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時時欣聳聳肩,「我只知道妳不快樂,我不希望妳不快樂,更不希望是因為別人妳才不快樂。」
時時樂心一動,放開懷里的冰淇淋桶,起身抱住小妹,感動不已的說︰「謝謝妳。」
欣欣說的沒錯,她是該再見一次奇斯,現在這樣的情況只是庸人自擾。
她是該見奇斯,把一切說清楚。
她是該見奇斯,把心意說明白。
即使奇斯一定不想見她,她也要見一見他。
「現在不知道有沒有飛倫敦的班機?」
「妳想太多了吧?末班飛機早飛了,妳該訂的是明天早班的飛機。」時時欣把電話丟給時時樂,眼帶笑意的說。
「哦,也對。」時時樂接過話筒,撥了號碼,訂了機位。
而始終在一旁觀看的時時欣,見著二姊終于有些活力了,也開心的笑了。
***獨家制作***bbs.***
奇斯與友人一道吃著自助餐,一邊和其它人打招呼,一邊接過友人遞來的胡椒罐,「謝謝。」
他在意大利上面灑了一層胡椒,同桌的友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奇斯,你不是最怕辣的嗎?」
「我有嗎?我只是不太吃而已。」奇斯語氣淡然的回復,面不改色的吃著意大利面。
眾友人互望一眼,最後推派與奇斯最親近的亞當出面。
亞當惡狠狠的瞪眼損友們。他們明明知道奇斯只有在心情惡劣到極點,無法排解時才會用吃來發泄,他們竟然沒道義兼沒義氣的「推舉」他出來當炮灰。
「奇斯,你的保鑣呢?」亞當問出他們這些人疑惑了很久的疑問。
奇斯狂吃面的動作一頓,緩緩抬起頭來,眸帶冷意地掃了亞當一眼後,才道︰「她辭職了。」
「哦……」一提到時時樂,奇斯的表現便特別冷漠,眾人這下明白問題的癥結在何處。
本來不是好好的嗎?怎麼說辭就辭呢?而且以往奇斯巴不得開除那些鎮日跟著他的保鑣,結果遇到時時樂情況卻倒反過來……奇斯對時時樂的態度很顯然不一樣,這是他們都明顯感受到的。
「你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
「哪有?」他球照打,冠軍照拿,東西照吃,女朋友照交,有什麼不好?他只是仍然無法平復心情。
說是打擊,不如說是自責。他過去只忙著推拒梅麗,兩人的距離明明那麼近,但他卻不知道梅麗吸毒甚至販毒,他深覺今天梅麗會變成這樣,他要負點責任。
說是忿怒,氣頭過了之後,他覺得樂樂這樣做並沒有錯,她是刑警,奉命臥底,當然不能跟他說實話;她說她接近他是為了查販毒的事,那是否他們之間的情誼--還是該稱為曖昧--是假的?如果他們之間沒有臥底與被調查人這層阻隔的話,他們一定會變成一對的。
而且他很肯定他們會結婚,他希望看見時時樂生他的小孩,他甚至可以想象他們一家幾口在他位于德州奧斯汀的住處一起生活的情景……
可是她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就這麼走了,他能如何?心頭這股忿怒與其說是對時時樂欺瞞的忿怒,不如說是她無視于他們之間的「曖昧」,沒說半句話就走的忿恨。
他在鬧別扭,他自己也很清楚,但是他沒辦法阻止自己!
