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殊理點點頭。身為麼女的她,從小的教育就告訴她,不論是誰都愛听好听的話,可是不要捧得太夸張,要有一半以上的實話才行。「真的!我最最愛你了。」
「那才不會枉費我想盡辦法要在放年假時,帶你到日本的輕井澤去度假。」原本是要給她一個驚喜的,沒想到一高興就說出來了。
「真的?!」殷殊理臉上又驚又喜的,真讓他感覺到值得。
「都認識三年了,從來沒有機會帶你出去玩上幾天。剛巧公司的一位日本客戶熱情出借他新買的別墅。我們已經說好了,日子就訂在下下個月,那個地方台灣觀光客較少去,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像現在一樣天天黏在一起好幾天。」銀飛翼玩笑式的將她抱到床上去。
「不要啦!」殷殊理想用手擋住他戲謔式的偷襲親吻。
銀飛翼一手便抓住她的雙手,兩人相視許久,他們明白接下來的情況,銀飛翼無言的詢問。
「你可要幫我想—想遲到的理由喔!」這是她的回答,暗喻著她已同意。
「好——」他瘖的聲音才發了一個音節便吻住了她的櫻唇。
第三章
從一下飛機開始,殷殊理就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銀飛翼則是急著要向她解釋,但她根本就不理他。
「殊兒……」銀飛翼向她求饒。
殷殊理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先生,你是誰呀?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呢?」
「別這樣。」
「別怎樣?我又不認識你,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所以你在飛機上和空姐打情罵俏也不干我的事。」殷殊理雖是這麼說,可是她所表現出來的卻是她快氣瘋了。
「我沒有和她們打情罵俏。」銀飛翼也開始不太高興了,因為他長得帥,所以有空蛆來搭訕又不是他的錯。何況他們又坐在頭等艙,當然也明白他是屬于瓖金型的男人。說得難听點,如果沒人來搭訕,那他還得自問自己是哪里不對咧!「如果當時有表明我們是一起的,她們也就不會這麼明目張膽了。」
「那你是在怪我嘍!」
「哪敢?」他哼道。
「說是這麼說,我看你心里是恨不得我沒跟你來吧!」殷殊理說得口不擇言。
「不可理喻!」銀飛翼不太想理她。
「不好意思。」她說得咬牙切齒,「誰叫我天性任性驕縱。不要拉我。」她想扯掉抓住她手臂的大手。
「不拉著你走,難道任你走丟嗎?」銀飛翼的口氣依舊很不好。
殷殊理一言不發的嘟著嘴任他拉著走向正等待他們的司機。
在開往目的地的途中,殷殊理一直都沒開口,一半是因為她不懂日文,另一半則是她在經過一番思考之後,深深的明白剛剛兩人的爭論全都是自己在無理取鬧,所以她現在正想著要怎麼好好的向銀飛翼道歉。只是有一點她很不滿,為什麼翼理都不理她?不過那也就算了,因為他們剛剛吵架了嘛!可是他為什麼跟司機先生聊得那麼愉快?她很不滿,真的很不滿。
不過這筆帳先擱下,晚一點再算,先把在機場吵架的事給解決掉,不然一塊算的話,難得的旅行就毀了。她先偷偷的瞪了銀飛翼一眼,泄點怒氣。豈料銀飛翼一點也沒有察覺,依舊和司機先生聊得很開心。
其實她哪曉得銀飛翼在苦中作樂,他故意不理殷殊理也是想讓兩人有時間想想在機場發生的事情,不然難得的雙人甜蜜旅游就因為這小小的誤會而鬧得不愉快,他實在無法接受。
他偷偷的看了她一眼,瞧她一副「別來煩我」的模樣,想求和的念頭瞬間消失。唉!該怎麼辦才好呢?他想。
兩個人就在各有心事的情形下到了目的地——輕井澤。
司機幫他們把行李搬到別墅之後,臨走前還向銀飛翼他們說道︰「新婚夫婦,要相親相愛喔!別再鬧脾氣了。」
「謝謝你的貴言。」銀飛翼道。
已理清等一下該怎麼做的兩人心情愉快的向司機道再見?
