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喪著臉,一雙帶著乞求的黑眸擰痛了夏曉嫻的心。「這一生除了你,我不會再有其他任何的女人,而且,我也不會放你走。」
夏曉嫻涕淚滂沱,他的話沖擊著她,她怔忡地望著他。
他反身抱住她,攫住她發顫的紅唇,釋放出源源不斷的眷戀。
夏曉嫻滿足的依偎在他的胸膛,嘟噥著︰「可是,你想要小孩……」
周文森的眼底漾著愛意,「我不是想要孩子,而是想要你生的孩子,況且,我已經擁有你這個大Baby了。」他點一點她嬌俏鼻頭,萬般寵愛盡在不言中。
「這是你說的,不能反悔。」夏曉嫻羞答答地說。
「嗯!」
「今天的事就算了,可是你要答應我,如果再不小心令我懷孕,就不準踫我。」
這……太難了吧!那種事誰能說得準。周文森耍賴,「這種事我怎麼保證呢?」
夏曉嫻嬌嗔道︰「要不叮嚀我按時吃藥,要不你穿雨衣——」
「那你現在可以吃藥了嗎?」他眼中燃著兩簇火苗。
「嗄?」她呆愣了下,在接觸到他帶著渴望的目光時,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無奈地搖搖頭,又不想拒絕他,她只好照他的意思做。
敝只能怪自己選錯了對象,挑到一個老是欲求不滿的男人。她輕嘆口氣,「你可真會把握機會。」
「誰教我們單獨相處的機會有限,我當然得善用時間。」他走到她身後,輕吻她的頸背。「我每天晚上都想你想得難以入眠。」
明知不該為他的話而感動,但她心中還是不自覺地起了陣陣波動。可惜她無法如他所期盼地和他結婚、替他生小孩,唯一能回報他的就只有她完全的愛。
她主動褪去自己的衣服,並勾誘地以舌輕舌忝他性感的薄唇。
周文森邊與她的舌糾纏邊月兌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無法告訴她自己有多需要她,只有在興她深深結合時,他才有那種踏實感,知道她是完全屬于自己。每愛她一次,他就愈覺得不能沒有她,于是他只好借由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她的愛。
兩貝火熱糾纏的身軀滾落在床上,他的吻移向似在向他召喚的蓓蕾,她所發出的斷續申吟聲讓他著迷,他不斷地吸吮口中的果實,只想要更多。
他的指頭輕柔地探進她兩腿間那如天鵝絨般的神秘入口,並開始輕輕的,,在感覺到她的濕潤時,他並沒有立即與她結合,只是以——波強過一波的挑逗勾引她。
夏曉嫻忍不住嬌吟出聲︰「Sam……愛我……」
她終于開口要他的愛了!他滿意地露出笑容,以火熱的堅挺取代手指的勾挑。
在他終于進入她體內時,她忘情地發出滿足的低喟。
他極盡溫柔地緩緩移動身子讓自己一次比一次更深入,而她熱情擺動身體的回應,讓他完全迷失在這不該沉迷的關系上。情婦……這字眼著實燙灼著他的心,而他只能一次次的對她傾盡所有的愛。這個傻女人,什麼時候才會從她的情婦夢中醒過來呢?
一記猛烈的沖刺讓兩人完全釋放所有的熱情。他只想知道,在他們達到最高潮、最巔峰時,她是否曾想過永遠那兩個字……
※※※※
兩人你依我儂的從外面回來,夏曉嫻馬上嗅出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氛,而周文森還沐浴在愛河之中,愛情的魔力蒙蔽了他的雙眼,呆滯了他敏銳的心,他渾然不知地牽著夏曉嫻的手。
「咦!陽和露都在啊!」他的聲音雀躍得像只快樂的鳥兒。
他的心花怒放可沒什麼人欣賞,不過他也不在意,他哼著歌曲,不亦樂乎。
夏曉嫻給予夏曉陽一個詢問似的眼神。
夏曉陽努努嘴,方向正是沉默的夏曉露。
夏曉嫻頷首揚了揚彎彎的柳眉,瞥了夏曉陽一眼,無聲的試探;幾級的震動?
