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呃……算了,不如你先告訴我你這是什麼品牌的香水、在哪兒買的?」
「我身上所擦的香水是現在很流行的『個人香水』,成分是以我自己的喜好調的,很多地方都有在販賣,不過我是在「莎拉』買的。」殷殊理誠實的回答。
「是嗎?」銀飛羽突然想到大哥和他的女友好像也是「莎拉」的常客,所以她猜大哥的女友也同樣是在「莎拉」購買的,那麼她就該往「莎拉」那條線索去查了。
「嗯!不過我這種牌子的,好像就只有『莎拉』獨家代理。」殷殊理把線牽到「莎拉一那,莎拉自會替他們「收拾」銀飛羽,因此也就不必去擔心她。
「那太好了。」她只要向莎拉打听消息就行了。
「不過,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殷殊理很好奇。
「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我大哥的女友是誰?」
「你好無聊喔!」殷殊理如此對銀飛羽說道。
「你並不是第一個這麼跟我講過的人,我第一個是告訴聖也,他就這麼說我,連我媽也說我無聊,說她只要等大哥親口跟她說就行了,可是她在說完之後居然怕我沒錢,塞給我金融卡和信用卡,叫我盡量用。所以,我認為我會這麼無聊完全是遺傳到我媽,只是我是付諸行動,而我媽是給錢叫人行動。
「我之所以會這麼確定的原因是——憑我爸媽、兩位哥哥給的零用錢,我上班的薪水也不過是算零頭罷了。雖然我听說這個職位的薪水很高。」她看了殷殊理一眼之後,又道︰「比你的薪水還高。」銀飛羽多加了一句。
殷殊理的眼楮眯了起來,她的薪水——她辛勤工作了一個月的薪水,居然被人說成是比零頭還少的錢?!老天!她的辛勤真不值錢。
「你惹火我了。」殷殊理平靜的說道,可是銀飛羽很明確的感覺到她的怒火。
「我不是故意的。」銀飛羽害怕的說道。
「不要緊。」雖然殷殊理這麼說,可銀飛羽听得出來,這很、非常要緊。「不好意思,我很忙于賺那些零頭,無法幫你的忙,先走了。」她雖然說得很客氣,可是還是可以看得出她怒火沖天。
殷殊理付了帳單就直接走出咖啡廳,留銀飛羽坐在位子上,她半是哭訴的喃喃自語︰「就算再怎麼和我大哥有緣,也不要跟我大哥一樣,生起氣來都一樣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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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真的應該好好教導你妹妹。居然說我的薪水是她的零頭,你們到底一個月給她多少啊?」殷殊理不可思議的問。她的薪水已經不少了,居然只是小羽零用錢的零頭而已。
「沒辦法,她天生嬌生慣養。雖然我們從小就到美國當小留學生學習獨立,不過小羽還是跟我們不同,她是寄宿在黎家。」
「這我曉得,你曾經說過,她在黎家受盡寵愛,地位比同輩的人還高。」
「不只如此,黎家長輩希望小羽當黎家媳婦,所以她從小就是以黎家媳婦的身分被他們教養的,只是小羽沒有感覺到罷了。黎伯母的三個兒子中就聖也和小羽處得最好,我們兩家也早有默契在,就等小羽那個小遲鈍發覺。她倒還算不太會恃寵而驕,只是太口無遮攔了點,而且她說是這麼說,但用錢還滿節制的。正常的話,一個月還用不到她零用錢的十分之一。」
「那還好,我認為用錢無度實在不是件好事,多少也要節制點,這是我的家教之一。不過,萬一小羽到最後另選他人的話,怎麼辦?」
「放心,聖也會很有風度祝福他們的,只是這種事很難發生。你只要看了她和聖也相處的情形你就會曉得了,有旁人介入反而會加速催化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們兩人在書房里聊天,但手上的文件不時被翻動、書寫。
「翼,我好羨慕阿翟喔!」殷殊理突然說道。
「你有什麼好羨慕的?他出國是為了出差可不是去游玩的。」
前幾天銀飛翟便出國出差去,歸期不定,得要看和對方談得怎樣?
