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吳涯順從的應著。
兩人的一番談話,解開了心中長久以來的疑慮,也明白了原來早心屬彼此。
仰望眼前的夕陽,伴隨著長長的影子,緊握的手就如同心彩帶,這一回兩人心里都想著同一個念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第十章
兩人一回山洞,關展鷹放開她,忙著生火。
吳涯坐在石床上,瞧他俐落地張羅一切。
「剛嫁你之初,我見你成日除了讀書,再不便是風花雪月,啥事也不管,還當你只不過是富貴人家的少爺,當時你說我一無是處,我心里其實也對你不以為然呢!」
「我知道。」關展鷹溫溫一笑。
「你知道?」吳涯奇道。
「我還知道你寫大米蟲的那首詩是在諷我。」
「你怎麼知道?」她俏臉一紅。
「有一次,你跟十五去溪邊遛鴨時,我正好在樹上休憩,便听到啦。」
吳涯調皮地羞羞臉。「孔夫子說非禮勿听,原來你讀書都讀到腦背後去啦!」
必展鷹笑著上前將她拉起,摟在懷里。
「你說我是米蟲,還真是形容得恰當,我從小到大,凡事只要大哥撐著,我總是順勢坐享其成,啥事也不想管。」
吳涯搖頭,替他申辯。「後來大哥離家之後,我見你一肩攬下關家的產業,做得更有聲有色,才明白原來你不是無才,而是不願底下的人做事得听二主,所以才不管事的。」
必展鷹親親她,喜歡她的心向著他的感覺,覺得這輩子從沒像此刻般快樂。
「我現在最後悔的是,當年對你說過的那些混帳話,涯兒,你能原諒我嗎?」
吳涯搗住他的嘴。「過去的事,咱們全忘記吧。」
他抬手撫模她的臉頰,感受肌膚的細致,暗自感謝上天厚愛,賜給涯兒寬大的心胸,好讓他還有機會得到她的愛。「我一直不解,過年那夜我吻你,為何你要逃走?」
「我……心慌嘛。」吳涯紅著臉招認。
「為何心慌?咱們是夫妻啊,親密些也是應該的。」
「你要在那個地方圓房,怎麼可以?」
必展鷹一呆。「我有這麼失控嗎?」
「娘曾教我,如果你……你下月復……那個……」吳涯說得滿臉通紅。
「之後呢?」關展鷹好笑地幫她解圍。
「就是要圓房了。我想圓房應該要在閨房里,你不懂,所以我想提醒你,誰知你……親我……不讓我有機會開口說話,我一急,心想不如先回暖塢閣等你,因此推開你之後,便立刻奔回去,誰知等了一夜,你並沒有來。」
她以為他不知道怎麼圓房?關展鷹錯愕不已。她這顆小腦袋瓜里怎麼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總算教我明白了。」關展鷹心中苦笑,真後悔當初為何要意氣用事,白耗掉許多兩人相處的時光。
「涯兒,其實娘說錯了,圓房不一定要在閨房里。」他開始勾引她。
「那還能在哪里?」
「比如說這個山洞。如果我吻你,你會怎麼回應我?」
「我不知道……」吳涯羞得垂眸。
他因教她泅泳,此刻上身仍赤果著,只著濕淋淋的長褲;她則是中衣黏貼著姣美的曲線,在火光中若隱若現。
必展鷹捧起吳涯的臉頰,俯首輕吻她,先是試探性,不敢造次,感覺她溫暖柔軟的唇並沒有退縮,于是加深了這道吻,先是吸吮她的唇瓣,再逗弄她張嘴,之後侵入了她的地盤。
吳涯嚶嚀,無力的身子倚偎在關展鷹懷里,他趁勢抱住她,緊摟著她罩薄濕漉的身軀,大手溫柔地模索,褪去障礙物,雙眸熾熱地注視著身上只剩肚兜及褻褲的她。
欲火來得猛烈,他想要她想得難以自制;而她是他的,這認知讓他慶幸不已。
「涯兒……」他在她的嘴角邊喃喃輕喚。
吳涯月復中烈火源源不絕地燃燒,感覺到他的侵略,卻不想退縮。
