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一次是呆,錯兩次是笨。
葉彌希,妳呆、妳笨!妳又呆又笨!妳是白痴!妳是豬!
「怎麼啦?」艾略特醒來後便轉過身,問著將頭埋在被窩里不肯出來的小女人。
她不說話,緊拉著頭上的薄被不肯露臉,心中對自己是又氣又恨,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隨便的個性,這麼輕易的就被人帶上床--他一定覺得她是個輕浮的女人吧……
好討厭的感覺,素來就听說歐美男人很喜歡在台灣找一夜,因為台灣的女孩都很容易上勾,一想到自己也成為其中的一員,她就懊惱得想哭。
艾略特一愣,碧眼緊瞪著被子里輕輕抖動的嬌軀,突然間不知該作何反應。她,在哭?為什麼?
只見嬌軀愈抖愈用力,嗚咽聲也隨之逸出,艾略特開始手忙腳亂了起來。
「欸……妳……怎麼啦?」他長到三十歲,生平第一次和女人上床後,對方竟然哭了,而她看起來還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他是個紳士,英國正統出產,更懂得紳士的禮儀,所以他應該安靜地等她哭完,再溫柔地給予安慰,但,他受不了她無言的淚水!他要知道啊!知道她到底為何而傷心?難道是他無意間傷害了她?
「Baby……」他力氣大,自然不可能扯不過她,被單一下就被他扯了下來,一眼就看到被她淚濕的枕頭。
「你走開……」她悶著聲趕人,小臉埋在雙手里不讓他看見,太狼狽了!
「我不走開,我要知道妳為什麼哭?」他翻過她的肩讓她平躺在床上,拉開她捂著臉的縴白素手,半壓在她身上逼迫著。
她左躲右閃都逃不過他的眼神,又羞又氣之下,大眼不躲不閃地直視著他,故意驕蠻地低叫,「要你管,我就是要哭,你管得著嗎?管得著嗎?」好挑釁的話語。
唉……明明眼里寫得滿是委屈,卻還故意裝作滿不在乎,也因為知道她不是驕縱的性子,如此只讓他更覺心疼而已。
「好,那妳哭,哭完後要告訴我為什麼,不許哭太久,眼楮會腫的。」
彌希一听淚掉得更凶,她對不起爸爸!對不起媽媽!在天上看著她的父母親,若是知道她過著這麼墮落的生活,一定會對她感到很失望的。
「我……我要回家。」
「不準妳回家,妳要住在這里。」他向來不是那麼容易饜足的,為了她隱忍了一個禮拜,可沒打算這麼輕易地就放過她。
「我才……我不要……」她驚恐地睜大美眸,他該不會真的將她當成風塵女子吧?
「妳要的,因為這里除了我,沒有人可以載妳回家,除非妳想走上一個晚上的路回家。」他氣定神閑地將手枕在腦後,不掩威脅的說道。
「那、那你載我啊……」她怯生生地回望他。不是她自己願意來的,她是被他強擄來的啊!他有責任及義務載她回去吧!
