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可能做冤大頭?一旦我帶人上這兒,定有可觀的獲利才會宴客,所以只要見我在這兒,就知道又賺錢啦!」
「瞧這林掌櫃對你的模樣,你肯定是他的常客?」
「或許吧。」他不置可否地笑笑。
瞧他那自信的模樣,惹得她忍不住想潑他冷水。「你說你不做冤大頭,我瞧你是做定了。」
「怎麼說?」
「今晚這頓飯,你是啥賺頭也沒。還得付不少白花花的銀子,豈不是冤大頭?」
必展鵬若有所思地一笑。「那也不一定。」
「一定,一定。」她武斷地說。「啊∼∼菜來了,真香,看起來好好吃呦,這是什麼?」
「底下鋪的是饃饃,上面淋了炖牛肉,這是道道地地的北方菜,我另外還叫了烤羊腿、肉串子、辣椒寬面等,都是當地名菜,你吃得慣嗎?要不要另外叫些南方小菜?」
吳情搖頭,盯著陸續端上來的佳肴,食指大動地舌忝舌忝唇。「你只要教我怎麼吃法便成。」
必展鵬見她不自覺流露出的性感風情,神魂為之一蕩。
吳情見他不語。「怎麼?你也不知道怎麼個吃法?」
「不,不是。」他回神,拿起饃饃撕了一塊,加了肉汁肉塊,遞進她微張的小嘴里,那唇齒蠕動,仿彿在向他招手,他目不轉楮地望著,漸漸難以抗拒。
「咦?你怎不吃?」
我真正想吃的是你!「唔。」他拿起肉串子,扯下一塊喂入她的口里。「這是羊腎子,雖然女敕但吃它最好配酒,來,你喝一口,有些辛辣,別嗆著了。」
吳情啜了一小口,嬌顏立刻泛起紅暈。「哇,好嗆人的酒。」
必展鵬將剩余的酒一飲而盡。「北方酒為了御寒,是烈了點。」
她也如法炮制,撕了塊烤羊腿喂他。「這羊腿子干烤,嘗起來腥不腥?」
他溫柔一笑,搖頭,忍不住將她抱離椅子改坐在自己腿上。
「哎呀,不行啦……」不知是酒的後勁還是害羞,她雙頰更是艷紅,整個人像只毛毛蟲似的掙扎。「這是什麼地方,讓人家看見了笑話。」
「情兒……情兒……」關展鵬不讓她移動,穩穩地摟緊她,在她耳邊呢喃私語。
「做什麼?」她低垂螓首,細聲的嘟囔。「你呵得我好癢。」
「你吃飽了沒?」
「我才吃兩口,你吃一口,你說咱們吃飽了沒?」她一臉不可思議。
「那我讓人打包,咱們回家吃,可好?」他吸吮她女敕女敕的耳際。
「不好。這地方咱們要付雙倍的銀子,不坐久一點撈本,那多不劃算?來,換我喂你。」說完,她又撕一塊肉給他。
必展鵬嘆口氣,張嘴吃下,他無奈地嘀咕︰「你呀,真是不解風情。」
「你說什麼?」
「我說呀……」他拿起酒杯讓她先飲一小口,而後自己再干杯。「我真拿你沒辦法。」
「嗤,誰拿我有辦法?」她的神情可得意了。
這頓飯果然吃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撈足本了。
「我好飽喔……」吳情微醺,慵懶地倒在關展鵬的懷里。
「我記得你說過,你這肚兒是天生麗質?」他低笑。
「天生麗質?」她想不通地皺鼻。
那可愛的模樣教他真想狠狠吃上一口。「伸縮自如啊,一般人要這樣還沒辦法呢,是不是?」
「我什麼時候說的?」
她忘了?太好了!賊兮兮地笑了笑。「三年前呀,當時我還不信,你答應日後肚皮兒要讓我瞧瞧乾坤。」
「原來我這樣說過啊……」她沉吟道,覺得腦子好昏沉。
「是啊,不如待會兒回房就讓我瞧瞧吧。」他趁火打劫地說。
「唔,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她竟還可以理智地猶豫,真教他捏了把冷汗。「你不是答應要跟著我,既然今後咱們啥事都在一起,讓我看看有什麼關系?這樣吧,你要是怕吃虧,那我的肚皮也讓你瞧,如何?」
