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維里說不過她,終于見識到她嗆辣的一面.被她點燃的滿腔怒火,亟待發泄。他想懲罰她,好好地懲罰她,想要她在他懷中求饒,想要她臣服在他身下。
「你這張嘴真該好好地教訓教訓。」說完,他狠狠地封住她的唇。
敖幼菱咬他,嘗到血的腥味,但他仍不願意放開。她開始攻擊他,但他鉗制住她的雙臂,讓她無法動彈。她改踢他,但他俐落地將她壓向書桌,改而侵略她的頸項,撐開她的雙腿,將堅硬抵向她。
「你快放開我!」她怒聲斥罵。
她的胸口因喘息而上下起伏,更激起了高維里的,大手探入她的裙里。
「不要!」敖幼菱掙不過他的力氣,心一急,嗚咽出聲。「不要這樣對我……」
她驚慌的語氣震醒了高維里的理智。
「該死!」他埋在她的縴頸喘息,沒想到自己會失去自制力。她總是一再地讓他失控,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你該死!」
敖幼菱因他懊惱的語氣而難過。他似乎認為兩人會演變成這種局面全是她的錯,他要搞清楚她才是受害者啊!
「噓……」他收起粗暴,改為溫柔的親吻。「乖,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她清楚他的溫柔只是為了想要她,她才不要听這種哄騙式的安撫。
「我不喜歡在書桌上。」她假意地懇求他。
斑維里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都融了。
忘了剛剛爭吵的原因,他抱她下書桌,捧著她的臉珍惜地輕吻,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敖幼菱故意放軟身體,任高維里親吻。這一招是她從保護女性的書上學來的。剛剛的爭執,讓她發現自己的力氣遠不及他,因此所有的危機意識全部啟動,她要逃。
她任他親吻,直至他的手撫觸到她的敏感,在他松卸了防備後,她學書上的手法突然攻擊他。
斑維里在最後關頭,閃頭一避,但臉上仍有一道灼熱劃過。
他反射地想抓住月兌逃的她,卻只抓到袖口,在撕裂聲及房門砰地聲響後,房內只剩下他獨自一人,愣了幾秒後,他立刻追去——
整條總統套房專屬的長廊已沒有她的蹤影,而電梯的指示是上樓而不是往下。
他打開安全門往下探,樓梯問寂靜無聲,並沒有敖幼菱往下跑的聲響。
她真能逃,不過幾秒鐘,她竟然可以讓自己消失不見。她就這麼想逃離他嗎?他讓她感覺到危險了嗎?真是荒謬,他對她還不夠恩寵嗎?
電梯「當」的一聲,門打開了。
「高先生,您在欣賞長廊的壁畫啊?」李思賢走出電梯。
「有看見幼菱下去嗎?」高維里冷著臉問。
「沒有,她說她過來跟您報備之後就要下班了,所以我來請示您還需要什麼服務嗎?」
他目前最想要的服務就是把敖幼菱找出來!斑維里心中默想,但當然不會說出來。
「高先生,您的臉……」李思賢指著自己的臉提示他。
斑維里模模臉,是她抓他時閃避不及所造成的傷口。他走到一整面以鏡子做裝飾的牆前審視,左側下頰邊,劃過一道血痕。
這女人真狠,他躲的速度很快,卻還是被她烙下血痕,可見得她有多不留情。
「高先生,要不要幫您敷藥?」
「不用了。」他斷然拒絕,打定主意要等她明天親自來幫他上藥。「請敖小姐明天一進飯店就來找我。」說完,他即走回套房。
「是。」李思賢領命。見高維里進房門,忍不住嘆氣。「這幼菱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惹高先生下高興?唉!」
這時落地鏡窗忽然無聲地自動打開.
