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一飛!」院長見狀瞳孔爆突。
「麗!」閻先生大聲狂吼。「你這個臭小子!」
靶覺懷里一空,她抬頭看著高踞在半空中的天使--
他被拎了起來,情況有些危急,可仍是睜著迷人的雙眸,綻露邪氣的笑。「阿姨,妳還要領養我嗎?」
「啊!」她愣了足足有三十秒,然後尖叫。
這一幕,全讓門外的唐育漢盡收眼底。
第一章
在銀行上班就有這個好處。
黎一飛瀟灑倚在四樓員工餐廳的走道,看著佳麗從前方而來,身穿有如空姐般合身的制眼,窄裙下一雙細腿,因為趕著用完餐後還要下樓換班,所以行色匆忙。
在意識到那股電流時,女行員腳步一頓,眉目帶著幾分羞澀,有意無意地飄了過來。
「34B、24,36。」幾道評鑒的眼光略過那張尚稱精致的臉蛋,直接橫掃三點重要部位。
「錯!是34C、23、36。」黎一飛糾正身邊的徒子徒孫,重點不在精確,而是要滿足女人虛榮的心理。
美女吸口氣,小骯更加往內縮,讓胸部看起來更加渾圓高聳,媚眼直截了當地落在那張帥氣的臉上。
「前輩,還是你厲害。」晚輩們贊嘆,一個個五體投地。
「嘿!」黎一飛毫不謙遜,一雙電眼笑得更迷人,
「你又在對我們的女行員進行性騷擾啦!」冷言倏地從身後傳來,打斷他得意的笑容。
「嗟,什麼性騷擾?妳哪一只眼楮看到我對她們『騷擾』了?」听見熟悉的嗓音,黎一飛轉頭面對梁若晨。
眼中強勁的電流雖是取之不竭,可也沒必要浪費在同伴身上。
「不當的言語和有色眼光,也能構成性騷擾……」隨後走近,是足以開業當律師的宋知然。
三個人外形出眾,只差少了老大戴仲禹,四人在唐風集團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你听到哪個女行員抱怨或投書?」兩人生來就犯沖,見面少不了要一番斗嘴,
「因為你,所以她們忍氣吞聲。」
錯!錯!錯!「你該說,因為我,所以她們樂在其中。」
自大的家伙。「我記得某人才說過要改邪歸正,怎麼?結果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每回吵架,黎一飛總是落居下風。
「如何,想動手?」見他口頭佔不了便宜,想改用拳頭,宋知然微笑,好整以暇地等著。
「動手就動--」電光石火之際,猛然想起這家伙深藏不露的功夫,黎一飛立刻換上笑臉,拳頭改搭上伙伴的肩。「哎呀,咱們是好兄弟,說什麼動手。」
礙于前車之鑒,他寧可當只狗熊,也不願像梁若晨的男友薛植安,落個豬頭臉。
「所以說,你到底想不想順你爺爺的心,安定下來,娶個孫媳婦回家待產?」既然對方見風轉舵,宋知然也就放棄暖身的機會。
「想,當然想。」黎一飛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就差沒斬雞頭、飲雞血。
「那你還在這里玩以前的把戲?」梁若晨涼涼問道。
「什麼叫以前的把戲?」他抗議,俊眼一翻,沒好氣地瞪著她︰「我黎一飛早就月兌胎換骨,我現在可是在挑選老婆的人!」
慷慨激憤的高論在發現一雙美麗的足踝時,倏地斷了。
好美!他從沒見過一個人的足踝能這麼勻稱漂亮,讓人忍不住想目睹隱沒在高跟鞋里的細長腳趾。
沿著美麗的小腿弧度,他的視線攀上了大腿,飽覽更多的細女敕肌膚。
再往上,縴腰只堪盈盈一握,豐滿的胸部撐得襯衫的扣子幾乎要迸開--他現在就在想象那個畫面。