「妳如果乖乖的,禮拜天晚上我會帶妳回去。」他吻吻她,交換條件的說道。
她腦袋有片刻空白,不明白他所謂「乖乖的」是什麼意思,直到他放肆地將大手伸進被子,捧住她豐腴的,她才了解他所謂的……
「你!你你……」她火紅著小臉按住他的大手,卻阻止不了他指尖在自己身上的蠢動。「你想做什麼?!」她緊張得聲音都繃了起來。
「做我們剛剛一直在做的事。」回答的同時,他龐大的身軀已覆上了她,展開磨人的韻律。
「你……你去找、找別人……嗯……」小女人努力不讓欲念凌駕于理智之上,可到後來還是忍不住隨著他的律動嚶嚀嬌吟著。
豈知這番話讓男人愈加生氣,索性將怒火轉為欲火,盡數發泄在失言的小女人身上,讓她嘗嘗現世報的滋味。
直到他滿足了欲念,小女人早已趴在他胸前昏昏欲睡。
艾略特發現她似乎累不得,每次做完愛後,她幾乎立刻倒頭就睡,是體質的關系嗎?難怪上個禮拜和她廝磨了兩天,她竟還認不出他是誰。
不過這樣也好,他一向受不了大多數的女人在過後,馬上纏著他說愛,要不就是又看上了什麼珠寶首飾……他對女友一向大方,可是久了也不免對她們的貪得無厭感到厭倦。
像她這樣就可愛多了,乖乖的偎著他睡覺,像只受盡寵愛的小貓,讓他突然有種錯覺--就算她像其它女人一樣纏著他說個愛字,他也不會覺得厭煩。
「老兄,心情這麼好?」吉爾見艾略特滿面春風,忍不住開口虧他。
艾略特好心情地不想與他一般見識。「給我一杯牛女乃和一杯長島冰茶。」
「牛女乃?!」吉爾滑稽地瞪大雙眼。
艾略特指指身後下遠處,吉爾順著他的手勢看過去,馬上就知道他心情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的原因。
「你的天使?」吉爾打量了一下,定論道︰「看起來很女敕的樣子,不是你的型。」
「別說廢話,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客人點杯東西,還得听你們說些有的沒的。」
「老實說,你要拿你那個台灣女朋友怎麼辦?那個叫什麼……哦!Avon?」吉爾連忙說道。
「我從來沒有給過她承諾。」艾略持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知道Avon已經漸漸對他認真了起來,這陣子他忙著找他的天使可人兒,根本完全忘了要與她說個清楚。
「就是有你這種人,所以外國人在台灣人的風評才會那麼差勁,難怪人家都說老外專門來台灣騙女孩子。你不知道台灣女孩的觀念,其實還是偏向傳統的嗎?」
艾略特瞪了他一眼,「我會跟她說清楚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多嘴得惹人嫌了?」
「喲!喲!才耽擱你一些時間而已,火氣干嘛那麼大?你是怕你的天使被壞人騙走……哦喔!似乎來不及了。」吉爾瞪著他身後的方向叫糟。
艾略特一轉身,所見的情形讓他恨不得撲上前撕碎男人抓著她的手,迅速穿過人群,一掌拍落棕發男子的手。
前來搭訕的棕發男子痛得不得不松手,抬眼怒視著面前高了自己不只半個頭的男子,怔了會兒,隨即不甘示弱地怒瞪回去。
「你憑什麼!」這里的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像這樣的台灣女孩到這種外國人出沒的地方,不就是為了找個像他這樣的外國男子嗎?
「憑我是她丈夫。」听見她躲在他身後抽泣的哭聲,他的心都擰了起來,她一定嚇壞了。
身為店長,跟在身後要幫忙解決「問題」的吉爾暗暗地吹了聲口哨。
這個理智過頭的男人,竟然月兌口承認他是這個小女人的丈夫!恐怕這次艾略特真要栽了。
棕發男子一听,自知理虧,「我怎麼知道……都結了婚,怎麼還跑來這種地方?」偷覷了下躲在大男人身後的小女人,玉手正纏在男人的身上,依賴之情不言而喻,真是可惜了她那身水女敕肌膚,握在手里觸感都那麼美妙了,如果抱在懷里豈不……
「你的意思是結了婚的人就沒資格來這種地方?」艾略特瞇起眼,從對方的表情就猜得到他在想什麼齷齪之事,讓他幾乎忍不住想揮拳相向。
吉爾明白艾略持的忍耐已到了極限,趕緊出面打圓場,戲好看歸好看,他可不想自己的店被砸了。
幸好音樂夠大聲,這起騷動沒有引起太多的注目。在吉爾的示意下,艾略特一把抱起身後哭得慘兮兮的小女人,從最近一扇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