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段皓宇看了他一眼,道︰「怎麼,有問題?」
「不。」Rick搖搖頭,隨口說著,「我只是突然想起那天見到她時,她臉上受傷的事。」
「受傷?」段皓宇微皺著眉頭,點頭道︰「我這幾天打電話給她的時候,也挺關心這件事的,但她跟我說只是稍微撞到了臉,沒什麼大礙。」他停下手邊的事,看了Rick一眼,問道︰「有什麼不對勁嗎?」
段皓宇話中的關心及在乎,讓Rick冷汗直流。
苞在段皓宇身邊多年,他知道這代表著周家築不僅是一般的女佣,還可能和段皓宇過從甚密,關系匪淺。
他在心中暗暗責備自己太過大意,居然連這點都沒有看出來。
「對不起,總裁,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沒錯,周小姐是受了傷,但依我那天瞧見的傷勢看來,似乎不像是撞到的,而是被抓傷的。」
「抓傷的?」段皓宇心中一驚,倏地站起身,眉頭緊鎖,「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點。」
「是。」段皓宇的反應更加證實了Rick心中的猜測,他暗暗吸了口氣,道︰「這也許沒什麼關聯,但那天我上樓時,警衛曾經告訴過我,呂倪才剛離開沒多久,而且,看周小姐的樣子,上衣似乎有被拉扯的痕跡,所以我猜想,會不會是呂倪動的手。」
他話才說完,段皓宇立即詛咒出聲,「該死!這件事你為什麼不早說?」
「對不起,總裁,我以為……」對Rick而言,周家築不過是個女佣,他又怎會想到必須把她的事向老板報告呢?
「好了!別說了。」段皓宇握起拳頭。
想到呂倪那天不知對周家築說了多少難听的話,還有,她的傷勢也不知道有多嚴重,他的心就緊緊揪成一團。
他太大意了!若不是手邊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他不會疏忽了關心她的狀況,更不會讓她平白受這樣的委屈。
「我會盡快把事情處理一下,你去替我訂最近的機票回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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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都快一個星期了,傷痕怎麼還這麼明顯呢?」
周家築坐在梳妝台前,皺著眉頭,對著鏡子檢視傷口,喃喃自語。
「皓宇預計明天就會回來,看來在這之前應該是無法痊愈了,萬一他看到這樣的傷口,一定不會相信我的解釋。」
嘆著氣,她在傷口抹上藥膏,再小心的貼上紗布後才站起身。
「沒關系,只要我一直貼著紗布掩飾,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才對,」
之後,她拿起皮包出門,搭上計程車,準備去東區某間百貨公司的超市購買食材。
下了計程車,周家築正準備走進百貨公司,一部黑色轎車突然在她身邊停下來。
周家築狐疑的看了一眼,正在猜想是誰的座車時,車窗緩緩下降,段皓宇的俊臉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她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不禁露出欣喜的神色,走近車窗問道︰「皓……二少爺,你怎麼提早回來了?」
「事情辦完就提早回來了。我剛下飛機,正想回去,沒想到在這里踫到你,你打算去哪?」段皓宇刻意往她的臉頰看,眉頭糾結成一團。她到現在還用紗布遮掩傷口,傷勢到底有多嚴重?