目光最終停在一張生動誘人的臉上,感覺一道雷狠劈下來。「她、她是誰?」
幾個徒子徒孫跟黎一飛一樣,每回見到這女人就像中邪般。
「她叫蕭絜心,上星期才從分公司調來。」梁若晨代男士們回答,這女人她印象深刻。
「上星期……」難怪他沒見過,因為他被派到上海出差。
她和身邊所有女性行員不同,鞋跟硬多了兩吋、裙長短十公分,上衣合身到令人懷疑她故意穿小一號的。她唇膏比別人深,眼窩的色澤比別人豐富精采,她還擁有一頭鬈發……
「公司不是規定頭發要整齊?」他听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你能說她頭發不整齊嗎?」梁若晨難得俏皮地回他。
也對,誰敢說蕭絜心的頭發不整齊?它只是呈波浪狀,但卻規矩地披瀉于肩後,可他敢打睹,每個男人,一定都受到它無形的撩撥。
「她還上妝。」
「適當的化妝是種禮貌。」
「但妳不覺得……她的妝比別人還濃。」咕,又吞口水。
「你覺得不妥?」
不不。「我是覺得我們公司的規定……的確就該這樣人性化,」
她那張臉,就適合這種妝扮,他無法想象,如果將那頭波浪似的鬈發像個老學究般扎起來,會是多麼無趣。
在此同時,蕭絜心感應到一股特別的注視,有異于其他人,地抬頭,眼光直視過來。
轟!雷聲大作,黎一飛頓時動彈不得。
「是他吧!」柔柔的聲音在蕭絜心頷下響起。
她低頭問戴巧苓。「『他』是誰?」
「中間,最帥的那個,我想他就是那些女同事口中的電眼王子,黎一飛,是集團公關部的負責人。」
「喔。」回答的同時,蕭絜心再瞧一眼。
意識到佳人的目光,黎一飛立刻釋放高壓電流。
丙然,那視線來自于他。
「你不是在找老婆?」宋知然微笑提醒他。
「對啊!」他說話同時不忘放電,
「那蕭絜心絕對不是你適合的人選。」
「為什麼?」電流暫時切斷,黑眸帶著一絲不解,溜回同伴臉上。
「她有個綽號叫狐狸精,听說專搶別人的男人,裙帶很松--你懂我的意思吧?」
他懂,就像他老被梁若晨調侃光靠下半身思考,他也明白一個女人被形容成裙帶松是什麼意思。
可他听宋知然說過再惡毒的話,也鮮少見他對女人不敬。
「我是給你忠告。」瞧那張老是不正經的臉蹙起眉,這可是寮寮無幾的經驗。
「哈!」黎一飛訕笑,「我哪需要什麼忠告,你不要多慮,我看她,就像在看一道豐盛的大餐,我知道什麼女人可以認真。」
言下之意,蕭絜心這種女人絕不能當老婆--不止他這麼想,他身邊的男職員通通不做第二想法。
然而,瞧他們一個個餓狼似的,他心里突然不悅了。「狐狸精嗎?」電眼略微一沉,俊唇喃喃低語。
蕭絜心一出現在餐廳,所有男人全停下忙碌的手,眼楮大亮、嘴巴張開,一道可疑的水流從嘴角淌下……
女人見到她,先是狠狠瞪了一眼,隨即轉過頭,像是不願也不屑和她比較。
蕭絜心相當清楚別人對她的評語是什麼。
她從容的取餅餐盤,完全若無其事,以嬌嬌女敕女敕的嗓音對配菜阿伯說︰「麻煩你,我要一點青菜。」
「好好。」當然好,這麼漂亮的美女在對他笑咧。
「死人唷,閃啦!賓一邊去!」阿伯的牽手可不好,她雖已年屆六十,但仍有危機意識。
「嘻嘻。」戴巧苓見狀,低頭猛笑。
「那麻煩妳。」蕭絜心笑容不減。
「嘸麻煩、嘸麻煩啦!小姐,妳這麼瘦,身體會未堪啦!來來,我給妳加菜厚!這個雞腿、豬腳多吃一點。」肥死妳,肥死妳,肥得像老娘一樣,不能到處勾引人。
短短一秒鐘,她的餐盤堆得像座山。「噯,謝謝妳,可是……我吃不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