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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我騙你 第24頁

作者︰譯萱

「傳家寶?」非常耐人尋味,但徐天宇听不懂。

「你的妻子有一枚紅鑽鑽戒,那是我們樊家的,家寶將它借了去,借口是外公送給她的禮物,好讓你妻子接外公回大宅,不再挨餓受涼。」

「家寶?」徐天宇看向外甥女,尋求答復。

「對不起,舅舅。」

「不,我不怪妳,是我不好。」

無視這對甥舅的反應,劉沛蘭驚愕地問︰「你怎麼證明那枚鑽戒是你的?」

「我為那枚鑽戒投了巨額的保險,對那顆鑽石的重量、質地都有詳細說明,如果妳不相信,還有照片為證。」

原來如此。她驚駭萬分的喃語,「那麼後來的那幾顆……」

「也是我給家寶的。」

「徐家寶!」聞言,徐媛媛又妒又恨地瞪向徐家寶。

她毫不理會她,連看也不看一眼。

樊立行輕聲呼喚,「家寶。」

在看到樊立行的一剎那,徐家寶知道自己不寂寞了,她明白他所謂不是一個人的意思。

他愛她!雖然他沒有說出那三個字,但他用行動表現出來了。

沒有考慮,她直直走向他。

「家寶。」見她反應,他終于可以放下心里那塊石頭。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

看著她坦誠的目光,他幾乎難以呼吸。

從公文包取出徐萬成的委托,他想,此時此刻,是該把這封信交到她和徐天宇的手上了。

「這一封信,是妳外公交給我的。」

「不可能,外公怎麼可能給你這封信。」徐家寶不是質疑他話的真實性,而是震驚以外公痴呆的程度,怎可能會寫信。

「那一天我到徐家,和媛媛撞見了從木屋出來的外公,待我要回家時,外公突然出現在車窗外,交給我這封信。」

真的不可思議!他的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

「請接著說。」徐天宇催促他繼續說。

「外公跟我談了一會的話,他說他那天腦子突然清醒,可為了往後日子,他還是繼續裝成痴呆的樣子。他很後悔太晚發現他愛妳,家寶。」

他柔情注視身旁的人兒,她早已淚流滿面。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他諒解她已經習慣被冷落,「是的,他親口對我說的。」

「外公。」徐家寶搗著嘴,生怕自己哭出聲音。

樊立行擁住了她。「他趁著清醒的時候寫了這封信。」他把信交給了徐天宇,示意他打開來看。

徐天宇顫抖著手打開信封,幾乎握不住信紙。再看看插滿管子的父親,他聲音艱澀的念出信來。

天宇、家寶︰

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不要難過,就某方面來說,我是個罪人。

我對不起你,天宇。

我自以為給了你全部的愛,卻只是理所當然地視你為繼承人,而你,一定很希望獲得這以外的關心吧!

徐天宇止不住淚水,再也無法繼續念下去。

「我來幫你。」一旁的楊志遠說。

徐天宇沒有反對,默默地把信交給他。

我是一個失敗的父親和丈夫,因為我始終把全副的注意力放在你身上,而你媽只好守護被全家冷落的小莞。

還有家寶,我從一開始就排斥妳。把怨惠然、恨小莞,所有的不滿都加諸在妳身上。

啊!我一直一直被困在傳統老舊思想的牢獄中。可我怨不了誰,因為這是我自己設下的囹圄。

天宇、家寶,請原諒我的愚昧。當我發現自己如何深愛著你們的時候,死神已朝我逐漸逼近。

家寶,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妳,我也幾乎忘了,但就在妳不計前嫌地拿出那些鑽石來幫助我的時候,我想起來了。

木屋的地底下,有妳外婆留給妳媽和妳的珠寶,那是妳的,家寶。

念到這,眾人驚愕地瞪大眼楮。

真的有那筆珠寶!

