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高維里俯身挑逗她胸前的敏感。
「不可能啦……」她想也沒想地就說。
「真的,我還要。」他再度抵向她。
那堅硬的觸感使敖幼菱睜眼。「你是說真的?」
他咧嘴一笑,點頭。
「你這樣不行啦,我會壞掉。」她正經地警告。
但高維里卻覺得這句話比任何煽情的字眼更令他興奮。「今晚,就今晚讓我帶你遨游天際,好不好?」
「不好,我怕高。」她不理會他的請求。
「不怕,我的愛會抱緊你.」他保證,不受腦袋控制的下半身,已開始蠢蠢欲動。
愛……
這個字讓敖幼菱心悸下已。他說要用他的愛抱緊她,那是不是表示他也愛著她?
與愛人一整晚——這個念頭吸引了她。
「幼菱……」高維里打算使出牛皮糖的功力,決定要纏著她不放。
「好啦。」她依了他。
「你放心,我保證一定讓你度過終身難忘的夜晚。」高維里信心滿滿。
听他滿口胡話,她輕笑出聲。「你是賣狗皮膏藥啊?還保證勒。」
「什麼是狗皮膏藥?」他吸吮她的耳珠子,在她耳邊吹氣。
敖幼菱輕吟,沒有回答。
斑維里也不在意,因為兩人已沉浸在激情的漩渦里。
半夜——
斑維里與敖幼菱在第三次歡愛過後,忽然從沉睡中醒來。
時間指向清晨三點半,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卻听見外頭有聲響傳來。
他小心地抽出讓敖幼菱枕著的手臂,套上褲子,俏聲地走出房門。
樓下客廳的燈亮著,他往下望,與一雙冷眼對上。
「你是誰?」對方冷聲質問。
「幼菱的男友,高維里。」他自在地下樓。「你是……」
「幼菱的大哥,敖爾南。」
斑維里猜對了,果然是敖家兄長。「你好。」他像有禮的小學生,規矩地伸出手。他記得幼菱說過她這位大哥對她很重要,因此不敢得罪。
「幼菱從不曾帶男人回家。」敖爾南不急著握手,他得先搞清楚情況。
「因為她愛我。」高維里說得極有自信。
敖爾南了然地笑笑。「那你呢?」
斑維里頓了一下。「你還真是直指問題核心。」
「我不愛浪費時間。」敖爾南伸手與他交握後,倒一杯酒給他。
「而我不太習慣接受質詢。」高維里接過酒,他先看看酒的色澤,再品香,接著呷了一口。「勃艮地、1985年紅葡萄酒。」
敖爾南對于高維里的鑒賞力露出贊許。「無所謂,我既然是幼菱的大哥,若要她離開你,她也會听我的。」
「嘿,敖家大哥,有話好說。」高維里沒想到這男人明明滿意好不容易踫上個識貨的酒友,但嘴里說出來的話竟然這麼不近人情。
「我等著你說。」敖爾南擺明了不會輕易讓他混過關。
「我愛她,想與她共度一輩子,可是現在還有件棘手的事等著我解決,所以還要委屈幼菱再等一陣子。」
「什麼事?」敖爾南可不是隨便一個借口就能搪塞的。
「我是維京的總裁。」
「阿莫。尼可拉斯?」敖爾南神情訝然。
「嗯,」高維里咧嘴一笑。「很少人會聯想起這兩個名字其實是同一個人。」
「你不是有未婚妻了?」敖爾南不悅地眯眼。
「雖然沒正式的公開,不過幾個月前就解除婚約了。」高維里趕緊解釋。
「我听說這段婚姻是因為利益的結合。」敖爾南的語氣充滿懷疑。「你選擇幼菱,不怕影響到維京的運作?」
「……」高維里沉默,其實他已經開始在籌資了,只不過要吃下伊莧家的股份,可不是個小數目。
「如果你無法承擔可能失去維京的風險,那就放了幼菱。」
「絕不!」高維里沖口而出。他不是個沈不住氣的人,但一想到敖幼菱可能離開他,他的心就一陣狂亂,沖動地想不顧一切、不計任何代價,只求能一輩子擁有她.
