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他很誠實的告訴我他不能娶我,而你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去接近秋原干趣,你真的喜歡她嗎?還是利用她破壞了這樁婚事後就把她扔到一旁了?」
「這畢竟是我的事、我的決定。」他接近千趣的動機的確是不對,但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他知道自己對千趣並非完全無意。
「可是我希望你幸福,你懂嗎?我希望你去愛一個你真正愛的人,而不是為了報復藤崎剛而利用了你的愛情。」更何況她並不恨藤崎剛,因為太明白他所以恨不了他,她承認自己有時太過執拗,但在愛情里不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嗎?
「我不會傷害她的,那不是我的本意。」這是他的保證。
「如果你是出自真心的對她,我會為你找到幸福而開心。還有,別再去找藤崎剛麻煩了,我現在很好,不需要任何人幫我去報復他,因為我不恨他,而且只想要好好過我的生活。」
「你現在人在哪里?」所有他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況且綾香的朋友不多,她能依靠誰?
「我和朋友在一起,他們對我很好,你們都別擔心。好好的和爺爺相處,我會再打電話回來的。」她交代著堤承恩,說完後就掛斷電話。
「綾香?綾香?可惡!」堤承恩氣呼呼地摔上電話。
「少爺,學生們還在等著。」恭子听見他躁怒的聲音過來一看,電話已經掛斷了,她只好提醒少爺課才上到一半。
「我知道了。」他一臉郁悶地定回教室。
「那通電話是綾香老師打來的?」
課程結束後,秋原千趣刻意留下來,為的就是弄清楚剛剛他上課上到一半,急匆匆去接的那通電話是誰打的。她知道綾香老師離開了,所以才由承恩教她們,她也知道他一直很心急綾香老師的下落,也許那通電話就是她打來的,所以承恩才會匆忙離開。
「嗯,是她打的。」
「那不是很好嗎?她終于聯絡你們了,只是……你為什麼還是不開心?」
「她不肯告訴我她人哪里,只說她很好,叫我別擔心,我怎麼可能不擔心,而且她也沒有回來的意思。」
「你別擔心嘛,至少知道她很平安。」她知道承恩心里一直把綾香看得很重要,她甚至想過承恩是不是喜歡綾香?畢竟承恩是養子,和綾香沒有血緣關系,而且又從小一起長大,這是很有可能的。但當她遇見承恩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自己陷下去了,不論承恩是不是真的愛她,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就不會放棄。
當初來學習茶道是出自父親的意思,父親已經安排好她的親事,藤崎剛雖是大集團的總裁,若不是看中她家在資訊業界的影響力,也不會答應她父親聯姻的要求。只是她沒想到當她在堤宅里迷路時會遇見堤承恩,他是個溫柔的人,也很容易讓人傾心。當他明知她已有婚約在身,卻還是提出交往的要求時,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她不管父親會不會反對,更不在意別人眼中的好婚事會不會告吹,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現在父親還在國外,那些八卦報導披露的事應該還沒傳進他耳里,但等他一回國,她也許就沒辦法繼續上課,和他的聯系也會變得加倍困難,但她不怕,只是她必須先說服一向疼寵她的女乃女乃,過了女乃女乃那關,父親那邊就不是問題了。
「承恩,你喜歡我嗎?」她總喜歡這樣問。
「為什麼要問這個,我們不是正在交往嗎?」
也總得不到一個正解。不過,沒關系。
「你不說沒關系,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
堤承恩一震,面對她的坦然總讓他很不自在,因為他接近她是有目的,但她卻全然地相信他,他開始害怕到頭來自己可能真的會傷了她。
「我爸爸就快回國了,我們可能會有好一陣子沒辦法見面,我希望你別擔心,我會讓我爸爸承認我們的。」
「你爸會不會硬逼你嫁給藤崎剛?」堤承恩急切地追問,他擔心她父親會強逼她嫁給不愛的人。
「別擔心好嗎?你要相信我。」秋原千趣傾身抱住他的腰,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靜靜聆听著他的心跳聲。
堤承恩也環抱著她,午後的陽光灑落在兩人身上,遠遠望去,相擁的兩人因為光影照射的美而有種不真實感。
※※※
風呼呼地吹,堤綾香站在草叢間,很難相信這里再過不久就會開出一整片紫色的花。
她人在北海道,會出現在這里自己也很意外,但要不是室井真夏,她很可能現在還無法安頓下來。
至于室井真夏是誰?這要從她離家的那晚說起——
苞她相親的是室井真吾是女人?坐在咖啡廳里的堤綾香腦里還是一團亂。
「你、你是女人?」堤綾香感到不可思議,她先前以為室井,真吾是同性戀,這已經夠震撼了,沒想到事實更是超出她能想像的範圍。
「雖然她身上沒一根骨頭像女人,但她的確是。」大熊男風涼地說,一雙眼還若有所指的瞄了室井真夏的胸部一眼。
「你這只死大熊!懊有的我都有好嗎?雖然比較小,可是都是真的!你敢說不是給我試試看!」她高傲地挺起胸部,那里有著微微的起伏。
「既然我都試用過了,也只好實話實說,是小了點,不過還算夠用。」大熊男繼續風涼,險些氣壞了室井真夏。
「大熊,別把事情愈說愈亂了,讓真夏好好向她解釋。」大熊的哥哥,也就是咖啡廳的主人說。
「死大鳥!誰說你可以叫我大熊的,我已經改名很久了。」
他的本名叫大熊,但他從小就討厭這名字,被人大熊大熊的叫,難听死了!
「什麼大鳥!是大鵬!你這個不識字的家伙!」大鵬這名字可比大熊來得有氣質多了,哼!
「別理那兩只禽獸了,他們永遠都在為了名字的事吵架。」
室井真夏拉過堤綾香到角落坐下。
「你真的是女人?」她的外貌雖然有些陰柔,聲音也不若一般男人低沉,但堤綾香還是很難相信自己的相親對象是女人。
「我叫室井真夏,是真吾的姐姐,因為真吾臨陣月兌逃,逼得我不得不假扮他來跟你相親。我爺爺私自替真吾安排了相親的事,可是真吾不想相親,他在相親前一刻上了飛機,跟著墾荒團到非洲。眼看人已經抓不回來,又不能讓爺爺失信于堤先生,我只好裝作真吾的樣子去赴約,反正我和真吾長得很像,身高也夠,聲音又比一般女生來得低沉,我想蒙混擋個一次應該沒問題。
「誰知道這一扮就回不了頭,爺爺說堤先生很喜歡我,叫我干脆一直扮下去,直到他把真吾抓回來為止,不過還好你已經和其他人交往。如果你真的喜歡上我,麻煩就大了。我想反正我們只當朋友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所以一直隱瞞著你,真是對不起。」她也不願意這樣,但情勢所逼也沒辦法。
「照片上的人應該不是你吧?難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覺得你比照片上來得瘦弱多了。」堤綾香沒想到事實會是如此,這也難怪她總覺得兩人相處起來很輕松。
「沒想到你看得出來。」室井真夏搔搔頭不好意思的笑著,但馬上又想起另一件事。「對了,你怎麼一個人帶著行李游蕩,你應該不是打算去旅行吧?」
「老實說,因為一些問題,我打算離開這里。」
「你要去哪里?我可以叫大熊送你過去。」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