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邢煜將車停靠路邊,認真地看著她。「妳忘了我是誰了嗎?只要妳配合我,郎大醫生會治好妳的。」
她噗哧一笑,接著又面帶愁容。「可是我有點怕。」
「怕什麼?」望著她輕顰淺笑的容顏,他腦袋又闊始恍神了。
「從小我的運氣就沒好過。」
「不會的,這又不是什麼大病。妳趕快治療好,我帶妳去玩遍世界各地,我們一起好好地享受人生五十年,妳覺得如何?」
他輕易就化解了她的憂慮,讓她眸中浮現向往。「你真輕率,對我下一個五十年的承諾,不過真的很吸引人。」
郎邢煜托起她的臉,盯著她細致小巧的臉龐。她雙眸微醺,無酒自醉的神態是一種知足的幸福,讓他的心也跟著滿足了。
「才一個承諾就滿足了?」他用食指來回撫觸她的女敕頰。
「已經夠了!太多,我怕會無福消受。」
「不會的,只要妳願意把自己交給我,保證讓妳好命。」
葉可人著迷的望著他充滿自信的神采。
郎邢煜的喉頭又開始發干,他貪婪地盯著紅潮染上她的頰畔。
她一定不知道剛剛她只是不自覺地輕拍他的手臂,就能讓他想入非非。而現在她眼眸泛著柔波,唇角噙著輕笑,肌膚染著粉紅的色澤……教他如何抗拒?
他不想再遵循什麼男女交往的鬼程序了!他緩緩地拉近兩人的距離。
葉可人整個人暈陶陶,芳心怦怦跳。他眼瞳中的火焰慢慢朝她接近,他要做什麼?對上他專注的眸,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輕啄了一下她的唇。
「軟軟的。」他分享心得。
她笑了。
再輕啄。「女敕女敕的。」又輕啄。「甜甜的……」之後像是研究般的輕喃︰「不知道別處的組織結構是不是也是一樣的口感?」
然後又輕啄她的嘴角。「嗯……不錯……」接著加深他的侵略,深情地吻上了她。
葉可人感覺到游移在她唇上的吻是一種佔有、侵略的力道,這是郎邢煜第一次吻她,但沒有含蓄,只有熱烈與需求。
但她一點都不怕,她已做好準備,要承受他全部的熱情。
所有的喜悅及幸福溢滿她的胸懷,撫平她過去心靈上所有的缺憾。
「真糟糕……」郎邢煜忘情地吻著她,另一方面又掙扎地說︰「我還想要更多……」
「嗯……」她應允,細碎輕吟,令他熱情澎湃。
他釋放出的熱力,教她暈頭轉向,像甜蜜的折磨,讓人銷魂。接著他的手滑入她的衣內,撫模著她光滑細致的背脊。
她恍如被雷擊中,這一震,教她回復了清醒,嬌羞的她頰畔生艷。
不行,太……太快了……也太刺激了……她沒想到他的熱情會讓她有些承受不起。
「邢煜……」她推推他,側臉避開他的唇。「停,停一下……」
郎邢煜松開緊貼著她肌膚的雙手,額仍貼著她的額,閉眼喘息。
「對不起,我情不自禁。」他道歉。
她柔順一笑,手環上他的頸項。「我跟你一樣,但我還不太習慣這種接觸。」
他苦笑,懂得她的意思。
他放開她,沈澱自己的激情,覺得自己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從未如此失態過。
是她,當她橫躺在診療床上,不安地輕咬唇,抖著泛紅的肌膚,告訴他的答案不是病情的癥狀,而是「她的感覺很尷尬」時,他再也無法將她視為一般的病患,每次相見,總不自覺地想多關心她一些,直到無法自拔。
「邢煜,你還好吧?」她問得有些猶豫。
他轉頭,咧嘴一笑,俯身輕啄她一下,重新將車子駛回車道。
「好餓,我知道有家小炒還不錯,我們買回去吃吧。」
葉可人審視他一會兒,直到確定他恢復平時的溫和斯文後,也跟著漾開笑容。「嗯,還要記得買啤酒喔,半打。」
他口氣故作輕蔑地問︰「半打就夠了?」
她用肘頂頂他。「我是說我要半打,你呢?該不會喝得比我少吧。換她挑戰他。
「……」他的嘴角抽了一下。
「為什麼不說話?」
「呃……以健康的概念而言,氣泡的飲料容易讓骨質疏松,所以還是不要喝太多比較好。」
葉可人見他狼狽地找下台階的理由,爆出一陣愉快的笑聲。
郎邢煜跟著輕笑,這一刻,他覺得整個世界都美極了!
