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反對,你覺得0K就好。」
老實說,他並不想等她太久,甚至迫不及待地想快一點傾泄自己的。
他傾身將她放倒在床上,動作直接而大膽。
詹幼依沒料到他的動作會這麼迅速、會這麼強烈,她下意識的縮起身子想躲開。
「怎麼了?」
他皺眉,放慢動作,可不想她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反悔。
她以為他至少會對她溫柔體貼一點,但看他來勢洶洶,只想宜泄自己的,完全將她當「雞」對待的態勢,她心里不覺冒出一股氣。
但,她該怪誰?怪地嗎?
不,她該怪自己,是她讓他誤以為她是出采賺的,或是可以接受一夜的玩家,她現在才來反悔,未免太矯情了。
她呆望他一秒後,終于決定放開心懷接受,只是,他健碩的身軀,和褪去白色圍巾的男性氣概,仍教她忍不住面紅耳赤。
「呃……我想……我們就此打住……或許比較好一點……」
聶風猶豫了,他想退縮,並不想佔一個處女的便宜,雖然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剛才猛力的挺進,可能已經造成她不再是處女的事實。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
她很故意,明明知道他現在騎虎難下,卻將修長的雙腿用力圈住他,刻意刺激他的。
「唔……」聶風深呼吸,很辛苦的控住,眉頭皺得更緊更深,還惡狠狠的瞪了身下的詹幼依一眼。「你不要後悔。」
她想笑卻不敢笑的模樣真是皮得可以,他若不好好「修理」她一番,日後她肯定會更加無法無天。
「不會的。」
她給他一個大擁抱,將頭理進他寬厚的胸膛內,深深吸嗅聞著屬于他的男性味道。
而她身上飄散出的薰衣草花香,催化了他的決心,有一剎那,她親昵的小女人舉動,讓他以為他們仿佛相識已久。
他沉默著,漆黑的瞳眸飽含深意的看著她;她回望著,閃亮的美眸飄過一抹令人難懂的情緒。
聶風不願再等候,放松自己將她壓倒床上,吻住她的紅唇,今夜,他們決定順著自己的感覺走。
★★★
聶風很後悔!
後悔他為什麼要急忙忙的把她拐上床,又不敵她的挑逗,接連要了她三次。
老天,打他有經驗以來,從未像今晚這麼賣命、賣力,又如此奮不顧身。
他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中了這小妖女的蠱,怎麼會讓自己完全失去理智和判斷力?!
聶風點燃一根香煙,深吸一口,嗆鼻的煙味立即彌漫整個房間,但那個讓他心煩的罪魁禍首竟完全無動于衷的——睡死了!
他看一眼床上的美人兒,稚女敕的臉龐堆滿疲憊,長而密的睫毛下出現一輪黑眼圈。
唉——他真的把她給整慘了。
他放直長腿,倚坐在床沿邊,手上拿著煙悶悶地抽著。
他才認識她多久?不過是幾次的偶遇,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對她這麼在意?
在商場上打滾多年的他,閱人無數,見過各種大風大浪,即使與商界名人面對面.洽談大型合作契約時,他都不曾緊張過。
但眼前這個小女人,簡直令他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小女人……是的,就是這個問題令他非常困擾。
經過一番翻雲覆兩,她的長假發掉了,濃妝被他吃褪一半,露出一張青春的臉龐,她……該不會還未成年吧?
聶風感到全身緊繃,老天!他很可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摧殘了一株國家幼苗,甚至有可能涉嫌侵犯未成年少女!
見她依舊熟睡著,鼻端還呼出微微的鼾聲,他不禁感到有點氣惱。
忍不住伸出手指捏捏她鼻子……
咦,怎麼不醒?
再捏……
還是不醒!看來,他是真的把她整到累斃了。
他覺得好氣又好笑,他在這邊煩惱得要死,只想將她弄醒問個究竟,她卻好夢正酣,睡得香甜,嘴角還掛著一抹滿足的笑容。
唉——他嘆了口氣,搖搖頭,他該拿她怎麼辦?