「嗯。」這樣就劃算了,吳情終于滿意地應允。
必展鵬雀躍得幾乎想放聲大喊,多年的渴求終于將在今夜實現!老實說,當初情兒答應跟他,雖然代表著她的人終將屬于他,但他也明白她那不馴的性子,若強得到她,恐怕兩年時間一過,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離他而去,這實非他所願,他要的是她的心、她的人、她的情,是長長久久的日子,而不是短暫的紆解。
因此雖然他想要她想得發疼,卻不敢造次,只是頭痛地想著該怎麼誘得她首肯。如今問題竟輕易解決了,這全拜「美酒」之賜,還有感謝她的健忘,望著她嬌美的容顏,他發誓一定好好待她。
下了馬車,他抱她進屋,關九早在門口候著。
「爺。」
「明兒個回絕所有找我的應酬,也不準任何人打擾。」
「是。」關九縱使驚訝主子的異常舉動,也不敢多問。
進了寢房,他溫柔地將吳情安置床上,倒了杯溫茶讓她醒醒腦。
吳情打量著這個房間,陽剛的擺設將關展鵬的個性表露無遺,他坐在床沿看她,那眼神令她羞赧,忐忑不安。「你……別這樣看我。」她低嚷。
「情兒……」關展鵬柔柔地喚著。
「我……騎了一天的馬,想洗澡。」
腦中立刻勾勒出香艷的畫面,他雙手握拳,閉眼,忍忍忍,他還要再忍,他忍得了麼?已經夠刺激了,現在還更刺激,雖然他想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初夜,但他覺得她會把他整死。
「我吩咐下人準備。」他咬牙,辛苦地維持自己的風度。
水來了,關展鵬守在門外,他靜靜地靠在門邊,抬頭欣賞月色,實際上卻是視而不見,所有的感官全集中在耳朵上了,听著潑水聲,隨著時間的流逝,想像里頭進行的畫面。
啪!啪!啪!克制力一根根地斷裂,不行,他受不了了,他也不想再忍了。
他悄聲進屋,繞過廳堂,在屏風後看見弧形優美的頸背正好對著他,那白皙無瑕的肌膚沾染著水滴。映在膚色上就好像一顆顆晶瑩的珍珠。
仿彿感受到熾熱的目光,吳情突然回身,然後驚呼︰「你……怎麼進來了?」
必展鵬取了袍子攤開,啞聲請求︰「情兒,過來。」
那熱切的目光、希冀的眼神、寵愛的表情、赤果果的迷戀,吳情——動情了!
「你……想不想洗澡?」她第一次以女人的身分邀請他,臉瞬間脹紅。
「我可以麼?」關展鵬雙眼發出異樣的神采。
她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挪出空位,等著他的加入。
懷著敬畏的心情,他迅速擺月兌身上的累贅,見吳情先是好奇地打量他的身軀,之後驀然睜大眼,立刻轉開頭,滿臉通紅。
他走向她,踏入澡盆,見她縮得小小的,不讓春光外泄,好笑地靠近她。「情兒,你身子好紅。」
「你你你……別靠過來,趕快洗澡。」
「我洗過了。」他在她耳邊低語,含住耳垂上的水珠子。
雖沒實際的觸模,但在水中難免的觸踫,令她興起一陣陣的顫栗。「你什麼時候洗過了?」
「方才在準備熱水時,我便沖了一回澡。」
「那你干麼還洗?」
「佳人的邀請,若是拒絕豈不無禮?」
「無賴。」听了這話使她回頭,臉頰刷過他的唇,望著他吃了蜜似的滿足神情,橫他一眼。
必展鵬涎著臉,嘻嘻一笑。「情兒,讓我模模你的肚皮,可好?」
「嗯。」這是原先便答應他的。
那雙大手在得到允許令後,便不客氣地罩上。
「別,別,好癢。」而少了衣物的遮掩,直接的撫模使吳情格格一笑,忍不住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