「我正準備去超市買點東西……」周家築刻意側過瞼,不讓他直視她的傷處。
「等一下再去買吧,先上來再說。」
「可是……」周家築看了一眼開車的Rick,遲疑的道︰「還是不要了,我……」
「上來吧。」段皓宇不讓她拒絕,直接推開車門要她上車。
周家築咬著下唇,只好坐進後座。
車子往前駛去,坐在段皓宇身邊,周家築明顯感覺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受傷的臉頰上,她下意識的模了模紗布,不想讓他多問,于是她主動找話題。
「二少爺,我還以為你明天才會回來呢。」
「是嗎?」段皓宇深蹙的眉頭一直沒有解開過。
「是啊,所以我才想趁著今天有空,準備買點你喜歡吃的菜和水果。听說百貨公司的超市進了一批北海道的雪場蟹,也有溫室種植甜度頗高的哈密瓜,我想你一定會喜歡。」周家築故作輕松,嘴里不斷說著話,想轉移他的注意力,「對了,听謝叔說老爺也到了美國,你們是不是見過面了?」
「沒錯。此次出國,我的收獲還不少,不但和大哥談了許多事,也解開了和爸爸多年來的心結。」
「真的?」周家築忍不住欣喜的轉過頭面向他,「你跟大少爺和老爺都誤會冰釋了?那真是太好了。我早就說過,大少爺不是壞人,老爺也不可能偏心,如果大家都能借著這次的事件團結一心,一家和樂融融,未嘗不是件好事……」
她話還沒說完,段皓宇已伸出手小心地扯開她臉上的紗布。
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幾道長長的抓痕頓時映入眼簾,其中有兩道已幾乎痊愈,但是,中間那道腫淤的傷痕仍顯而易見。
親眼見到她的傷勢,段皓宇心中一陣陣揪疼。Rick說得沒錯,這怎麼可能是撞傷的?
「這就是你所謂的小傷?」
「這……」周家築急急轉開頭,把紗布重新貼上,不安的咬了咬唇道︰「這真的沒有什麼,我已經看過醫生,只要好好擦藥,過幾天就會沒事了。」
「我現在看到的就這麼嚴重了,六天前豈不更讓人沭目驚心?」段皓宇深深吐了口氣,「你老實說,是誰干的?」
「二少爺!沒有別人……這傷口是我自己造成的,不是別人抓傷的……」周家築還想粉飾太平。
「家築,你連Rick都瞞不住了,更何況是我。」段皓宇將轎車後座與前座間的隔板升起,阻擋了Rick的視線。
兩人獨處在這個狹小的空間,氣氛頓時變得十分親昵。
周家築絞著小手,囁嚅著出聲,「二少爺……啊!」
段皓宇突兀的吻住了她。幾近一個星期沒見,他的吻充滿了濃濃的思念,以及強烈的佔有欲。
相濡以沫的感覺逐漸升溫,段皓宇狂肆的將她的唇舌吮入自己口里,以牙齒輕輕磨弄著她,再以舌頭撫慰的挑逗著,這激烈的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周家築終于受不住的嚶嚀出聲。
「我已經說過了,叫我的名字。」段皓宇將她整個人往腿上抱,舌留戀的在她柔女敕的唇瓣上下住探索,沙啞的道︰「再讓我听見你喊我少爺,我保證,給你的懲罰絕對會教你刻骨銘心,永難忘懷。」
「皓宇……」周家築氣喘吁吁的推開他,嬌羞的將臉埋進他厚實的胸膛里。聞著他熟悉的氣息,她的心中激蕩莫名。
「再叫一次。」
「皓宇……」
「很好,別忘了,只要你我兩人獨處,你就不是女佣,而是我段皓宇的女人。」他的大掌溫柔的撫上她柔軟的胸脯,隔著衣衫摩挲著,「听到了沒有?你是我的女人,誰要是敢傷害你,我都不會輕饒過她。」
「皓宇……」為什麼他會突然說這些話?難道,他已經知道呂倪的事了?不,他怎麼可能知道呢?一定是她太多心了。
只是不管他是否知情,他一心維護她、替她打抱不平的話听在耳里,仍然讓周家築十分窩心。
「皓宇,你放心吧,沒有人傷害過我,真的。」
「真的沒人傷害你?」段皓宇掀起她的衣衫,將大掌探入。
「沒有……真的沒有。」周家築被他的大掌揉得渾身一陣悸顫。
「說謊的小騙于。」他溫柔的含住她的耳垂,「呂倪來找過你,是不是?她不但在言語上給你難堪,還動手打了你,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