李思賢嚇了一跳,只見敖幼菱狼狽地從外面走進來。
「幼菱,你怎麼在外面?高先生在找你,還有,你的制服袖子怎麼少一邊?」
「噓!」敖幼菱緊張地要李思賢噤聲,用早想好的借口小聲地解釋︰「我的衣服被勾破了,若去見高先生不合飯店的禮節,所以先躲起來。」
李思賢完全同意敖幼菱的做法,正想稱贊她兩句時,總統套房的門突然又打開了。
「李經理,你在跟誰說話?」高維里眼角瞄見一抹縴影沒入角落,那分明是敖幼菱,原來她根本沒離開。他走向李思賢。
李思賢趕緊迎上,阻擋老板一探究竟。「沒有。高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
斑維里冷眼斜睨,看見突出的鞋尖,那分明就是敖幼菱的鞋。原來她在躲他,她真的在怕他。他不爽地眯眼。
「我還會在台灣待一陣子,既然敖小姐要照顧我的生活起居,那就別再安排她接其他的工作了。」她等著好了,他絕不會這麼輕易地放走她。
「……」李思賢猶豫,他至少該先問問幼菱的意願吧。
「有問題嗎?」高維里一副不容反駁的表情。
「沒有。」李思賢再一次臣服在威嚇之下。
「很好。」高維里轉身往回走,今天先暫時放過她,因為所有的帳,他打算等明天加起來再一起算。
敖幼菱等關門聲響起,才蹙眉面對李思賢。
「你听到了,明天一早直接上來總統套房。」李思賢先聲奪人。
敖幼菱才不管他安的什麼心。「李經理,高先生如果要求專門人員服侍他,那我想公關部的同事要輪流才公平。」
「沒關系的啦,幼菱,他們不會跟你計較只由你服侍高先生。」
「可是我介意。」什麼跟什麼啊?難道大伙兒認為服侍高維里,是天上掉下來的好運嗎?
「可是高先生已經指名你了。」
「那是因為一直都是我在跟他接觸,他只要專人服侍,不一定非得是我。」
這麼說也有道理。「好吧,再給我幾天的時間,讓我排一下輪值表。」
「謝謝.」敖幼菱松口氣,隨李思賢進電梯。
「不過這是高先生第一次在一個地區停留這麼久的時間,看來台灣的維京飯店,真的讓他印象深刻。」李思賢自作聰明地解讀。
在旁的敖幼菱根本下敢吭聲,只能在心里苦笑。因為這其中的緣由,只有她一人知曉。
***獨家制作***bbs.***
翌日——
敖幼菱站在總統套房門口,心情忐忑不安,遲遲不願進房。
她昨晚幾乎沒睡,想著今天不知該怎麼面對高維里。
昨日,他對她的態度那麼粗魯,若在以往,她絕對判對方出局,不可能再給一次機會,可一想到與這男人分開,她胸口便一陣痛楚,眼前一片茫然,似乎人生再也提不起勁。
她談過那麼多次的戀愛,但每次分手,總能在雙方心平氣和下,處理得干淨漂亮。對高維里動了情,她依循以往的經驗,也是抱著合則聚、不合則散的心態,可真正面臨到這個關卡,她竟是三心二意,再也瀟灑不起來。
她想,對這個男人付出的情,已教她陷得太深了——
現在怎麼辦?她想再給他一次機會,或許兩人仍有緣在一起,或許化解開昨天的爭執,兩人仍有未來,如果真的不行,反正她已請李思賢安排人輪值服侍高維里,那時候再說吧。
她端上一本正經的表情,敲了房門。
斑維里從昨日就一直懷著期待的心情等敖幼菱到來,但想起自己竟會理智失控,面子上又有點掛不住,而後又發現她在躲著他,更讓他對自己所表現出的野蠻行為感到狼狽愧疚。
一听見敲門聲,他想如果擺出一張嚴肅正經的臉,對自己可能比較有利,于是他狠狠地皺眉,板著臉,粗魯地開門。
敖幼菱嚇得後退了一步。他今天沒將頭發扎起,帶著怒氣的表情像個復仇的修羅,有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