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片名叫『出軌』?其中有一段就是一對男女,在咖啡廳的廁所翻雲覆雨。」
懊死,她在他欲火焚身時來這麼一句,是想害死他嗎?
瀕臨失控的自制力終至全毀,她既然挑起他磅礡的,就要負責澆熄。瘋狂的吻如大雨般落下,在她胸前烙滿印記。
噢,她愛他的吻、愛那兩片性感的唇,她低頭,尋找它們。
他卻怎麼都不願如她的願,嘴唇拚命閃躲著她,似乎更愛她其他的部位。
「吻我!」梁若晨懊惱地申吟。
「我是在吻妳啊。」薛植安喘著氣。
「我要你吻我的唇。」她欲捧住他的臉。
「不要。」他撇來撇去就是不肯。「我不要妳看著我,我現在臉腫得跟豬一樣,妳看了會性趣大減。」
「呵呵。」好好笑,她忍不住笑彎了腰。
「喂!」欲火平息了一半,薛植安忍不住抱怨,「妳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才變成豬頭!」真是過份。
梁若晨忍住笑,再看向他,眼神充滿柔情。
「很痛,是不是?」她心疼地輕撫他的臉,為他變丑的俊容感到抱歉。
「還好啦。」看她心疼,他心軟,嘴硬道。「噢,小心點!」但不小心扯動傷口,他又忍不住痛呼。
「不是不疼?」再逞強啊!「我看你都不在乎嘛。」
「誰說的,人家本來很帥的。」從小到大,他這張臉不知迷死多少人,可現在這副模樣害他都不敢照鏡子,怕看了傷心。
「哼!」紅唇輕哼一聲,接下來,深情吻住他。
「喂,很丑欸!這張臉妳還吻得下去?」被吞沒的嘴還在抗議。
「為什麼不敢?我喜歡這張臉、我愛死這張臉了。」
「妳……妳是說……」薛植安大氣不敢喘,雖然心里明白她應該是愛他的,可如今從她口中說出……
「我愛你。」明確吐露愛語的唇瓣,不偏不倚地再印上他的。
「若晨,」他太感動了,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謝謝你為我付出的一切,你大費周章的讓我愛上你,還冒著被我痛恨的可能硬要為我解開心結,如果不是你,我心里的傷口永遠不會愈合,謝謝你。」
「不要謝我,我終于能體會老頭說的話,為了妳,我願意奉獻所有一切。」
濃稠的愛意為兩人之間的熱情加溫,老Jack的化妝室頓時化身為愛情賓館,兩個人急切地撲向對方──
「喂,里面的人,請不要一直霸佔洗手間。」門板突然響起一陣殺風景的敲門聲,還伴著調侃之語。
「可惡,哪個不識趣的家伙!」薛植安抬起頭,兩道憤怒的火焰差點燒毀那扇門。
「是黎一飛。」梁若晨認出了那個聲音,她從他的懷中離開,整理好洋裝,再借著鏡子順順發,用面紙拭去糊掉的口紅。
「女人真方便。」薛植安發出不平的咕噥聲,腿間未消退的昂揚還蠢蠢欲動著。
「呵!」梁若晨笑著走近他,順便擦淨他的臉。「回去我再補償你。」
有了這句話,他似乎比較甘心。
梁若晨領頭走出化妝室,啐了黎一飛一句,「你還真會選時間。」
黎一飛挑眉。「唷,我沒告你們兩個人妨害風化就不錯了。」當場在老Jack「開房間」,有沒有搞錯啊!