「奇斯……」
「干嘛?」奇斯惡聲惡氣的回。
「你快把盤子戳壞了。」友人好心的提醒。
奇斯這才發現他正握著叉子不停地往空無一物的盤子戳著,以他的力道,盤子可能再被他戳個兩下就破了,他及時停手,環視整個自助餐廳,發覺大部分的人都往他這里看,他扯出個僵笑,拿起塞到臀後褲袋的棒球帽戴上,低聲向同桌的友人告退,將盤子放到回收處便離開。
「奇斯真的沒事嗎?」
「我看不見得。」
「希望別因為這樣影響到他的比賽。」
「不過看他打球的那股狠勁,應該是不會啦!」
「很難說。」
「我覺得還是讓他的保鑣回來,他的心情搞不好會好一點。」
「是會飛上天吧?」
這話一出,大家都笑了。
***獨家制作***bbs.***
「奇斯,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一雙柔荑越過奇斯的肩膀,在他胸前交握。
「沒什麼,覺得里面的空氣有點悶,所以出來透口氣。」六、七月的英國涼意依舊,因此奇斯穿著運動外套,而他的女伴則穿著正式的禮服。
這是一場不太正式的晚宴,參加的人大多是這次參賽的網球選手,由于正值比賽期間,是以很多人都穿著運動服就來了,奇斯這身打扮也不顯得不禮貌了。
「怪了,你這人最愛湊熱鬧了,還會嫌悶?」她搖了搖酒杯,杯中的冰塊相互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眼帶媚地睨著奇斯。
「我今天比賽得有點累了。」奇斯勉強一笑,調整頭上的棒球帽。
「那我們回房去休息?」
「不用了,我想在這兒看看夜景。妳去玩啊,別因為我掃興。」與她是在一場宴會中結識的,那時她與一群模特兒受邀參加宴會,為宴會增色不少。
他會與她交往也是緣分吧!那時他只覺得她雖然身處于宴會中,卻不像其它模特兒一樣泰然自若,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讓他覺得好可愛,但也就止于可愛,他並沒有動心的感覺,只是遇到這種需要女伴的宴會,他就會請她幫忙,一連幾場宴會下來,大家都以為他們在交往。
早在第二次邀請她當女伴之後,他也察覺到她是刻意讓自己看起來嬌弱無助,好博取強者的保護,這無妨,本來每個人都有在世界上生存的一套準則。因此,她任他們交往的流言傳播而毫不在意,而他,根本不想開口澄清。
反正那些媒體特別愛挖他們這種人的八卦,他已經麻木了,只是偶爾還是會覺得煩,但他盡量不讓這些外在事物影響他打球。
「你真奇怪,邀請我又只送我回旅館,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她笑了笑,輕啜杯中酒,含著酒湊近奇斯想喂他喝,但被奇斯轉頭拒絕。
「比賽期間不能喝酒。」奇斯的理由光明正大。
「好吧,那我進去找樂子!」她將酒一口仰盡,拍拍奇斯的肩後離開。
奇斯朝她揮揮手,心知今晚她將會跟某個在宴會看對眼的人一道離開,他倒不覺得失落,反而覺得她挺有義氣的,因先前幾次他無視于她的明示暗示時,她還是選擇跟他一道離去。
「奇斯!你怎麼一個人躲在角落?裝什麼憂郁小生,來,一起聊天喝果汁。」友人找到奇斯,硬把他拉回宴會,塞了杯萊姆汁給他,強迫他跟他們聊天。
「你們很無聊耶!」奇斯好笑的用手肘撞撞離他最近的亞當。
「喂,我們可是因為你失戀,想讓你開心一點的耶!」亞當不甘被撞,用手肘撞了回去。
「誰失戀啊?」奇斯一臉莫名的問。
友人異口同聲的說︰「你啊!還有誰?」
「我沒失戀!」奇斯聞言差點把手上的萊姆汁潑向好友們。
「是嗎?」
「對!」奇斯不自覺的大聲起來。
謗本還沒開始哪來的失戀?好吧,就算是失戀,那也是他單方面的情感挫折,對方可是頭也不回地離開,雖然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可他更氣自己為什麼那時不追上去,為什麼說不出話來挽留她……
事後他才發現,樂樂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她的手機號碼也換了,不論打了幾次,都是說「此號碼無人使用」,每回听到手機語音這樣回他,他都深刻意識到時時樂是臥底警察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