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毫下客氣的上下打量著斐林林,不屑的嗤道︰「嘖!我還以為王爺看上的女人是什麼樣的三頭六臂,原來不過爾爾,真是教人失望呀!」
瞧對方這身暴露的裝扮,再听她這目中無人的口氣,斐林林幾乎可以確定她是朱少寒的女人。
哼,說什麼用情至深,又說什麼把伺候他的女人都送走,如今這個前來示威的女人又代表了什麼?
斐林林不甘示弱的回瞪著她。
「這位姑娘,看樣子你和王爺的關系必定匪淺,否則不會連說話的口氣都一模一樣,讓人討厭。」
沒想到斐林林敢這麼說話,呂麗不禁愣了一下。
「好個牙尖嘴利的女土匪!我正奇怪王爺是看上你哪一點,原來是王爺大魚大肉吃慣了,偶爾也想吃點粗鄙的小菜呀!」呂麗撥了撥頭發,搔首弄姿的道︰「沒關系,想我呂麗伺候王爺已有一年多的時間,我就不信王爺會舍我這朵牡丹而要你這株不起眼的雛菊!」
「既然如此,呂麗姑娘,那你今天又所為何來?」既然確定了呂麗的身分,斐林林根本不想正眼瞧她。
「我今天來此,是站在姊姊的立場上想提點、提點你,伺候王爺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憑你一個土匪頭子那點不入流的本事,只怕王爺還沒上你的床就已經倒足了胃口。」呂麗存心貶抑她。
「不勞你費心,呂麗姑娘。」斐林林並非沒見過世面,才不怕像呂麗這樣的女人。「我想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如果你真對自己這麼有把握,今天就不會來找我,更何況,如果王爺真這麼喜歡你,也不會要我取代你的位置,所以,你要不要檢討一下自己是不是已經失寵了呢?」
「你……」
呂麗的優雅不見了,斐林林一針見血的話讓她陰狠的神情表露無遺。
沒錯,她確實擔心這一點!
她本是青樓艷妓,好不容易讓朱少寒帶進府里,雖然連個侍妾的名分也沒有,但這已是她一輩子求也求不來的好運氣。
這半年多來,朱少寒對她的興趣明顯的減少,她本就憂心忡忡,如今半路又殺出個斐林林,這讓她更加不安。
「斐林林,你可別太囂張了。據我所知,王爺根本沒踫過你,難道你真以為憑你那點本事就可以取代我的地位?休想!」
「你那不入流的地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斐林林拿起筷子準備夾菜,「呂麗姑娘,咱們話不投機半句多,這里是我的房間,你還是請回吧。」
「你敢趕我走?」呂麗指著自己,不敢置信的道。
想她呂麗在王府里也算是號人物,那些下人哪個敢惹她?如今居然讓一個女土匪這麼驅趕,她的面子怎麼掛得住?
