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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意愛情 第8頁

作者︰劉彬寧

任她在那里自欺欺人,伯榮強忍並告誡自己不要笑得太夸張,剛剛那一句夢囈,「伯榮,我喜歡你,」再加上現在她那如隻果般紅通通的頰,他實在是要很辛苦才能忍住不笑出聲來。

「永健,這個周末,威利洋酒開慶功會,慶祝廣告成功和銷售量破關,特別邀請我們參加,永健,你清醒了沒有啊?」伯榮實在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臉頰,「你還是去洗把臉吧,不然又當是做夢。快去,我去幫你沖咖啡。」

永健恍恍惚惚地站起來,走向洗手間。

伯榮再忍不住笑了起來,永健今天特別可愛。

永健從洗手間回來,灌下伯榮沖好的咖啡,三魂七魄終于回歸本位。

「嗨,伯榮,你什麼時候來的?」

伯榮又笑了,「永健,一句話用不著說兩遍吧?」

「哦,這個,你也知道我的,老毛病嘛,對了,有什麼事嗎?」永健不自然地躲閃著伯榮的眼光,臉頰慢慢泛起的紅暈泄露了她不自然的原因。

伯榮臉色一正,語氣有些微的黯然,「永健,你真的討厭我到不想看到我的地步嗎?」

「不是的,」永健情急地說,「當然不是這樣,我……我只是……叫我怎麼說嘛。」

永健的一臉苦惱更增添了伯榮的好心情,但他依舊裝得很淡然,「我把話說完就走,省得你困擾,這個周末威利洋酒開慶功會,慶祝廣告成功和銷售破關,這是帖子。我走了。」他受傷似的轉身就走。

「伯榮,伯榮。哦,該死的。」永健挫敗地抓抓頭發,「我不是討厭你,我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懂不懂?」她對著空無一人的門口大叫。

站在門邊不遠的伯榮「撲哧」一聲,隨即忍住笑飛快地離去。

「不好意思什麼?」何頭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三個檔案夾,「那麼大聲?」

永健吐一口氣,「沒有,我在構思下一個案子。」

「哦,清涼飲料里用得上不好意思嗎?」何頭揶揄地調侃。

永健硬要給它拗回來,「我說用得上就用得上。」

「好好好,我看你怎麼用。」何頭放下檔案夾,「這三個是新案子,下個月前給我。」隨手拿起桌上的帖子,打開一看,「哇,不愧是大公司,這還是個高檔晚宴嘛,要穿晚禮服,永健,你有晚禮服嗎?」

「什麼?」永健忙細看一下,「這麼麻煩?我不去了。」

「不去?你不是還要向伯榮告白嗎?怎麼能不去?」何頭比永健還急。

「對哦,」永健撓撓頭,「那怎麼辦?我會變成天鵝群里的丑小鴨,伯榮肯定更不會要我了。」永健哭喪著臉,「嗚,何頭救命呀。」

「別哭,別哭,我有辦法,你找伯榮救你,他肯定也沒有準備,你問問他有沒有認識的造型室,他做業務的應該有不少朋友。」

「對哦,我要好好打扮一下,讓他看得眼珠子掉出來。嘻嘻,然後就手到擒來了。」

那花痴樣看得何頭直搖頭,「別笑得太囂張,你不知道你自己經常會漏氣的嗎?」

「想想總不犯法吧。」永健不高興地白她一眼,「人類因夢想而偉大,你沒听過嗎?」

「隨便你,只要做夢之余別忘了工作就行。」何頭完成任務離開了。

「好,打電話。」永健抓起電話就撥。

「喂,伯榮,是我,永健,那個慶功宴要穿晚禮服,我……對,拜托你,好,那你要來接我,什麼?要四個鐘頭?我的媽呀,好吧好吧,我豁出去了。還有,伯榮,那天我有話要對你說。」永健臉紅了起來,「現在不行,到慶功會結束後我再和你說。」「好,拜拜。」伯榮放下電話,面對父母那好奇得圓滾滾的眼楮,終于投降,「這個周末我會帶她到因妙的工作室去,你們可以在那兒見到她,但是不許嚇到她,也不許泄露你們的身份,明白了嗎?」

