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對她還有著患得患失的緊張情緒。
自她住進風雷莊園後,和她相處時間最長的是炙夏,自然與她最熟,兩人也成為了不錯的朋友。每當他見到她和炙夏有說有笑、聊天聊得不亦樂乎時,心里就倍感不平衡,火氣也迅速上升。甚至巴不得炙夏永遠消失,別再出現。
有時想想,這樣心情真是好恐怖,仿佛自己是為了她而生……突然,不遠處的樹叢中閃過一道黑色人影,讓沉思中的狂風立刻警覺,犀利的目光掃射向那樹叢。
同時,十足的警覺心也令他全身神經緊繃。
沒一會兒,他便看到一個紅色小點從樹叢中閃現。
天!是紅外線!
狂風心頭一驚,從岩石上彈跳起身,刻不容緩地邁開腳步沖向藍雲。
「小心!」他伸手抱緊藍雲的身子,護衛在自己懷里,雙雙趴進溪水里。
就在這時,一顆子彈咻一聲從狂風身邊飛過。
完全沒有猶豫半秒中,狂風放開了藍雲,拔出懷里的槍,飛身往那樹叢直奔而去。
無奈,樹叢中已沒了任何人影。
「發生什麼——」藍雲一身濕漣漣地從溪水里站起身,目光茫然地望向狂風,驚見他的手臂正流出刺目的鮮血。「你受傷了!」她驚呼。
狂風連看都役看自己手臂上的傷,緩步走到藍雲面前。
「沒什麼,只是被子彈劃破皮而已。」
「但是——」藍雲盯住狂風的手臂,仿佛這麼瞧。他傷口的血就可以流慢一點、少流一些。「你的血一直流——」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
「流一點血死不了的。」狂風說得瀟灑,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別再待在這里了,我們先回去,你全身都濕了,小心吹風太久會感冒。」他掛懷的,反倒是藍雲被溪水浸濕的身子。
「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擔心這麼芝麻綠豆大的事了好不好?」藍雲邊說邊使勁扯下自己的衣袖,暫當紗布包扎狂風的傷口。
低頭注視藍雲又慌又急的神色,狂風的心頓時被她溫暖的柔情包覆。
「你很擔心我?」他問。
藍雲微微一怔。
「現在不是說這種無聊事的時候。」
擔心?是的,她無法否認這份情緒反應,她確實是很擔心他的。
而且,擔心的程度大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這不是無聊的事。」狂風認真的口吻。「我是很認真的在問你。」他略帶灼熱的目光注視著她,希望能從她口中得到確切答案。
自己在乎她,當然希望她對自己也有同等的回應。他不要自己好不容易才釋放出的情感,到頭來只是蠢笨的一廂情願。
藍雲低垂著頭,不敢直視狂風的眼。
他灼人的眸光令她心跳紊亂。
「你別鬧了……」
「我是一個愛鬧的人嗎?」狂風截斷藍雲的話反問著。「我只不過想從你口中听到一個答案而已。」
「你——」
「要你回答一個問題有這麼難嗎?」狂風的語氣有些急了。
藍雲被他的執拗弄得哭笑不得。
「是,我是擔心你,非常擔心你,這樣你滿意了嗎?」她舉白旗投降了。
她不想為了個小問題而延誤他回莊園治傷的時間。
「你言不由衷。」
「你——」藍雲有些生氣了,猛地抬起頭睨視他。「你夠了沒有?我已經回答你了,你還想怎樣,你——唔……」
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狂風以吻封緘。
他的吻來得又急又快,藍雲根本來不及反應思考,便喪失了所有反應的能力,情不自禁地回應著他的吻。
狂烈似火的吻在兩人之間持續,似乎連周圍的一切都感染到了這熾熱,溫度逐漸上升……
☆☆☆
在炙夏快速靈活的巧手治療下,狂風手臂上的傷很快便止了血,也包扎完畢。
站在一旁陪伴的藍雲,此時才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中的大石。
遣退了炙夏,狂風一雙黑眸直盯著藍雲臉上變化的表情。
她容顏上有著放松的表情,她是否真的擔心自己?