夏曉陽托著腮,無言地望向夏曉露,蹙擰著眉頭。
夏曉嫻訝異地微張著嘴,「有這麼嚴重?」
夏曉陽不安地點點頭。
兩個人心領神會地互使一個眼色。
「咳!咳!」夏曉陽故意咳了兩聲。
那個坐在客廳里的第四者,仍陶醉在情海的甜蜜之中,對于她們的眉來眼去完全視而不見了,更何況是夏曉陽咳的那兩聲。
夏曉嫻眼見夏曉陽咳破喉嚨也沒有用,既然暗示沒用,那就明講嘍!「Sam,你先回去吧!」
「回去?現在才八點多而已,我一個人回旅館干嘛?除非你和我一起走。」周文森大表抗議。
「那你先上樓到我的房間里等我。」
他狐疑地看著她,怎麼可能?「糾察隊」是不會讓他們倆單獨在她房里的,一定有鬼!「不要,我在這里好好的。」
「那你到廚房去。」
「廚房?」
急性子的夏曉陽受不了了,她叉著腰,不悅的大喝︰「如果你不想回去,就乖乖的待在廚房。」
周文森委屈至極,他堂堂亞洲區總裁,—向只有他對人呼來喚去的,自從結識夏家姊妹以來,每天都要看人臉色的過日子,他何苦落得像只哈巴狗。不過,他再怎麼遲鈍,也知道她們三姊妹是故意想支開他,像是要開什麼高峰會議吧!
有什麼他不能听、不能知道的?周文森納悶地想,愈是如此,心中愈是忐忑不安。這麼防他?難道是有關寶貝的事?不行,他怎麼能坐視不理。「我……」
夏曉嫻像是看穿他的心思,驀地打斷他,「不要胡思亂想,你先到廚房去。」
周文森正想要開口之際,早巳不耐煩的夏曉陽馬上接口,「要不就回旅館,沒得商量。」絕然的口氣不容抗拒。
周文森拖著腳步,不情願堆進入廚房。
客廳里的三姊妹,各自端坐在三處。
一個蜷縮在大沙發中,捧著咖啡喝;一個正拿著水壺沖泡著高山老人茶;另一張素淨著的臉則默默的發呆。
三個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各自找一個舒服的姿勢或坐或躺。
這就是夏家一向的姊妹會形式。不過,也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客廳靜悄悄的,而躲在廚房偷听的周文森是在那兒干著急,直發愁。
夏曉露收起渙散的神智,毫不拐彎抹角地丟下一頤炸彈,「我懷孕了。」
倏地,夏曉陽被正要人喉的熱茶燙了舌頭。
夏曉嫻驚呼︰「你也懷孕?」
「什麼叫你也懷孕?」夏曉露反應甚快地搶問。
不到一秒鐘,夏曉陽張著被燙傷的舌,驚天地而立鬼神的尖聲大叫,聲音大到十里外都听得見。「你們懷孕了!?」
就在下一秒鐘,周文森倉皇失措地奔至客廳。
只見三朵花面面相覷。周文森喘著氣,一一看著三人。「我……」
「進去,這里沒你的事!」三姊妹同一鼻孔出氣地一致炮轟他。
猶豫了一秒,周文森搔著頭,悶悶的回廚房。「怎麼會沒我的事?」
夏曉陽艘欲崩潰地捧住自己的頭,怎麼會這樣?
夏曉露蹺起腳,興師問罪地望著夏曉嫻。「我不是給你一盒避孕藥,你怎麼那麼不小心?」
「避孕藥?你給她避孕藥?」夏曉陽已經歇斯底里了,不一會兒,又極度憤怒地吼向夏曉嫻︰「她都給你避孕藥了,你怎麼會懷孕?」
夏曉嫻吐吐舌頭,「我常常忘了吃,不過那只是虛驚一場,沒事了。」
受不住如此的驚駭,夏曉陽頹然地癱在沙發上。撫著胸口,臉色發青。
狐疑的夏曉嫻不禁反問夏曉露︰「你自己沒有嗎?怎麼會出事的?」
夏曉露一臉的平靜,淡淡地道︰「那是意外!」
夏曉陽登時跳起來,厲聲尖叫︰「意外?你被強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