「可是在他身邊還有個伴呢!」
「誰呀?你是說那個宮璧馨?」
「答對了,禮物等一下給。」
「怎麼可能?她怎麼請假呀?」銀飛翼訝異的問。
「上個星期,璧馨就向學姊請假,說她爸爸生病了,她要去照顧他,結果呢?她和阿翟一起出國逍遙去了。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啦!我還曾听過有個女孩為了請假和男友約會,讓自己媽媽出了十多次的車禍,爺爺不但得了老人痴呆癥還曾走失數次,家里大大小小的人都割了盲腸咧!所以宮璧馨說她爸爸生病不過是小兒科……不對,她好像說她爸爸得癌癥末期,時日不多的樣子。」殷殊理想起宮璧馨告訴林佩穎的說辭。
「怎麼你想效法?」銀飛翼開玩笑的問。
「我行嗎?事務所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知道我的祖宗十八代耶!」為此她感到扼腕。
「得了,你!還開什麼玩笑?不過,到時小羽請你來監視我的話,你想我們找間賓館去互相監視,你看怎樣?」銀飛翼不正經的問。
「說我開玩笑,你還不是一副不正經的模樣。」殷殊理模了一下口袋,「要不要去二十四小時的咖啡廳?我請你去喝杯咖啡,如何?」
「興致這麼好?」
「因為我工作做好了。」殷殊理快樂的收拾文件,「你呢?」
「快好了,只剩下這份。」
不一會兒,銀飛翼手上的文件也完成了,兩人快快樂樂的拿了鑰匙就出門。這幾天由于銀飛翟和宮璧馨不在的關系,他們各自的工作有不少部分配給銀飛翼和殷殊理,所以兩人常把工作帶回來做。只要做完了,便到附近的二十四小時咖啡廳休息順便吃一下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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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殊理哼著不成調的歌曲回到她的公寓去。前幾天她和原來的房東辦了手續,也辦好了過戶。在問過銀飛翼的意見之後,又問了父母的想法,最後決定買下她現在這棟公寓。
走到電梯門邊,才走到一半就發現電梯門快關了。「等一下。」殷殊理急忙喊道。于是電梯又重新開啟,「謝謝。」進了電梯後,手也不知道怎麼按的,居然按了十二樓,她明明是住六樓的,所以才想再按一次,就看到六樓已經有人按了。
「你是小殊。」興奮的聲音突然響起。
很熟悉,可是卻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你也住在這里?!」柯傳宗又驚又喜的。
「與你何干?」殷殊理冷冷的吐出這句話。咦?!這豈不表示柯傳宗也住這?老天!這電梯里只有她和他兩人,難道表示住在她公寓對面的就是柯傳宗!老天!真夠倒楣的了。
「小殊,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柯傳宗痛苦的說道。
「你滿有自知之明的嘛!」她冷笑著。
「听說你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我想我真的是傷你太重。」柯傳宗自顧說著。
殷殊理沒說什麼,只是看了一下自己的指甲。該剪嘍!她想。
「我已經決定要和淑萍離婚了。到時,我就娶你,你不用管我媽。」
殷殊理沒有表示,電梯門剛好到了六樓。殷殊理搶先出了電梯門,她對還待在電梯門里的柯傳宗說道︰「你想娶,我還不屑嫁呢!」她說完,電梯門剛好關上。
殷殊理心情不好,也不想進去看看她剛買的公寓,就從樓梯走下去,這里最好是少來。她心想。
第八章
星期六近午,向霓玉趁著公公、婆婆去旅行、老公還在上班、兒子下課之後就被家人接到她娘家住一宿,現在家里只剩她一人,正想去買午餐,才剛要出門就看到殷殊理下了計程車往她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