突然她抽氣,因為他手罩上她的胸口,酥麻的感覺立即傳遍全身,她情不自禁地輕吟,隱約听見他低沉的輕笑,她羞赧又無助地緊抱他的頸項,感受那唇齒在她胸前所制造的快感。
她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時被褪去了。
他將她抱向石床,床上的毛皮在她赤果的身上摩擦出曖昧的刺激,他在她眼中發現了生澀的;她則不安地紅著臉,不知該如何是好。
「涯兒,我要你。」
赤果果的告白,羞得她將臉埋入他的懷里,不敢看他。
「可我什麼都不會呦。」她老實地承認。
必展鷹對她小女人似的風情、嬌嗔,簡直心癢難耐,既想馬上吃了她,又想小心地呵護,偷偷地珍藏,誰也不準瞧她一眼。
「涯兒……」他動情地在她耳邊輕聲細語,手則忙碌地探索她的嬌女敕。
耳邊的麻癢加上他不規矩的手所挑惹起的熱流,吳涯的申吟聲越來越熱烈,之後他手來到她的下月復,在她還來不及吃驚前,佔領了她的處女地。
「不要,我怕。」她抗拒。
「噓,我不會傷害你,相信我,涯兒,相信我。」關展鷹再度親吻她、安撫她。
吳涯驚慌地瞪著他滿是汗水的臉,他忍著勃發的激情,朝她笑笑,完全沒有平日的倨傲,這時的他看起來一點威脅性也沒有,她松軟了緊繃。
必展鷹立刻把握良機,他先是緩慢輕柔的,見吳涯不可置信地睜大眼,于是嘗試性地試探。
緊,好緊!這感覺幾乎使他崩潰。
怎麼辦?他現在就想要她!不,不行,她還沒有準備好,她需要更多的時間來適應他,他不要只為了圖一時之快,而讓她一輩子害怕。
施展在她身上的魔力,使吳涯受不了刺激地閉上眼,再也無暇顧及其他,歡愛的申吟回繞在山洞內,而後她顫慄尖叫……
良久,急喘聲緩緩平息。
必展鷹愛憐地吻她。
「這就是圓房嗎?」吳涯慵懶地問。
「還不夠,涯兒,這只是一部分而已,還不夠。」
「可我已經覺得好美了,如何能再承受更多?」
他低笑又吻了吻她。「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現在睡吧。」
玩了一天,她累了,溫馴地听從關展鷹的建議,安心地沉睡了。
必展鷹嘆口氣仰躺,覺得自己像個聖人。
他忽略自己的需要,一心只求涯兒能得到滿足,因為他想給她一個永難忘懷的初夜,但不是在這麼粗陋的山洞里。
唉,無法紆解,今晚要睡是不可能了。
但他還能忍多久?
半個月後,關展鷹覺得吳涯已習慣與他之間親密的相處後,才攜她回到關府。
必老夫人見關展鷹雖狼狽,但神情似乎頗為愉悅,而吳涯則是低著頭,一副嬌羞的模樣;看來兩人這段時間在外,感情進展得不錯。
她畢竟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跟涯兒能開花結果,因此也就不提擄人之事。
「回來就好,十五回金肅州了。」
「啊?十五哥回去啦?」
必展鷹斜睨吳涯的關切之情,吃味地眯眼,卻難得隱忍不發作。
「他要我轉告小涯兒,今後若再遇上任何委屈,盡避去找他,他隨時歡迎。」關老夫人冷眼旁觀,心里暗自偷笑。
「這算什麼?涯兒有委屈自當是找我,為何要找他?」關展鷹不悅地駁斥。
「只怕是你讓小涯兒受委屈,她卻找誰去?」
「娘,展鷹說今後只會疼我、寵我,不會讓我受委屈的。」吳涯趕忙解釋。
必展鷹尷尬地脹紅臉,怎麼涯兒把他倆的私密話都說出來啦?不行,他得再好好地教教她別這麼老實,可一方面也因她急欲為他辯護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