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邢煜心一涼,恍若冰水灌頂,以為她不願意,但現在教他如何收手?
「我的蝴蝶飛到你嘴邊了!」她驚訝地看著月復部上已七零八落的刺青貼紙。怎麼會這樣?今晚是他們倆的難忘之夜啊!她將自己打扮得這麼完美,誰知最後卻讓個廉價貼紙壞了事。
郎邢煜順著她的目光發現中斷兩人繾綣的理由。
他模模自己的嘴,看看剝落在手上的貼紙,又瞧向她,她神情里全是懊惱。
「怎麼辦?」她以指幫他清理嘴邊。「怎麼辦?」
她不是拒絕他,她是不知所措。
那模樣像是極盡所能想討好他的小女人,最後卻弄巧成拙,反倒讓自己落得又忙又慌。
一股想將她疼進骨子的沖動,使他腦子里殘余的理智「咻」地消逝不見,猛然地撲向她。
天!他真是愛死她了!
葉可人先是嚇了一跳,但他接下來的熱情卻令她再也無法顧及其他。
她合攏雙手圈住他的頸項,管他什麼貼紙,再也無法細想兩人的結合過程是不是一定要完美,她放縱自己,沈溺在他掀起的激情里,與他一同焚燒。
郎邢煜印上火辣的吻,他的動作不再輕柔,霸道卻不失珍愛地撫遍她嬌軀的每一處。
他像頭野獸,而她是嬌女敕女敕的處女新娘。
他熱烈,她承受。
生澀的令葉可人身體著火,無助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依本能的反應拱身向他。
她的暗示使郎邢煜無法再等待,他調整位置,緩緩地與她貼近,之後穿透她。
葉可人皺眉、輕吟。
「對不起,對不起……」他不斷地親吻,希望能緩和她的不適。
她體內涌出一股激情的熱浪。「別停……」她聲音破碎的要求。
郎邢煜自制力再度崩潰!
他加快速度,直到感覺到她的高潮後,才釋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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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葉可人在尚未習慣的懷抱中醒來。
郎邢煜的呼吸聲像催眠曲,靠在她耳邊輕響。他圈抱著她,熟睡中的模樣活像個大孩子,與昨夜如火山般的熱情簡直判若兩人。
她緩緩地離開他的懷抱下床,套上睡袍,看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
今天下午邢煜有醫學會議,她得叫他起床,但看他睡得熟,她不忍心,決定讓他再多睡半個鐘頭。
走出臥房,她放在客廳的手機正好響起,看看來電者,不由得一愣。
是當初約沒簽成的化妝品公司。
「喂,我是葉可人。」他們現在找她又是為了什麼?自從她跟戲劇組請假後,她已經沒拍戲了啊。
「葉小姐,我們公司經過這段日子的評核,最後還是決議請妳做我們產品的代言人,恭喜妳。」
葉可人感覺出對方的語氣似乎認定她是中了大獎。
「你們之前不是听信了張冬志毀謗我的那些話嗎?」不知怎地,葉可人此刻的心境,竟完全沒有了當初的興奮之情。
「張冬志先生後來又因為散播他所接的戲,其男主角不實的謠言,現在是官司纏身,我們不可能再相信他的片面之言。」
「喔,原來如此。」上天還是公平的,張冬志終于嘗到惡果了。
「那葉小姐,妳今天什麼時間過來簽約?」
「合約內容可不可以先跟我說明一下?」
「大概就是妳不能再接其他同類產品的廣告、不可以鬧緋聞、不可以讓身材變形、或讓膚質受傷、不可以結婚之類的條文。」
「喔。」葉可人回答得有些意興闌珊,雖說這是她夢寐以求的目標,但一想到這些條文會影響她與郎邢煜之間的關系,就再也提不起勁。
她想向對方要求再多一點時間考慮,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覺得她不識相?她傷腦筋地撥撥秀發。
忽然听見大門響起喀答喀答的轉動聲,她驚詫地想──邢煜還在睡,那開門的會是誰?