「翼。」殷殊理對著走在她前頭的銀飛翼叫道。
「什麼事?」他轉身面向身後的殷殊理。
她嘟著嘴,面有愧色。「對不起。」
「干麼說『對不起』?」他明知故問。
「就是在機場的事嘛!」殷殊理愧疚的低頭。
「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只是你比我早一步道歉罷了。」他笑著走到殷殊理的身邊,攬著她的肩,兩人緩緩走進別墅。
「可是,要不是我先隨便發飆的話,你也不會和我吵起來。」她輕側傾向他。
「不!我倒覺得這是因為我長得高大英俊、帥氣威猛,眼楮還會放電、家世好、又有錢……等等,也難怪有空姐來向我搭訕。說真的,有哪一個女人會抗拒像我這樣的男人呢?殊兒,你怎麼了?」銀飛翼感到奇怪,怎麼她突然停下不走?
「翼。」
「嗯?」
「你好自大。」她仰著頭向他說道。
「是嗎?可是我說的都是實話耶!」
「對!所以你最好去找個絕世美女來和你匹配。」她自顧自的走回別墅。
「弱水三千,我獨取一瓢。我只要殊兒一人,雖然她愛無理取鬧了點……」望見殷殊理正睨著他,他又快速的說道︰「不過,這都是愛我的表現,我甘之如飴,」說著,他快步走到殷殊理的身側,在她耳邊低語︰「我可是很愛她的唷!」
嘴角掩不住笑意的殷珠理,故作正經道︰「那就恭喜你得到她全心的愛意。如何?夠豪華吧?」
「勉勉強強啦!反正我也不吃虧。」銀飛翼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就好,大家都不吃虧。」
「殊兒,我們以後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好!我也恨死跟你吵架了,害我都不能理你。」
兩人開開心心的走進別墅里,關上門後就好像把原先的吵鬧給關到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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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啦……晚餐……」殷殊理嬌喘著,半推半就的抵擋銀飛翼的吻。
「你就是我的晚餐。」他已經把兩人身上的衣物月兌到只剩下貼身衣物。
殷殊理在洗完澡之後,正想下樓去準備晚餐,沒想到竟被先洗完澡的銀飛翼給阻止了,以至于發生現在這種狀況。
「我……我能把你吃到肚里嗎?」
「如果你想的話。」
「不正經。」說到這,她原先的「半推」都沒了,只剩下「全就」。
「那就……晚點吃也無妨。」
「也只能這樣了。」
餅了幾分鐘——
「翼,這是什麼聲音?」殷殊理突然停止「運動」。
「不過是有人經過這的聲音。」銀飛翼安撫道。
「可是……」她總覺得不太對。
「你話太多了。」他用唇使殷殊理閉上嘴。
也許是自己的神經太過敏感了,她猜。所以也就不去關心了。
可是——「翼,我又听到了。」她推開自己萬分不舍的唇,「是真的,啊——」她尖叫著。
他們的房門突然被打開,銀飛翼快速的把身旁的薄被蓋住殷殊理赤果的身子,又擋在她前面。
來者是五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她們皆瞪大雙眼望著他們。錯!殷殊理用她那雙六百度的近視眼更正,她們全看著銀飛翼赤果的上半身,她還模糊的看見有人在流口水……
「不準看!」她凶巴巴的說道。並把身上的薄被分一大半蓋住銀飛翼赤果的上身。
雖然听不懂殷殊理說的話,可是看她這樣也猜得出她是什麼意思。「蘇利馬先、蘇利馬先!」她們用日文邊道著歉、邊鞠躬,腳下也不停的倒退走出房門,末了還不忘幫他們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