一個鐘頭後,兩人回到郎邢煜位于十五樓的家中。
「哇,你家好大!」葉可人環視約莫六十坪、裝潰典雅的房子。「可是怎麼像間樣品屋?雖然什麼家具都有,卻新得像是從沒使用過。」
「對啊,我只用主臥室跟書房而已,其他的地方很少拜訪。」
「嘖嘖,真是浪費,沒想到你還滿有錢的,原來做醫生這樣好賺。」
郎邢煜失笑。「妳的工作是搏命,我的工作是救命,連佛家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現在妳知道救命有多值錢了吧。」
「你還真讓我找不到話反駁。」她興沖沖地打開食物,深深吸口氣。「好香。盤子呢?」
「什麼盤子?」他不明白。
「裝菜用的盤子囑。」
郎邢煜低頭掃視象牙木地板。「老板沒有附給我們嗎?我這邊沒有。」
「是你家的盤子啦!」葉可人無可奈何地瞪他一眼。
「在哪里?」
她噗哧一笑,起身走向廚房,在歐化的櫃子里取了幾個精美的餐盤回來。「在哪里?在你家廚房的櫃子里啦!」
「真的耶,我家居然有這種束西。」他面露驚嘆。
「怎麼?想尋寶嗎?」
他忽然靈機一動。想起那天到她違章建築的家中時,瞥見的簡陋陳設。其實在那之前,他就一直想著該如何在不突兀的狀況下,邀她過來與他同住。反正他家大得很,多一個人也不會佔多少空間。可他一直找不到好機會提議,但剛剛既然兩人都已認定正在交往,那麼現在似乎正是個好時機。
「我對尋寶沒興趣,請讓我有此榮幸,將機會讓給妳。」
「我來你家尋寶?」葉可人問得似笑非笑。
「嗯。」他幫忙將菜放入盤子里。「此地無禁區,妳愛怎麼玩都隨妳。」
「你這話好像是在邀請我來你家住?」
郎邢煜咧嘴一笑。「又被妳猜中了!妳知道嗎?能跟一位心意相通又磁場相容的人說話,真的是件愉快的事。」
葉可人低笑,心甜甜的。
要答應他嗎?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很隨便?
可是如果拒絕,不要說他會有多失望了,她第一個就不原諒自己。
她不想再遵守女子必須矜持的道德規範了,她想答應,因為她好喜歡他啊!
「我因為工作的關系,所以生活作息可能不太正常,你不怕我會打擾到你,到時候變成惡鄰?」
「我才是惡鄰吧。」他為她解套。
「為什麼?」
「我生活作息也不正常啊!醫院一CALL,隨傳隨到。」
「我也是,拍片根本不看時間的。」
「所以啦,我們兩個真的很合,怎麼樣?要不要搬過來?」他慫恿。
「讓我想想。」她再多考慮一下好了。
「好,給妳五分鐘。瞧,我這個人很好溝通、很好相處的。」他開始自我吹噓。
她噗哧一笑。「哪那麼快?」
「菜要涼了。」他找到一個最符合事實的好理由。
葉可人瞧他毫不松懈、為達目的絕不停止的模樣,甜得連心都在笑。她拉開啤酒拉環,啜飲冰涼的滋味。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郎邢煜催促。
冰冷的液體滑入她的胃,引起她的月復部抽痛了一下。但她心情很HIGH、很快樂,根本不以為意。「你的耐性好像只剩一咪咪?」說完又噗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