!」兩眼雖緊盯前方,可黎一飛沒有一秒鐘不意識到她。
她性感嗎?
這一瞬間,她竟愛上了這個形容詞,再悄悄漾起一朵神秘的笑容--她只為他性感。
好不容易看見一座瑰麗的建築物出現在前方,黎一飛頓時松了口氣。「終于到了,再不到我都快爆炸了。」
他在入口處搖下車窗、丟下鈔票,隨即急踩油門,看見前方一扇鐵卷門已升好等著,方向盤俐落地轉切進去。
「好了,我們上去吧!」猴急的他,一秒鐘都等不了了。
蕭絜心呆呆杵著。
「干麼,別跟我說妳沒來過汽車旅館。」
她是沒來過啊!可他八成不會相信。
「來吧!」見她還回不了神,黎一飛不疑有他,又把她從車子里拉出來,輕擁她入門。
哇,她總算能親眼見識到汽車旅館長什麼樣子了。
但是她根本沒時間細看,因為黎一飛早將她翻轉向他,熱吻急著再貼上來。
「唔……」她熟悉他的唇,也學會用他的方式吻他,在他環抱住她的同時,她也環住他,撫模,並加強手的節奏。
「天啊!妳的技巧真好。」
這樣叫好?她根本是學他的。
「剛才我說吻遍妳全身的那一部份可不可以挪到稍後?我再不進去的話就要瘋了。」
他臉上歡愉的表情夾雜著痛苦的壓抑,讓她的心小小虛榮,那是她造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