他承認,他喜歡她,但那還不至于有感情的牽扯;他也承認,他喜歡和她上床,她的白皙肌膚是那麼柔軟美好,她的處女反應是那麼令他銷魂沉迷,但,那也只代表他並不排斥再和她有親密的接觸罷了。
除此之外,他和她還能有什麼交集呢?
他從未為任何一筆「交易」傷過腦筋,即使是洽談上億美元的高科技生物產品合作計劃,他也從來沒有皺過眉頭;但這回,遇上她,一個連彼此名姓都還不知道的鋼管舞女子,他卻不小心地著了道,誤陷她不經易設下的煩惱牢籠里。
他又問了自己一次,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放她走,當成一夜,還是將她留在身邊,看看兩人還有沒有繼續發展下去的機會?
但即使將她留在身邊,總有一天,他也必須放她走,因為他從來沒打算為任何一個女子許下承諾!並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他不需要任何的情感羈絆。
聶風陷入沉思,突然,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大響,將他拉回神,他拿起手機,小心翼翼地走離床邊,體貼的不想吵醒猶在沉睡的她。
「總裁,您現在人在哪里?日本飛騰集團的董事長今天上午十點會抵達公司,參加十點半的合作計劃會議,您現在務必要趕回來,不然就來不及了。要不要請司機過去載您?」
陳秘書緊張兮兮的聲音白手機那頭傳來,朝聶風一夜後,到現在還沒清醒的腦袋與身體重重敲了一記爆栗。
「呃!陳秘書,謝謝你的提醒。請你安排司機在三十分鐘後到XX飯店來接我,順便將整個案子帶來讓我在車上過目。」
「是,總裁。」
真是奇怪了,總裁沒事去住飯店干什麼?而且,總裁的態度也有點反常……
陳秘書帶著滿月復疑慮和滿臉疑惑趕辦正事去也,不過,她相信,憑她的功力,她有信心一定可以在一天之內打破砂鍋問到消息,好滿足眾辦公室內的八卦小組成員們。
聶風收了線,臉色一變,又恢復平日那個內斂沉穩、日理萬機、行事干練、渾身銅臭的企業家角色。
懊死,為了她,他已經超出理性範圍太多了,還差點誤了正事。他穿上衣服,告訴自己,他得收心了,否則再繼續糾纏下去,肯定會出事!
他動作迅速的打理好自己,頭也不回的正要踏步走出房間,突然,床上的人兒側了側身,發出一聲心滿意足的嗚聲,教他忍不住轉頭回望。
她像小貓般慵懶的換個姿勢繼續睡覺,一點也沒受到他的情緒干擾,甜甜的笑容里仿佛正在作一場好夢。
他看得痴了,一時不忍心,雖然他必須殘忍的丟下她一個人,但總得給她一點彌補吧?
回到床邊,他伸手愛憐地撫模她熟睡的臉龐,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詹幼依受到騷擾,略略掙扎了一下下,但仍未清醒,然而,聶風卻驚覺什麼似的突然退開幾步,對自己這股異樣的情緒感到不解。
不過是一夜的逢場作戲罷了,怎會讓他感到意猶未盡、悵然若失,竟想再度與她共赴雲雨?甚至還興起留她在身邊等她醒來的念頭?
聶風搖搖頭,無暇多想,床頭鬧鐘的指針已經走向十點二十分,他只剩下十分鐘可以回公司。
他模模身上,好不容易找到皮夾,掏出一張紙,匆匆簽下幾個字,順帶放了一張小紙片在茶幾上。
打開門,他終于走出昨夜那場迷離夢幻的美麗世界……
★★★
詹幼依真的被「修理」得很慘。
她腰酸背痛、下不了床,好不容易走下床,走路的姿勢卻比螃蟹走路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