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好幾個警察進入酒店,要求要臨檢,幫主已經擋不住了!」一個人沖了進來,通知還蹲在地上顫抖的安滔。
「快!帶她從後門走,她不能被救走!」該死!沒想到她還有援手!
「走!」男人拖著不情願的穎湖欲走向後門。
「我在這里!救命啊!」穎湖尖叫著希望引起注意。
「你們這兩個笨蛋!快塞住她的嘴!」他怎麼會有這麼笨的手下!
「唔——唔——」穎湖的嘴隨即被塞住。
「老大,已經來不及了……」男人哀號著,瞪向化妝室的入口。
※※※
穎湖讓警察護著離開酒店,殊不知已經有一干人等著要剝她的皮。
「關穎湖!你被禁足了!」看到女兒終于被安全救出,關君瑞放下擔憂,開始發泄怒火。
「爸!」若是被禁足,她還有戲唱嗎?
「不用叫了!這次你太過恣意妄為了,你知不知道惹上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啊?」關君瑞氣得直發抖。「你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你打扮成什麼樣子!你以為自己是賣肉的嗎?要是安滔對你……對你……」天啊!要不是龍梓默的手下看到她進入金玉酒店通知他前來支援,真不知道她落在安滔手中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
「關叔,先幫她療傷吧!你看她都受傷了。」龍梓默在一旁阻止關君瑞對穎湖的責備,指出她身上的傷勢,那原先呈現紅色印記的痕跡已逐漸轉為淡紫,他看得心都擰了。
「你看看你自己,傷成這樣,你媽看了會多心疼啊!」關君瑞擔心不已。連忙拉過她仔仔細細瞧著。「我的天!白白女敕女敕的肌膚被掐成了這樣……」他的寶貝女兒啊!
「爸,你不要這樣嘛!」這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穎湖趕緊安撫他。
「小傷?!」關君瑞失聲大吼。這孩子怎麼膽子恁大,為什麼她不能像別人的女兒一樣文文靜靜的呢?
「我看這樣好了,關叔,反正放暑假了,這陣子就讓她住我家,既可以療傷,又可以保她安全,也可以暫時蠻過盼盼阿姨。」龍梓默早已想好解決辦法。
「梓,我這女兒可是個頭痛人物,你別把她攬在自己身上,要是她在你家惹了什麼麻煩,我可過意不去。」關君瑞深知龍家沒有人可以寸步不離盯著他女兒。
「關叔,你放心,若沒幾成把握,我不會提出這種建議的。」龍梓默並不排斥保護穎湖一輩子,要不是他跟關君瑞的關系不能曝光,他早就親自進去救她了,而不是等到警察來才行動。
「唉……好吧!那就麻煩你了,若是受不了她,盡避把她送回來沒關系。」關君瑞給龍梓默一個可以反悔的機會。
「不會的。」這麼做雖然會讓穎湖有所怨言,但只要能護她周全,他願意冒著被她厭惡的危險。
「不!等一下!」穎湖瞪著自作主張的兩人。「我才不要!」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像個皮球一樣被踢到龍家!她可不是不良少年需要觀護人看管啊!
但她的抗議只換來「沒得商量」四個字!