敖爾南瞧見他這模樣,抿嘴一笑。「這樣我就放心了。」
斑維里一愣,突然有種被套出真心話的感覺,心上有些不是滋味。
「幼菱怎麼會有心機這麼重的兄長。」他不爽地批評。
「好說好說。」敖爾南將這話當成贊美。「我希望在你解決愛情與事業之間的問題前,這段時間別讓幼菱受到傷害。」
「你好像很放心我不會辜負幼菱?」高維里揚眉,想扳回一城。「該不會你對每一位追求幼菱的男人都是如此態度吧?」
敖爾南一口飲盡杯中酒,不再理他,逕自往樓上走。「典型的戀愛癥候群……」
斑維里听見他喃喃自語,雖音量不大,但他卻字字听得分明。
見敖爾南消失在另一間房,他不是滋味地跟著上樓,回到敖幼菱的房間。
她睡得正酣,他不自覺柔下神情,貪婪地瞧著她的睡姿。剛剛在樓下,他破天荒地因為她,不但一直處于挨打的局面,還向一位初次見面的人,宣告他對她的感情。不過那些吃癟的情緒,這會兒早已煙消雲散。
「我該拿你怎麼辦?」他輕語。
敖幼菱囈語低喃,翻了個身,露出半果春光。
斑維里眼神一變。
算了,不想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呢!
然後,他再度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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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敖幼菱先將車子駛向地下貴賓停車場。
「先生……」
「又開始‘先生’了?」高維里親吻她的頸項。這一路上他只要可以踫她,就絕不放棄機會。
「哎呀,先生,別鬧了!」敖幼菱推開他。「你從這里下車,我再把車開去停員工停車場。」
「讓我再親親你。」高維里又貼近她。
「不行啦,我上班已經遲到了。」她再次推開他。
「唉!」他只好哀怨地下車。
「早上李經理要例行開會,可能中午才會上樓喔。」她滑下車窗交代。
「嗯。」高維里隨口應著。目送她車子駛離,心想待會兒找個名目中斷什麼勞什子的會議,讓幼菱上樓來好好補個眠,她昨夜幾乎沒怎麼睡。
想起昨夜,他不由得心情大好。
走進電梯,他用磁卡刷了總統套房的樓層。以前他總覺得結婚是個荒謬的念頭,但現在他卻想,如果能與幼菱共度此生,那似乎是個令人興奮的主意。
結婚……
是啊!他想像幼菱身披白紗,緩緩地走向他,然後將自己交給他……
他突然發現電梯里的鏡子反映出一位與他面貌相同的男子,正對著他傻笑——
真蠢的表情!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笑得像個傻瓜。
真是瘋了!他暗罵,搓揉臉,恢復酷酷的表情。
真是瘋了!他進入總統套房時,又不可思議地嘀咕了一次。
驀地,一句法文突兀地從房內響起。
「你終于回來了,親愛的。」
那矯揉造作的語調,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他的下堂未婚妻伊莧,終于追到台灣來了。
「是你。」高維里沒費力關上房門,因為這女人馬上要走了。
「你對許久沒見面的未婚妻這麼冷漠啊?」伊莧走向高維里,本想環上他的頸肩送上熱情的擁抱,但在他的冷眼警告下,硬生生地縮回手。
「那是過去式了。」高維里仍停留門口,準備送客.
「可是我愛你啊。」伊莧裝出傷心欲絕的表情。
「愛我到跟別的男人上床?你的愛還真教人不敢領教。」高維里冷諷,想起敖幼菱對他的熱情單純,從不含任何的雜質,讓他更加覺得珍貴。
「你從來不踫我,我也有需求啊,你要我怎麼辦?」
「我與你父親的婚姻契約書里,可不包括要滿足你的需求,你也是個玩家,不用裝清純,只要別讓我看見,我並沒有要你禁欲,這是心照不宣的默契,是你太愚蠢了,竟然選擇當面挑釁我忍耐的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