天宇,我相信你也會守護它,直到它們被交到家寶手上。

真正的寶是無價的,是親情、是愛。

不要再步我後塵,天宇。愛你所愛,忠于你自己的心,我希望有一天,能在天上偕著惠然、小莞,一起看家寶幸福的樣子。

我愛你們。

「爸!」

「外公!」

徐天宇和徐家寶再也止不住奔流的淚,直沖到病床前。

「嗚嗚,我也愛你啊!外公。」那是真的了。那一天外公喊她不是出自她的想象,他非常清醒、充滿感情地喊她。原來,他悲傷地抱住她不斷向她道歉,她以為他只是復誦自己的話,原來他是發自內心,真心誠意的。

「你真傻,爸,我怎麼會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只敢在心里羨慕地看著媽媽和姊姊,卻永遠不敢走進她們的世界。」

所有一切悔恨皆來自裹足不前、驕傲和無謂的尊嚴,他不知一次的誠實無諱能換來珍貴的愛,而現在已經太遲了。

可惜再怎麼樣,也喚不回逝去的人。

「就從把握身邊的人開始吧!」楊志遠和樊立敏最懂這個道理。他們情不自禁地朝徐天宇走近,伸出友善的雙手。

樊立行也一並加入。他伸手擁住徐家寶,讓自己成為她的支柱。

「舅舅,外公說得對,你還有我和一家子的人,不要覺得孤獨。」

「唉!」見劉沛蘭怯怯地站在人群之外,徐媛媛也顯得有點喪氣,「算了。」他向她們招招手,要她們一起過來。

「天宇。」

「爸--」

畢竟是一家人,只要她們願意誠心以待,他可以原諒她們。「好好看看爸爸。」他先看看妻子,再看向女兒。「爺爺的日子不多了。」

最終,他面對徐萬成。「爸,我們都在這里,你安心吧!」

徐萬成終究沒熬過農歷年,在三十那一晚走了。徐家在哀戚中度過沒有色彩的年節。

而徐家寶也回到了徐家。

「我希望妳從家里出嫁。」多年的遺憾如今徐天宇將一一補償。

劉沛蘭母女也開始釋出善意,且徐家那三個兒子更努力向上,在刻意安排下,他們全進了樊立行的公司。

「我可是很嚴的,不會管什麼姻不姻親。」樊立行已經放話,他們三個還是執意要跟著他。至少在他們眼里,他是英雄。

再回到木屋,已是初春。空氣不再充滿寒意,嬌俏的花苞也為徐家帶來幾分春色,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了木屋,溫暖了那張木板床。

「外公。」家寶彷佛看見徐萬成呆傻地坐在床上笑著。

「家寶。」

門口傳來樊立行呼喚的聲音,她沒有響應,眼楮仍然眨也沒眨地注視著木板床。

他來到她的身後。「家寶,妳听到我在叫妳嗎?」他滿足地擁住她,下巴親昵地擱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摩挲著。

「嗯。」她柔聲回應,靜靜享受他的愛。

「妳在想什麼?」

「關于那份珠寶,我想把它們取出,變賣了來整修這棟木屋。」她已經構想了好幾天,這棟木屋充滿回憶,她必須好好地保存它。

「哦?」

「外公為外婆蓋了這棟木屋,我不能任它荒廢。」

「妳舅舅會很樂意出這筆錢。」樊立行暗示她。

「不,木屋是我的,不能讓舅舅出錢。」她很堅持。

「那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又是交易!她可不會輕易讓他以一個吻含糊帶過。

說到吻,最近他老是堅持她還欠他一個吻,天知道!她已經還了不知道幾百個。

因為他說,他主動的都不算。

「什麼交易?」

「我負責整修木屋的經費,而那筆傳家之寶,我希望留給我們的女兒。」

「你說什麼?」徐家寶掙出他的懷抱,驚訝地看著他。

樊立行眼眸帶著愛意及無限深情。「那些珠寶是外婆留給妳媽、而妳媽留給妳,憑什麼我不能作主讓它留給我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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