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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氣相公 第15頁

作者︰冷明玉

臻首微低,築君害臊了,「端木大哥……我……」

她的心髒咚咚直跳!從來不愛提自己來歷的端木忍終于說了。

良人對人生的氣度和見解,非同凡夫俗婦。若非系出名門,怎會有這種泱泱大度?築君一直揣想某日,他直言不諱的模樣,直至今日。

「我大哥已經討個頑皮的嫂子了!我再討個只穿男人衣裳的少夫人回去,我娘的頭痛大概好不了了。」

事情一確定,喜上眉槍的模樣就瞞不了人。

端木忍緊摟著懷中的小佳人,大約敘述北地的風光和君子門的大路,他久違的故鄉,日夜懸念的故人。

「君于門?好大的來頭。」築君輕刮著端木忍的臉頰,「我怕自己高攀不起耶!」

他皺起眉頭,是誰告訴築君這種門戶之見?

「我一直以為我只是那個在城西被你撿回家的流浪漢而已。」

哀平他的眉頭,築君愛嬌地微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保鏢大哥!」

「還有呢?」緊抓著她的手不放。

「還有什麼?」

築君很用力地想,還有什麼身分,她沒替端木忍冠上的。

「你的親親相公啊!你跟我親了那麼多次,身子也教我模遍了,不會還想嫁給別人吧?」端木忍狡猾地提醒。

「你還說呢!也搞不清楚人家是男、是女就抓起來猛親?」低聲埋怨。

「當然希望你是女的啊。如果是男人,那我就……」

「就怎麼樣呢?」

「就去當和尚!你不知道我這人頂專情的嗎?」

「不害臊!羞羞臉。」

溪河畔的微風陣陣,風吹草低,河岸兩旁,儷影雙雙。

天上的明月若有情,也當為此情景發出會心一笑吧!有道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啊!

第七章

「恭禧,你有沒有看到君少爺啊?」發財一進門就翻箱倒櫃。

「沒有啊!醒來就沒看到人了。」恭禧放下掃帚,抹抹額上的汗水,「你翻衣櫃找人哪?豬頭。」

「你才豬頭!我是想看君少爺今天可穿什麼衣裳。」

發財不理恭禧的話,築君要穿哪套衣裳,要配哪些配件才是她最在乎的事。主人在酒樓中的一言一行都是她的夢,長袖善舞、瀟灑不羈,又是眾家姊妹愛慕的對象。她做不來的事,主人全做到了!所以發財堅持捍衛她夢想的化身,絕不讓築君身上有絲毫的不完美。

「別看啦!君少爺被窩沒睡暖,就被端木公子抱走了。身上沒套外出的衣裳,你別白費勁了。」恭禧無奈地坐在椅凳上,一點精神也沒有。

發財尖叫一聲,「你說端木公子半夜來抱走君少爺?」

「你小聲點成不成?被別人听到,話傳得更難听。」恭禧被發財的高音量嚇到跳起來,忙把頭探出窗扉,察看有無來人。

「沒人啦!七早八早,酒樓都還沒開門,誰來偷听啊?」

發財賭氣似地越吼越大聲,氣死她了,那個不要臉的北方土匪,居然一聲不吭便把主人帶走?他什麼東西啊?照顧主人是她們的責任,他怎麼可以搶她們的事情做呢?

真是有夠氣人。過了一個元宵回來,主人身上就全是烏青、斑點,還好沒人看到,可是那痕跡在短期內應該也是退不掉,才在傷腦筋……沒想到端木公子等不到夜過完,就來把主人抱走。

她想抗議也不成!若是被大少爺看到了,那可怎麼辦才好?