※※※
四個人在一幢用石材建造的建築外下車,幫忙將行李——拿出,殷項魁借口有要事在身,人就開著車離開了。
穎湖為自己即將失去的自由哀悼,耳邊還要忍受父親的叨念,原本不甚舒坦的心頭更加煩悶了。
「記得有空打通電話回家,免得你媽擔心;還有,多為自己的安全著想……」關君瑞叨叨絮絮交代著,生怕女兒在嘯龍幫待不了多久就逃出保護屏障,反而落入青龍幫手中。
「爸,我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她該如何消除父親的擔憂呢?「梓,這孩子就拜托你了。」才對女兒告誡完,關君瑞又轉而向形同自己兒子的男人交代。
「關叔,你放心吧!」龍梓默暗暗叫苦。他終于知道穎湖對大伙兒的過度關心如此反感的原因了,看來自己自告奮勇保護她,是無法贏得她的感激了。
「那我走了,改天再來看她。」關君瑞坐上等在一旁的私人轎車,讓龍梓默的司機送他回警局。
版別擔憂的父親,穎湖瞧了一眼「門」字形的建築,眉頭皺得更緊。唉!沒想到這次來到這里是為了在此暫居。
試著不去在意穎湖的自怨自艾,龍梓默拉任心不甘、情不願的她往前走。「來吧!我保證你會喜歡這里的。」
穎湖挑眉看向拉著她一徑兒往前走的龍梓默,不斷說服自己︰只是牽個手罷了,又不是沒被男人牽過。
「梓少爺、關小姐。」一名西裝筆挺的男人出聲喚住他們。
「我交代你們整理的房間弄好了嗎?」龍梓默並未停下腳步,繼續牽著穎湖直往總部的後頭走。
「已經整理好了,梓少爺。」
「嗯!你幫我把關小姐的行李拿進房間。」這時,他們已穿過主建築進入連接的走道,三棟各具特色的建築矗立在穎湖眼前。
「你們三個都住這兒?」上次在後花園只見過其中一棟,該高興她今天很有眼福嗎?
「後面是屬于我們的私人天地,你不需要擔心會有人打擾。」他的心情此刻莫名有些雀躍。
「我住哪里?」她實在是多此一問,因為龍梓默正帶著她朝「瀧園」走去,這棟房子顯然是他的居所,名字取得相當貼切。
「我母親的房間在一樓,至于你則跟我住二樓。」他看向身後的穎湖,期望她不會拒絕這項安排,但她正忙著欣賞四周擺設,根本沒有發覺他詢問的視線,他只好沒轍地搖了搖頭。「一樓的溫馨陳設是我母親的巧思布置,二樓則以我喜歡的簡潔利落為主。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穎湖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看出她沒有回答的心情,龍梓默也不勉強她。「你這陣子就睡這兒吧!」他指示手下將行李擱著,然後拉開窗簾。
「梓,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穎湖雙手交握于胸前,一坐在床上,狐疑地看著龍梓默。
「我只是好意提供一個安全環境給你。」他審視她臉上雖然上了藥卻仍沒有消褪跡象的青紫,提醒自己等會兒務必幫她換個比較有效的藥膏。
「你這麼做讓我很困擾耶!」
「安滔不會放過你的,你不躲著他,難道要跟他硬踫硬?」她在酒店內的行為,經由內應的告知,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知道你不喜歡當個縮頭烏龜,但你也該明白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句話的意思。」
「逃避不是我的作風。我知道安滔這人殘忍狠毒,應該想辦法避免成為他的狙殺目標,不過,我得告訴你,當時我原本可以順利月兌身的,想不到竟然有人識破我的身份,為我引來殺機!」
「你最好仔細想想當時有誰讓你有某種熟悉感?」她的話讓他的肌肉緊繃。
「我確定里面的人一個都不認識,而且我的裝扮應該沒有人分辨出我曾夜探青龍幫才對,只有龍擎跟那位神秘人物是唯一可能的人。」穎湖提出分析後的結果。
「你那天做偵探的打扮,龍擎應該沒辦法分辨男女,如果那個神秘人物是你熟悉的人,那你的舉動、行事作風都將被牢牢掌握,若沒人在身邊保護你,只怕你很快就會成為安滔的俎上肉。」她已經讓自己陷入險境,再不想辦法藏好她,她會送掉自己的小命的。
「我自己惹的麻煩,我自己會擺平。」穎湖固執地不願放棄。
「你就代替我在嘯龍幫內陪我母親,她老是一個人待在花園,怪寂寞的。」這是他暫時找到能說服她乖乖留下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