「你真的關心我嗎?」他的聲音是柔和的。
「我——」面對狂風迫人的注視,仿佛是要看穿什麼,藍雲的心莫名地慌張不安了起來。「我沒——」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否認?」打斷藍雲欲否認的話,狂風霍地起了身,走至她面前。「就算你嘴上如何否認,你還是騙不了你自己的心的。」
「我——」狂風高大的身軀一貼近,藍雲立刻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令她有些呼吸困難。
想到之前溪水邊他那熾熱的吻,她的心跳便莫名加快,白皙的臉頰上眼著鋪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他那灼燙的唇即使到現在她都還能感受得到。
低頭凝視她緋紅的嬌顏,狂風心神一動!再順著她的粉頰往下移動視線,她濕透的衣衫到現在都還沒換下,濕儒的衣衫緊貼著她的玲瓏身軀,令他的理智瞬間潰堤,想佔有她的欲念充滿心田。
他想要她!
即思即行,他一手摟緊她縴細的腰,熾燙的唇貼上她柔軟的唇,品嘗他千遍也不厭倦的甜美。
「唔……」輕吟出聲,藍雲沉醉進他的熱吻中。
她發覺她對他的吻是愈來愈沒有抵抗力了,只能任由他掠奪,讓他熱燙的火舌在自己唇齒間翻天覆地。
他的吻,奪走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判斷。她迷失在他大張的情網里,攤軟在他火熱的懷里。
狂風抱起她柔軟的身子走向自己的房間,將她輕放在大床上,並將自己碩壯的身軀壓覆在她身上。
她柔軟的身子緊貼著他的身體,鼻間是她清新的發香,昏眩了他的意識,很快地,他感覺到自己下月復部不听使喚地緊縮疼痛起來。
望見他黑眸透出的渴念,藍雲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身子不禁一顫,急忙想抽離下床。
「別動。」狂風低啞的聲音制止她。
她的掙動令他的下月復處更脹痛難當,恨不得馬上佔有她。
「我——」
「讓我好好愛你,嗯?」半眯起眼,狂風溫柔地說著。
「不要……」藍雲低軟地想拒絕。
不,自己怎能和他……「別拒絕我。」話音一落,狂風的吻再度落在她唇上……☆☆☆
風雨軒的書房內,狂風斜靠椅背而坐,一張深刻有型的面容此時又恢復成往常的嚴肅冷凝。
「根據現場遺落的手槍——」坐在一旁的黯星正一絲不苟地向狂風報告剛得到的一份資料,「從上面采到的指紋,經過夜月用電腦比對,確定是日月門的人沒錯。」
「是嗎?」狂風蹙眉,臉色又沉了一些。他沒想到日月門的人已經膽大到敢來這兒撒野了。
「是一個才加入日月門不久、還不成氣候的蹩腳小殺手。」黯星臉上有著明顯的不屑。
「小殺手?」狂風不肩地哼了一聲。「那種角色也能和殺手沾上邊?」一見他準備反擊就逃之夭夭,甚至還慌張得把手槍掉在現場,這種人若真是殺手,那可更是辱沒了真正殺手的名聲。
「他叫狗仔。」沒理會狂風的不屑,黯星逕自說下去︰「今年二十六歲,加入日月門才三個月零三天。十二歲就開始犯案,進出少年感化院。看守所十二次,喜歡,曾因強暴未成年少女未遂,被路人打傷生殖器,從此成為不舉之人。」
「那種人,命根子沒被打斷實在可惜。」一直陪在狂風身邊「旁听」未語的炙夏,在這時忍不住開口,表示自己的一些意見。
欺凌女人,一向是他最深惡痛絕的事。
況且,還這麼沒人性的對十八歲以下小女孩下手!要是被自己撞見,非當場廢了他的命根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