「懶家伙!」發財撿起被恭禧丟在一旁的掃帚。

「君少爺這兩日都不會來查帳,我掃這麼干淨給誰看?」恭禧氣嘟嘟地踢著地上的塵埃。

「啥?怎麼會不來?她又不在家里?」昨天換發財守繡房,她沒看到築君回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抱禧支支吾吾,閃爍其辭,「她躲在端木公子那里,不方便出門!」

「那就太過分了!怎麼可以跑到那里去?我去把她找回來。」發財轉身就要走人。

「不行啦!發財。」恭禧拉住氣沖沖的同伴。

「什麼臭保鏢?我怕他咧!」發財氣到口不擇言,「整天用著色迷迷的眼神盯著君少爺,死變態!大家都在說他喜歡男人。恭禧你這個蠢蛋,還讓君少爺跟他出去?」

「他是君少爺的救命恩人哪!」恭禧很委屈地扁嘴。

「管他是誰?天皇老子也一樣。萬一他對君少爺動手動腳,那要怎麼辦?」發財呱呱猛叫。

「已經來不及了嘛!君少爺又听他的話,我能說什麼?」

抱禧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把今天凌晨築君回來的狀況,諸如發絲散亂、衣衫不整都如實說出。

發財越听越昏,「咚」地一聲,她受不了這個刺激而昏倒了!

「發財!發財!」恭禧哇哇直叫。

會仙樓的帳房內,兩個俏丫鬟為主人的情事已鬧得火熱了。

門外,北風在清晨里狂亂地吹著,席卷庭院中的幾片枯葉。

隱約中,有個老人一直站在不遠的回廊上,傾听這出才落幕的鬧劇,他瞪大驚愕的眼,用著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視聲音的來源處。她們說的一切是事實嗎?他人雖老了,但腦筋可不胡涂,種種跡象都指向……

忍少爺喜歡男人?那個席二當家可是半點也不像似水姑娘啊!除了那身多不出幾兩肉的小鼻架,其他哪有半點似水姑娘的影子?

老福伯獸愣愣地站在回廊,希望刺骨的北風可以吹醒他,讓他能馬上由夢中醒來。

*****

琴音婉轉,歌聲悠揚。

會仙樓的悅秋閣正傳來淙淙絲竹聲,和眾位神女甜膩的嗓音,教閣子外經過的人都慢下步伐,側耳傾听這難得的優雅。

一進閣子,只聞得檀香撲鼻,坐在案前俊美的書生正神情專注輕攏慢捻,而窗霏外月光如銀,悄然輝映人面,年輕的書生更顯得瀟灑倜儻了。

琴聲才停止,就听到急促的腳步聲沖進閣內。

「君少爺!君少爺!人家不管啦,你都幫桃花彈琴,我也要啦!」長相頗為福泰的牡丹把她的雙下巴擱在築君消瘦的肩膀上,使勁磨蹭。

眉頭一皺,築君被牡丹的噸位壓得說不出話了。

在旁看不慣她膩著主人撒嬌的菊花,一手點開她的雙下巴,整個人癱軟在築君懷里,「你太重了!一個下巴就要壓垮君少爺了。像我,整個人攀上來,君少爺都不會怎樣?好舒服對不對?」

無奈地模著太陽穴,築君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那是什麼丑樣子啊?」牡丹大叫。

「唉唷!牡丹,你是嫉妒我們剛好站在君少爺旁邊啊?」緊緊偎在築君身後的桂花也擺出狗眼看人低的嘴臉。

幾個人的斗嘴恰巧被路過的縴縴听到,掩嘴輕笑,「呦!我當誰呢?原來是你們幾個在練嗓子哪?」

「縴縴姊也有空過來?」眉目含笑,築君起身迎接。

柳縴縴向築君盈盈一拜,客套地站在閣前,「只是路過罷了,二當家不用起身。」

「縴縴姊,你過來評評理嘛!」

牡丹一看到縴縴,就好像看到救星般,高興地把她拉進閣內,「縴縴姊,你說說看君少爺偏不偏心?人家找他那麼多次,他也不來迎春閣看我一下,卻替菊花、桂花她們彈了好幾首曲子。」

「哪有的事?」桂花、菊花猛喊冤,但仍死黏著築君不放,「君少爺也好幾天沒來找我們玩了呢!誰知道是不是上你那去了?」

「是喔?」縴縴眼波流動,意有所指地責備牡丹,「君少爺可從沒在會仙閣替我留一幅畫、彈首曲子,好讓我跟別人炫耀呢,你也太貪心了啦!君少爺,您認為我說的是嗎?」

「縴縴姊如果需要,明日我送上一幅便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築君已經很習慣柳縴縴不友善的說話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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