「好啊好啊,」阮母李采玉開心地頻頻點頭,「老公,那天我也要去做保養。」

「太好了,兒子終于要娶媳婦了。」阮父阮成之笑眯眯的,「等兒子娶了媳婦後我就能退休了,我們可以去環游世界了。」

「太棒了,老公。」李采玉幾乎要喜極而泣了,「我們終于要自由了。」

原來阮家祖規,要執掌家業者必先成家,因而雖然阮伯榮的能力明顯優于阮成之——自阮伯榮十八歲開始,阮氏未來發展方向全出自于他之手——可在阮伯榮未成家以前,阮成之還是不能拋下阮氏總裁這個空名,仍必須天天關在總裁辦公室這個籠子里不得自由。

如今,兒子終于有了非她不娶的女朋友,怎不令他心花朵朵放呢。

李采玉更是開心萬分,自伯榮懂事起,她就想再要個女兒來玩玩,可老公被她的生產過程嚇壞了,怎麼也不肯讓她再生,所以自伯榮十八歲起她就念叨著叫伯榮給她孫女抱,伯榮總當她在開玩笑,現在終于曙光初現,抱孫有望,也可以從那些討厭的交際應酬中解放出來了,她怎能不喜極而泣呢。

阮伯榮看著這兩個仿佛即將刑滿釋放的犯人般的父母,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怎麼搞的,你不是答應要為媽出一口氣,也不會讓那個雜種搶走外公的事業嗎?你怎麼拖到現在還不動手?」咄咄逼人的質問出自于一名美艷奪人的麗質少女口中。

「別這麼說,她也是我們的妹妹。」口氣同樣嚴厲的是凱文。

「妹妹?劉懷文,你什麼時候承認她是你妹妹了?」劉懷真厲聲叱道,「是誰說狐狸精的女兒沒資格進劉家大門的?是誰說劉氏建設是外公一生的心血,不該落入和外公沒有血緣關系的人手里?又是誰說要讓逼得媽媽長年吃齋念佛的罪魁禍首付出代價的?又是誰在看見了那個雜種有了男朋友後叫我計劃這一切的?劉懷文,你不要太過分了。你把我當什麼了?還是你發覺劉永健才是你的妹妹?這一切就這樣算了?」

「懷真,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覺得永健也是受害者。」劉懷文矛盾得左右為難,「或許有錯的是爸爸。」

「好極了,」劉懷真怒極反笑,「為了你的好妹妹,你居然污蔑起爸爸來了。劉懷文,我告訴你,本來我並不贊成你的狗屁復仇計劃,可現在我卻非完成它不可,你看著好了,即使沒有你,我也非完成不可。」劉懷真冷冷地笑著離開了凱文的攝影工作室。

她想起小時候為了讓志在攝影的哥哥展翅高飛,她放棄了成為一個女檢察官的志願轉學企管,跟著父親參加會議,學習當個合格的繼承人,也想起了忽然歸國的懷文為她而痛扁心懷不軌的追求者的事。

對她而言,懷文不僅僅是哥哥而已,自從爸爸透露了哥哥是收養的以後,懷文對她的好已有了另一種詮釋,而五歲時那句「長大後要做哥哥的新娘」也不再是一句戲言。

可永健,那個她從來沒承認過的妹妹卻忽然冒了出來,引得懷文另眼相待。懷文從來都是典型的藝術家脾氣,很少有人能得到他的認同,他的心里除了父母外就只有她能佔有一席之地,可永健,她甩甩頭,永健不會是她的對手的,手指撫上唇,那一吻的感觸猶存,懷文也不可能忘卻的。

周末在永健的期盼中來臨了,這天,她從一早起就坐立不安,看在她媽媽文箏的眼里不由得羞她,「今天是永健第一次約會,心情好緊張哦,連媽媽問她午飯吃什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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