「沒錯,我就是下逐客令。」斐林林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不耐煩的放下筷子,指著門口道。「我不管你是王爺的什麼人,反正看你的樣子,毫無氣質又態度乖張,我想既不可能是王妃,也不會是他的侍妾,頂多和我一樣,是他尋歡作樂的對象,那麼,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在我面眼耀武揚威?」
「你……」呂麗氣得渾身發抖,「好個斐林林,我真是低估你了!王府里沒有什麼地方我來去不得,你要我走,我就偏下走,看你能奈我何!」
「你想怎樣?在這里住下來嗎?你不怕王爺找不到你而到我這兒來?到時候新歡和舊愛,你以為王爺會挑哪一個呢?」斐林林極其不耐煩,只想快點趕走她,圖個清靜。
「總之不會挑上你這麼個土匪頭子。」呂麗咬牙切齒,眯著眼道︰「對了,我听說當日在書房,王爺對你似乎很不滿意。我沒猜錯吧,因為隨後他立刻召我過去,接下來就不用我明說了,你應該也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才對。」
這話挑釁的意味十分濃厚,賣林林抿起了唇,冷冷地道︰「那是你和他的事,我根本不想知道。」
「哼!瞧你這樣子,該不會是吃醋吧?」呂麗好不容易佔了上風,禁不住掩嘴笑道︰「其實這可是我意料中的事!你這麼女敕,怎麼可能伺候得王爺開心?不如這樣吧,看在咱們現在是姊妹的份上,就由我來傳授你一些床第上的技巧,說不定日後你還會感謝我呢!」
這話無異是存心污辱人,斐林林真是氣得快要冒火。什麼樣的男人配什麼樣的女人,朱少寒的自負狂傲和呂麗的目中無人簡直是絕配。
「不勞你多事。依我看來,王爺必定是看膩了你,才轉而找上我這個土匪頭子,所以,我不會讓自己變得像你一樣低賤,為了博得寵愛而不惜曲意奉承,淪為男人手中的棋子。」
「你……你居然敢這麼說我!」
呂麗氣急敗壞,再也忍受不了的忽然街上前,伸手便往她臉上抓去。
然而呂麗忘了一件事,斐林林可是個練家子。
當她的手伸到斐林林眼前時,斐林林一個反手便穩穩捉住,並狠狠的扭轉她的手臂,三、兩下便將她制伏在地上。
「住手!懊死的賤女人,我教你放了我!」呂麗痛得哇哇大叫。
「要我放了你也行,除非你發誓別再來找我,否則我不能擔保下次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是可忍,孰不可忍,斐林林對她的囂張已經失去耐性。
「放開我!痛死我了!」呂麗的尖叫聲下絕于耳。
此時,一道冷沉的嗓音出現在房門口。「住手。」
朱少寒鐵青著臉走了進來。
呂麗一見到他,原先張牙舞爪的模樣全都消失不見,不但委屈的癟著嘴,甚至開始嚶嚶啜泣起來。
「王爺,救妾……這個女人實在太惡劣了,妾好心來看她,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對妾!王爺,你要替妾做主呀!」
斐林林眼見呂麗像換了張臉,不屑的扯著嘴角道︰「你這個女人真可怕,剛才不是還對我冷嘲熟諷?如今又換了張哭臉來博取同情,真是惡心。」
「好妹子,你快放了姊姊!」呂量假意求饒後,又對朱少寒抽噎著道︰「王爺,你快教妹子放開妾呀!」
不等朱少寒出聲,斐林林嘴角一抿便不客氣的放開她。「我警告你,以後別再來惹我,你如果夠聰明,就該知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
「夠了!」
朱少寒這一暍,阻止了斐林林的話,也將呂麗嚇得止住了淚水。
他不悅的眯眼看著呂麗,冷然地問︰「誰準你來這里的?」
「王爺……妾……妾只是想來看看妹子,如此而已。」呂麗讓他瞪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你該清楚我的規矩,你今日這麼做,已是喻炬,我希望你回去後好好想一想,再有下一次,你該知道下場如何。」朱少寒的語氣冷若寒冰。
「妾……妾知道了,妾不會再犯了!」她還能有什麼下場,依他說一不二的性子,當然是被趕出王府了。呂麗心慌的直點頭,結巴的保證不會再犯。
「出去吧。」
「是!」呂麗爬了起來,在抬頭的那一瞬間惡狠狠的瞪了斐林林一眼。
斐林林當作沒看到。就算呂麗恨她又如何?現在的她壓根沒有什麼好在乎的。
呂麗離開後,屋于只剩下朱少寒和斐林林兩個人。
朱少寒神情沉冷,而斐林林倔強的態度依舊。
然而當兩人的視線交會,那天在書房所受的屈辱在她眼前一閃而過,讓她忍不住雙頰泛紅,迅速撇開臉。
她剛才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畢竟呂麗是他的女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或許她不應該下手這麼重才對。
受不了如此詭異的氣氛,斐林林率先說話。「王爺,你今天怎麼想到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