只見一對約莫六十歲左右的老夫婦,提著大包小包進門。「玄關怎麼會有這麼大只的玩具熊?老頭,叫你兒子趕快娶老婆啦,不然跟你一樣越變越怪……」
葉可人听那婦人叨念著,接著兩對眼楮同時發現她的存在。
「小姐,不好意思,走錯間了。」那婦人趕忙推著老伴出去,沒一會兒又走回來。
「門牌沒錯啊!」
「對不起,我想一想再跟你們約時間,好嗎?」葉可人匆匆掛上電話,再轉向來者。
「你們是郎伯父和郎伯母?」她大概猜出他們的身分。
見他們四只眼楮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她立刻將雙手盤在胸前,徒勞無功地想遮掩自己的衣衫不整。
「邢煜還在睡,我去叫他。」她尷尬地紅了臉,想逃回臥室。
「不用、不用。」那婦人用年輕人才有的俐落身手上前一搭,握住葉可人的手。「小姐,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葉可人。」她不安地又拉拉睡袍。
眼角發現郎邢煜的父親似乎知道她的不安,因此走回玄關,假裝對那只泰迪熊產生了莫名的興趣。
葉可人覺得郎伯父很善解人意,而郎邢煜對人用心的個性原來是來自于他父親。
「名字真好听喔,可人,妳是我家邢煜的女朋友?」郎邢煜的母親可不放過認識未來媳婦的大好機會。
葉可人羞得垂首默認。
「我們家邢煜人是木頭了一點,不過很疼老婆喔,妳要是嫁到我們家,我們兩個老的一定護著妳,他要是敢欺負妳,我一定揍他給妳看。」
郎邢煜的母親一開口就幫兒子掛保證,葉可人心里甜甜地偷笑。她喜歡郎伯母直爽的個性,也終于明白郎邢煜偶爾凸槌的暴力舉動原來也是遺傅。
主臥室的門打開,郎邢煜听見說話聲,打著呵欠走出來,見雙親突然來訪先是一怔,再見母親抓握著葉可人的手不放,立刻上前將自己的愛人搶回來。
「媽,妳怎麼來了?」
「你有了女朋友也不跟老娘說,我當然要突擊檢查了。」
「那妳也不要一來就嚇可人啊!」
葉可人立刻糾正。「邢煜,伯母沒有嚇我啦!」
「對嘛!」郎邢煜的母親又將葉可人拉回來攬住。「我是先面授機宜,省得以後可人讓你欺負。」
郎邢煜懷里空空,滿臉不是滋味。「媽,妳干麼跟我搶可人?妳不讓我們培養感情,干麼還一天到晚催我結婚?」
這話果然擊中郎邢煜母親的罩門,她嘿嘿一笑,乖乖地將葉可人雙手奉上,重回郎邢煜的懷抱。
「我跟你爸爸只是路過,順便進來看看,我們要走了,不用送。」郎邢煜的母親推著老伴往外走。
「干麼來了又馬上走?」郎邢煜的父親嘀咕。
「哎呀,你不懂啦!」郎邢煜的母親冷嗤。
「我是不懂才問妳啊!」
「說了你也不懂啦!」
「妳說兒子的個性像我,我既然不懂,那這樣說走就走,兒子會懂嗎?」
「這次他可比你聰明,還會暗示我,所以他懂啦!」
葉可人欲挽留郎邢煜父母,但郎邢煜卻不讓她開口,兩人目送兩老邊斗嘴地離去。
「你的父母真有趣。」她滿臉羨慕。
「如果妳願意,他們也是妳的父母。」郎邢煜擁著葉可人回房,內心盤算或許他可以說服她再愛一次。
她有父母了!葉可人胸口一熱。
「我覺得愛上你真是太劃算了。」她俏皮地調侃。
「怎麼說?」他吻上她的耳際,扯開她的睡袍。
「瞧,我現在有父母,又有專屬醫生,這些都是頂級的附加價值,求都求不到的耶!」
「妳的最大獎是我。」郎邢煜不忘提醒,手卻已自動撫上她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