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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殷殊理早早就入睡了,銀飛翼在書房待了許久,才進房門。
月兌掉身上所有的衣物上了床後,銀飛翼把殷殊理攬到他懷里。像是執意要吵醒她似的,他輕咬著她的耳垂,撫模著地身上的敏感處,嘴里喃喃著對她的愛語。
「翼……」殷殊理申吟著。
「感覺我……殊兒……感覺我……」
恩愛過後——
銀飛翼在若有所思好久後,終于輕輕開口︰「殊兒。」
「嗯?」她趴在他身上,半睡半醒著,「翼,我總覺得你好像有心事似的。」
「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銀飛翼只是笑著,隨意撥弄著殷殊理的秀發,「我必須出差到國外,談一件很重要的公事。」
殷殊理並不以為意,為了公事,銀飛翼必須出國出差個幾天的情形又不是沒踫過,他們還曾經有過一次,銀飛翼出國出差,殷殊理正好跟著旅行團出國旅游,她還特地找了一天自由活動的時間,兩人約好一塊去玩的經驗。
「去幾天?」她隨口問問。
「至少要兩個月吧?」他故意說得很輕松。
「什麼?!」殷殊理完全清醒的抬起頭來看銀飛翼,「至少要兩個月?」
「這事關系到『銀氏』明年的總體利益,所以我不得不出馬。」
「咦?這件事不是由阿翟去處理了嗎?」銀飛翟出國去還帶宮壁馨去當「伴游女郎」,不就是為了這檔事嗎?
「可是他就是和他們談不攏,所以我才得親自出馬。」
「他真是沒用。」殷殊理忍不住的指責道。
「這不全是他的錯。」銀飛翼為銀飛翟說話。
「那我不是至少有兩個月不能看到你了嗎?」殷殊理難過的問。
「是呀!」
殷殊理靠著他的身子道︰「我會很想很想你的。」
「我也是,我會每天打電話給你。」
「一定要記得喔!」
「我會的。」銀飛翼嗅著她秀發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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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殊理嘴里哼著歌兒,手上提著探病的禮物,又回到了她租……不,是她買下的公寓,不過現在這一間公寓她已經用她原先的租金打了八折租給阿霞母子了。阿霞是她和銀飛翼所租的公寓的鐘點女佣,就連殷殊理所買下的公寓以及銀飛翼自己的公寓也都交由阿霞來打掃、整理。
殷殊理是因為阿霞向她告假,才知道阿霞生病了,所以她在下班後,特地繞到這來探望阿霞。不過她也沒有待太久,待了半個鐘頭交代阿霞盡量休息,不要強忍著上班之後,她便告辭了。
走到電梯門前等著電梯上升,不料居然又遇見柯傳宗。幸好,她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不是個幸運兒。
「我沒想到會再見到你。」柯傳宗非常的欣喜,「原先我想去你上班的會計事務所找你,可是都被人趕出來了。」
殷殊理知道是誰下的命令,不過他們也真好,都不告訴她,以免她心情不好。「謝謝你告訴我,明天我就會向他們表達我的謝意。」她回答道。
「小殊……」
「殷小姐!這是禮貌。」
「好吧!殷小姐,我是真的很誠心的想娶你。」
「你真的認為沒人追我嗎?只要我點頭,那麼就會有不在乎我是否能生育的男人娶我,你知道嗎?」殷殊理看了柯傳宗一眼,又問︰「那江淑萍怎麼辦?你想過沒?」
「可是我必須贖罪,你為了這件事受了很大的委屈。」
「是啊!我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嫁給你,因為我這里已經被一個人給填滿了。」殷殊理指向自己的心,「他什麼都比你好。」
殷殊理的事先說明,令柯傳宗失望,柯傳宗以為那個人是個樣樣不如自己的人,只是因為那個人追她,所以她才會愛上他。
「他長得比你帥、身高比你高、也比你有錢多了,最重要的是——他很愛很愛我,一點也不在乎我會不會生育,反倒是我在耿耿于懷。其實你不只要向我贖罪,也要向江淑萍贖罪,因為你的緣故,她必須給柯家的列祖列宗一個『交代』,那個『交代』便是柯家的下一代。
「我曾听人說過,就算是一對正常的夫妻,也不一定會生得出小孩,這是因為壓力過大的緣故。你倒還好,不會受到你母親太大的為難,反而是你老婆,她所承受的壓力一定比你還大。我想可能就是這樣,她才一直無法生育的。」殷殊理接著說道。
「你為什麼這麼包容她?難道你忘了如果不是她偷走你的檢驗報告的話,你就不會受到我媽的侮辱。」柯傳宗激動了起來。
「可是這麼一來我就不會愛上翼了。」
「一?!」是哪個字啊?
「就是我最愛的人,如果說我必須遭到這種侮辱才會遇見他,我覺得那還滿劃得來的,可惜缺點是我根本就沒有勇氣和他結婚,尤其在受過這種侮辱之後。」殷殊理苦笑著。
雖然銀飛翼偶爾才向她求婚,可是她知道每一次都是他在考慮許久之後才下的決心,可是每次她都讓他受挫。
這時公寓的門被打開了,小孩出了門看到了殷殊理。「殷阿姨,你還沒走啊?剛剛銀叔叔打電話來問你走了沒呢!可是我媽媽告訴叔叔說你早就走了,媽媽還說他很擔心呢!」
殷殊理這才看了一下表,「慘了!謝謝你告訴我,你現在就回去告訴你媽媽,說我現在才要走,請媽媽幫我打電話告訴叔叔哦!」剛好電梯門開了,「就這樣了,再見。」她連忙按上「關」又按了一樓。
柯傳宗對著電梯門苦笑著,殷殊理根本就忘了他的存在,一心只想著她的「一」。對她來說,她的「一」真的很重要。而他,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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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後天銀飛翼就得出國去了,而他的行李早在昨天就收拾好了,現在正放在更衣室里。
近來銀飛翼下廚的次數增多,而且賴床的次數也減少了。可是最近這幾天,殷殊理都會搶著下廚,因為銀飛翼告訴她,去那麼多天,他會很想念、很想念、很想念她做的菜,于是她在大受感動之下,連忙下廚做起拿手好菜——魚料理。有清蒸鰣魚、椒麻魚片、糖醋瓦塊魚、燻魚、砂鍋魚頭、杏仁鱈魚、醬汁烤魚等等,全部是近日晚餐的佳肴。
這幾天兩人也都很忙,能相聚的時間事實上不多。尤其是殷殊理,最近也不曉得在忙什麼?銀飛翼都已經很忙了,沒想到她更忙。
每天早上起來之後,當她給銀飛翼早安吻時,就代表她要上班了,哪像以前,還有個「十八相送」?下班後,當他回來時,殷殊理是把晚餐弄好等他回來一塊吃飯沒錯,可是她在等他的時候,卻在客廳工作了起來。
兩人一塊吃飯時,她硬是把吃飯速度加快一倍以上,害得他吃飯速度也跟著加快,胃都有點消化不良了。吃完飯之後,她便窩進書房工作,就連平常都會彈上一個小時的琵琶,現在也不彈了。然後晚上她總是在他上床一個小時之後,才回房睡覺,不過,每天睡前她還會給個晚安吻,不論他是否已睡著,所以他很確認她還是很愛他。可惜,就是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
銀飛翼透過銀飛翟問了宮璧馨,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殷殊理最近猛接工作?
直到今天,銀飛翼飯吃到一半突然停下,他看著殷殊理道︰「真希望我們明天可以一整天都在一起。」最近幾天,他根本就「踫」不上殷殊理,他必須好好的「踫踫」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