「洗手間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稱不上公共場所吧。」
聞言,黎一飛看向抱怨的男人,「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什麼地方跑來了一頭豬,還穿得人模人樣耶。
「笑!笑什麼。」薛植安真想撕了那張嘴。
「薛植安,我覺得……我認識你到現在,你這副樣子……最帥。」黎一飛笑到上氣不接下氣,第一次主動攀上他的肩。
薛植安嫌惡的一抖。
「真的、真的。」
還笑!勉強憋著滿腔怒火,薛植安不希望當著梁若晨的面,跟這家伙吵起來。
「他本來就很帥啊,而且比你帥。」梁若晨心疼的為他解圍,甩手撞開一臉嘲笑的黎一飛,再勾住她心愛的男人。
受傷的心立刻被撫平。
「走吧,別理那家伙。」梁若晨嘴一噘,勾著她的男人愉快地走了。
哎唷,他們共事多年,他竟比不上那個薛植安。「吼,沒想到妳也會見色忘友。」
兩人甜甜蜜蜜,甩開煩人的家伙,才走出去,就看見坐在吧台前的宋知然。
面對那張熟悉臉孔,梁若晨愣住了。糟糕,她真是得意忘形,忘了還有件棘手的事。
「嗨,你來了。」粉臂不自覺松開,讓薛植安皺眉。
「妳今天很漂亮。」宋知然見到她不同以往的打扮,兩眼立刻驚艷的發亮。
「謝謝。」她笑得好尷尬。
有問題,薛植安瞧出點蹊蹺,故意上前再把她揪回懷里,像是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欸,你放開我啦。」真是的,這樣無疑是讓宋知然難看。
「干麼,剛才妳還很親熱地拉著我!」現在卻叫他放開?這不是太可疑了嗎?
「唉!」梁若晨嘆氣。「你在一旁等我,我有件事跟知然說。」
「什麼事?」勉強可見的黑眸故意露出小可憐狀。
她才不會被他騙了。「你不信任我嗎?」
「相信。」薛植安收起佯裝的面貌,發現這時候該表現出男人的風度。「妳最好快點,我等妳。」
豬頭般的臉還露出個迷人的笑容,至少在情人眼中是如此。
「嗨,」她在宋知然身邊坐了下來,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們和好啦?」即使不是明眼人也看得出來。
「嗯,」她尷尬地笑。「知然……」
「我的演技很好吧?」宋知然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話。
「什麼?」她一時轉不過來。
「將來你和薛植安結婚,老頭固然功不可沒,可也別忘了記上我一筆。」他不等她跟上,又自顧說道。
「你說什麼?」他的意思是……「你不是真的愛我?」混沌的腦子終于厘清他的意思,原來,他騙她。
「不,我真的愛妳,只是像家人一樣。」宋知然正經回她,臉上掛著溫柔。
「那你為什麼對我告白?」
「我和大家都很想幫妳,卻不知從何幫起,因為妳太倔強,所以我只好學老頭那一招程咬金,讓妳悟出自己的愛。」
「我……好感動。」淚珠沾濕了眉睫,她近來變得愛哭。
以為自己是孤零零的,沒想到她和未未一樣,擁有這麼多的愛,只是她從沒正視過。
「若晨,妳為什麼哭了?」不遠處的薛植安眼力好,對于自己心愛的女人特別敏感,見她落淚,立刻奔上前來。
「沒事。」
「什麼沒事?一定是有人欺負妳!」可一抬頭,想起那人可是把自己打成豬頭的高手,銳氣立刻減少幾分。
「你要好好對她,否則就會成為整個唐風集團的敵人。」跆拳道國家級教練沉聲低喝。
「是!」咦?不,這樣太沒有男子氣概。「我當然會好好對她,她是我最心愛的女人。」
梁若晨破涕微笑,她終于找到自己的幸福。
今天是薛、唐兩大集團簽約的日子,地點就選在唐風集團。
兩大集團親上加親,合作起來也特別愉快。
「合約既然簽定,我們就要加快腳步,下個月我將派人到對岸,連同當地的主管和廠商簽約。」這個進軍大陸的計劃,眾人決定就交給薛植安負責統籌。
黎一飛好奇地問。「那你想派誰去?」
「當然是我和若晨。」內舉不避親。
「嘖,你還真會用心機,說實話,你到底是去辦公還是提早度蜜月?」雖然對薛植安已盡釋前嫌,但要黎一飛不開口消遣人恐怕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