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猷看看窗外,他的車停在消防栓旁,夜深了,看不到路人經過,偶爾有一、兩輛車子駛過。
「書亞,我們的第一次不該這麼克難,它應該發生在一個讓我們終生難忘的場景里。」
「嗯。」冷書亞感覺到他的熱源緊貼著她的肌膚。
「至少我們該有一張床,可以讓我仔細地品嘗你。」
「嗯。」她稍稍抬起身子。
「我不要讓你日後回憶起來覺得遺憾。」
「嗯。」她跪起來,換她俯望他。
舒大猷感覺到她的柔軟正好抵著他的堅硬,明白了她的企圖。「書亞,不要,你會後悔的……」他沒辦法拒絕她的熱情,因為那是他夢寐以求的。
不過因為想給她難忘的回憶,迫使他隱忍不動。他扶握著她縴腰的雙手,甚至縮成拳頭,就伯自己會忘了理智對她施力,將她的身子往下壓。
冷書亞輕柔地吻去他額上的汗珠,感覺到他在顫抖,心里竟涌出一陣不舍。
因為即便是此刻,他仍為了在意她的感受,而情願自己受苦。
她對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對著他的唇低語道︰「我不會後悔的。」
之後,她身子一沉,讓他進入她。
舒大猷殘存的理智宣告陣亡。他低吼,盡情地奔放在激烈的感官沖刺中。
他無法思考,所有的心神全集中在怎麼讓他所愛的女人得到快樂……
可她是那麼的緊,所帶給他的刺激,令他神魂顛倒。
他的愛人啊!他從不曾如此狂浪,他變得盲目,唯一僅存的知覺,只有她身上所釋放出的銷魂魔法。
他是那麼的為她瘋狂,完全不顧—切,既愛她的冷淡,也愛她的熱情,她是他的小貓女……
冷書亞覺得自己無法再承受更多了!
她的心劇烈地撞擊著胸口,他的灼熱不斷地燃燒著她,他讓她變得狂野,她怕自己會因激情而魂飛魄散。
她從不知道男女之間的結合竟能如此的心意相通,他對她全心全意的呵護及迷戀似的熱情,融化了她的心,讓她不顧一切地配合他。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全身泛著強烈的渴望,她無助地睜眼俯望他,看見了他混合和真情的臉。
「書亞……」舒大猷有滿腔的愛語欲說出口。
冷書亞卻不讓他如願,腦海中出現的絢麗彩光,迫她不自覺地加快速度。
「哦,天……」
在舒大猷的低吼及冷書亞吟哦的叫喊聲中,兩人同上巔峰。
激情過後——
她全身癱軟,小臉埋在他的頸窩邊喘息。
他抱緊她,享受她呼出的氣息,那種酥酥麻麻的挑逗感覺。
「書亞?」他親她的頰邊。
「嗯?」
「對不起。」
她抬起頭,見他臉上心疼與不舍的神情,猜出了他的心思。
兩人選在天不時、地不利的情況下結合,教他遺憾沒能給她一個完美的場景,但她卻完全不在乎啊!因為今晚,她本來就打算將自己獻給他。
「道歉是因為你讓我得到快樂?」她挑眉嬌嗔道。
他讓她快樂?他收起遺憾,搖頭,笑開了嘴。
「還是因為我很滿足?」
他讓她滿足?他更樂了。
「啊,慘了!我知道了。」她忽然面色凝重,往後退,讓他滑出她的體內。
「什麼?」見她的表情,他跟著緊張起來。
「你沒做安全防護。」
他松了口氣。「沒關系,我沒病。」
她捶他一下。「誰在說這個,我是說要是中獎了,怎麼辦?」
懷孕嗎?兩人的孩子……那也不錯啊!
「那我們就奉子成婚吧。」他樂暈暈地立即負責任。
「神經。」冷書亞見他露出作夢似的呆子表情,笑罵他。
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整理衣服,心想他竟沒有面露難色,或說出任何一句類似「再說吧」這類模稜兩可的話,反而立刻承諾負責,難道他已經打算好要與她共度未來的日子嗎?
