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柴姐,我現在只有你,我也只能相信你。」紗英說的好憫悵。
「好啦!我知道,誰教我們是好姐妹,我不幫你誰幫你。」
當柴姐說她們是好姐妹的時候,她眼淚又落下,想想自己真的很幸運,在這麼復雜的演藝圈能遇上這樣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工作。」
「柴姐晚安。」紗英掛下沉重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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幣下了柴姐的電話,她就再也睡不著,泡了一杯熱茶,蹲在落地窗前看著午夜二點的台北街道。
天還沒亮,燈火在孤單的街道上黯然仁立著,現在看起來還真有一股蕭瑟的味道。
她環顧自己現在所有的房產,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這十年來在演藝圈工作努力賺來的,難道,就該為了一個意外的懷孕而破壞一切嗎?
天呀!她的前途正好呀!
一般的女人懷孕了,多半是開心的,但此刻她的心情真是復雜極了,因為她明明知道孩子的爹是誰,卻無法告訴他。
最重要的是,告訴他之後,毀掉的恐怕是兩個人的一生,她跟喬安培在演藝圈所努力的一切都會因為這件事而毀于一旦。
不過,想起和喬安培相識的過程,還是有一絲淡淡的甜。
起先,她對這個創作才子並沒有很深刻的感覺,他就跟所有要出片的歌手一樣,都得先上她的娛樂新聞宣傳一下,一直到前一陣子,他出了第二張唱片,上她的節目,自彈自唱,才開始有感覺的。
然後是在一場她幫喬安培主持的新歌發表會的慶功宴上,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情不自禁地墜人愛河,喬安培彈著吉他,對著平山紗英深情款款的唱歌,就這麼深深地打動了寂寞芳心的當紅主持人。
真要弄清楚,紗英的年紀還大喬安培四、五歲,紗英今年已經三十了,算是姐弟戀。
當周圍的人大約知道知名主持人相創作才子「好像」在一起,記者們總會用稍微曖昧的標題寫著兩人的事,喬安培這個名字才在多如牛毛,人才濟濟的歌壇有了一點知名度。
大家都知道喬安培,因為他就是平山紗英的男朋友。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怪怪的,但就是說不出到底那里不對勁,尤其是柴姐。
「你確定,你愛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外表。」
喬安培外型的確不賴,一百八十幾公分的身高,帥挺又略帶憂郁的眼神,對,就是他的眼神,讓很多女人情不自禁愛上他。
她不是第一次談戀愛,但卻是第一次那麼踏實肯定的愛上一個人。
她來台灣十年,一路走來風風雨雨,不知被多少大哥大級的主持人吃過豆腐,演戲時被罵哭多少次,又有幾百回合大家取笑她不標準的國語發音,這些都熬過來。
好不容易遇見喬安培,那麼溫柔的眼神、那麼憐惜她,他是她的避風港啊!她終于找到靠岸的港灣。
這一切是真的吧!
她可以為了他放棄演藝事業。
沒什麼好留戀,沒什麼好放不下的。
為了肚子里的孩子,為了孩子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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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英還記得那個晚上,他們原本一票人在KTV唱歌,夜入三更,大伙做鳥獸散,喬安培的經紀人,人稱阿不拉的,就慫恿他們倆獨處。
「去去去,小倆口去談談心,我們就不吵你們了。」
安培是個謙遜有禮貌的人大男生,在紗英面前從來不逾矩,紗英就是喜歡他這個樣子。
既然阿不拉都同意,那良夜當前,機不可失呀!
只是喬安培略帶靦腆的被紗英牽著手離開了KTV,背後听見包廂傳來一陣驚呼狂喜的聲音。
當時她以為是大家為他們高興的歡呼聲,但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後,她才恍然大悟那一晚包廂傳來的驚呼聲是,她上勾了!
那晚,為了避免在公眾場合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她帶喬安培到她的屋子,兩個人喝了一點小酒,談了許多在創作上的心得,心情上很契台的,因為紗莢自己也創作。
也許一切都要怪酒精做崇。
花前月下,弧男寡女,共處一室,人性中最自然的反應就來了。
不過還是紗英主動的,那一晚她也喝多了。
「安培,我好寂寞喔!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安培點點頭,一杯啤灑灌下口,那憂郁又多情的眼神看向她,不必多說一句話,此時此刻真的只要這樣就夠了。
她靠向安培的身體,要求一個擁抱,一個緊緊的擁抱,安培的態度不是挺激情的,但他也不抗拒。
‘可以吻我嗎?」她湊進了他溫潤的唇,嗅到一絲酒的氣息。
「嗯!」安培閉上眼楮,生澀地迎過她的唇,不一會兒感受到另一端傳來的濕熱的舌,還有四肢相擁的纏綿,讓他想起曾經有過的激情。
在酒精的催情之下,兩人很快地月兌了彼此的衣服,饑渴地貪歡著肉身的食宴。
記得第二天兩人醒來後,彼此的尷尬樣子。
「我……我們?」安培看來好像比她還看重失身似的。
「嗯,好久沒有這種感覺,安培……」紗英甜蜜又害羞地在他臉上輕輕一啄,光果著身體以千萬風情的身姿進了浴室。
他這才真正看清紗英的身材其實還不錯。
但是,可是,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天!昨天根本不應該喝酒的,這下該怎麼辦?
浴室傳來紗英開心的歌聲,卻看不到外面安培懊喪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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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莢果然陷人了情網,那一陣子,四周的人部感覺到她如沐春風般的喜悅,連主持節目時都特別的風情萬種。
可是,卻在一個無心的機緣了,硬生生的讓在幸福雲端的平山紗英瞬間跌入現實,粉身碎骨。
最早,空氣中隱約的流訂耳語說,喬安培是個gay。
「拜托,別用這麼拙劣的方法破壞我們的感情好不好!我才不相信。」紗英听到這個風聲氣得火冒三丈。
是一個演唱會,柴姐臨時接的,因為原木預定的主持人有一些狀況就換了紗英,而那一天也恰好排了喬安培的通告,可是兩方人馬都不知情,會在這一場演唱會上踫頭。
就這樣,在主辦單位用塑膠布簾臨時搭成的休息室,他們隔著一布之隔親耳听到了阿不拉的對話。
「唉呀!這有什麼不對,在這個圈子,你帥,別人比你更帥,你會唱歌,別人唱得比你更好,沒有一點手段,怎麼混下去?我們只是借一下她的知名度罷了,是她自己一廂情願掉進去的,人家我們安培對她,唉呀!一點興趣也沒有,也不看看自己年紀多大了,嘖嘖嘖!」
「阿不拉,別說的這麼毒,人家紗英現在好歹對你有利呀!你們家安培該拿的都還沒拿到,怎麼舍得放手呢?」
「唉呀!不放手不行,那個老女人像個八爪章魚,黏得可緊,我看她已經進入了如狼似虎的階段,再不讓我們安培撤手,我怕這個女敕小了會被啃得精光。」
布簾後傳來兩個男人的怪腔怪笑,當時在化妝的紗英和一旁的柴姐听得臉都綠了!
要不是柴姐和化妝師阻止,當天的演唱會肯定會出人命。
「冷靜一點,不要沖動,那種沒水準的人不值得。」
當晚還是硬著頭皮主持完演唱會。
對,當一個公眾人物就是這麼可憐,當心情惡劣到地獄了,上了舞台,仍是要裝出一副笑臉,即使心里在滴血,臉上還是要堆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