裙擺上有好幾處沾上剛剛兩人歡愛過的痕跡,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催情的關系,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如此孟浪,居然在路旁歡愛,雖說是半夜,但有沒有路人經過,她也不清楚,這實在是太大膽了,光回想就使她羞紅了臉。
「書亞,我們……回家,好嗎?」舒大猷意有所指地試探。
冷書亞見他已月兌下外套,扯掉領帶,襯衫沒扣,下擺松垮垮的垂在西裝褲上,而西裝褲內的隆起,正意味著他還想要……
「回誰家?」她幫他扣上襯衫,嘴角帶笑地反問。
舒大猷瞪大眼,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訊息——她同意了!
他樂得幾欲發狂,毫不猶豫地建議道︰「去我家。」那個家他從沒允許任何女人進入,因為那是他專屬的聖地,他補充精神能量的地方。但她不同,只要她願意,他願意跟她分享他所有的一切。
「書亞?」他想耐心地等她答應,但仍忍不住催促。
「嗯。」仿佛過了一世紀,冷書亞終于頷首。
舒大猷立刻開車上路。「你放心,我家干淨又舒適,也很安靜,而且你一定不會覺得擁擠。」他滿口保證。
「你不是說你的芳鄰有一百個鬧鐘,那還叫安靜啊?」冷書亞取笑。
舒大猷狼狽地干笑兩聲,說︰「那個芳鄰的脾氣好像不怎麼好,基于紳士風度,我決定多讓她一些。」
「紳士風度?你的芳鄰是女性?」冷書亞訝異。
「嗯,也是有次無意中听見她講電話才知道的。」
「那你的紳士風度是出自于對女性的尊重,還是……」她睜著晶亮的黑眸,調侃他。「怕惡婆娘?」
「她說話的語氣又猛又狠,威脅人的話又說得干脆,不知道是不是大哥身邊的女人?我看她不只是惡婆娘而已,說是母老虎也不為過,還是不要自找麻煩吧。」舒大猷也跟著自我取笑。
「你也是只猛虎,怕她呀?」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這是修養的問題。」
「你慘了,居然說你芳鄰修養不夠,她要知道,你就完了。」冷書亞露出抓到他小辮子的小奸模樣。
舒大猷笑道︰「她怎可能知道?」
「說得也是。」
見她甚至沒想到要開玩笑說出賣他,可見在她心里,他的重要性已無庸置疑。
舒大猷心中大喜,計劃著下一步他要侵佔她整個心,再也不讓外人有機會乘虛而入。畢竟她已經進駐他的心了,那麼,他理所當然也該搬去她的心里居住才對。
「總不能讓我的心流落街頭吧?」他喃喃自語。
「誰流落街頭?」冷書亞沒听清楚。
「沒有,呃,沒事。」舒大猷搖頭。開玩笑,要讓她知道他的盤算,她不將他轟出心牆外才怪。
「才怪。」她白他一眼。
舒大猷因為心虛趕緊換個話題,听見收音機正好播放蕭邦的華麗圓舞曲,問道︰「你喜歡交響樂嗎?」
她噘著唇,想起她的芳鄰。「本來還不排斥的,後來被強迫每晚听,就覺得討厭了。」
「誰強迫你啊?」她的前男友嗎?那娘男竟會是同好?舒大猷覺得有點受辱。
「一個自大又自滿的人。」冷書亞聳聳肩,想起那位芳鄰要支付她的咕咕雞鬧鐘退休金的事件。
舒大猷嗤道︰「我最瞧不起這種人。」他以為冷書亞指的是那個娘男,對那娘男傷害她的事,他—直耿耿于懷,憤恨難消,因此語氣中充滿不屑。
「對啊!」冷書亞附和,想起晚會上眾人對他的肯定。「你才是有資格自大又自滿的人,可卻完全沒有一絲驕傲,我那個芳鄰算什麼?」
「你的芳鄰?」舒大猷驚訝。「你說自大又自滿的人,是指你的芳鄰?」
「對啊,他每晚必听交響樂,那音量之大聲,簡直像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