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瞧你現在這個樣子,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朱煜假意嘆氣,對著朱烜的屬下道︰「沒辦法了,你們先把他的烏紗帽摘下來,將這事提報安徽御史處置,至于他會有什麼下場,就看他的造化了。」
「遵命!」朱烜的屬下先拿下鄭義的烏紗帽,而後才把不斷哭聲求饒的鄭義拉了出去。
少了鄭義的哭叫聲,大廳頓時安靜許多。
朱煜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後,才走到飯桌旁一坐下,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頤。
「唉,一大早就得處理別人的事情,真是累死人了。」
說著,朱煜眼角一瞄,看著臉色蒼白、形同呆滯的秋小菱,突然揚起一抹迷死人的笑容。
「妳就是秋小菱?果然是個清秀佳人,怪不得四哥對妳也要憐香惜玉、諸多忍讓了。」
「老六。」朱烜皺起濃眉,他並不希望朱煜多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朱煜氣定神閑,沒被朱烜這一聲隱含警告意味的呼喚所影響。
但秋小菱可是嚇得自椅子上跳了起來,雙眼瞪著朱烜,終于從知道兩人身分後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原來你是四王爺?老天……你怎麼會是四王爺?」她臉色蒼白,話說得結結巴巴。
朱烜一臉冷然,邊吃早膳邊說︰「妳毋需如此驚訝,我是不是四王爺,妳的命運都不會有所改變。」
「但是……你是四王爺呀!我不過是一介平民,我們之間怎麼可能有什麼恩怨呢?」
朱煜來來回回的看著兩人,模了模鼻子出聲道︰「秋姑娘,我知道妳的疑問。妳必定是在想,為何無緣無故的竟招惹上這麼一個冷冰冰的瘟神,是不是?」
秋小菱驚恐的倒抽一口氣,「不……六王爺,我絕對沒有這麼想過……」
「我說過,妳並不善于說謊!」朱烜冷聲道︰「為免言多必失,妳還是吃東西就好。」
「我……是,四王爺……」
秋小菱戰戰兢兢的坐下,但是既然已經知道眼前這兩個男人是皇親國戚,她又怎麼敢真的夾東西吃?
「四哥,瞧你幾句話就把她嚇成這樣。我說秋姑娘,妳別被我四哥那張臉給嚇到了,他一向有口無心,沒事的,快吃吧。」
「謝……謝謝六王爺。不過,我的身分低下,實在不適合和兩位王爺同桌吃飯。」秋小菱顫著小手放下筷子,「兩位王爺慢用,我先進去了。」
戲譫的看著秋小菱急急離去的背影,朱煜大聲嘆了口氣,「瞧吧,四哥,少了個大美人陪伴,現在就只剩你我了,多無趣。」
「回到京城,你想找多少個女人陪你吃飯都行!現在,廢話少說,吃飯。」
「是,四王爺,小的遵命就是。」朱煜無奈的重新拿起筷子,「四哥,我瞧她年紀不大,她到底幾歲?」
「剛滿十六。」
「十六?」朱煜頓了一下,「這樣啊,這麼年輕。我看她和那個縣令一般,根本就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還真有點我見猶憐的樣子,挺無辜的。」
朱烜緩緩抬起眼,看著朱煜,「怎麼?才見她一面就想替她說話了?」
「我沒那麼笨,四哥。她是你的女人,是你的目標,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站在她那邊。」朱煜聳聳肩,「我只是就事論事,畢竟嚴格說起來,她也是這件難堪往事的受害者。」
「這是她的原罪,正如我也必須承擔起這件事的後果一般,誰都無法逃月兌這個包袱,也都得付出相當的代價!」
「說得也是。」朱煜不置可否。
「總之,以後有關她的事你就毋需再過問了!」朱烜放下筷子,站起身,「你一個人吃吧,我先回房去了。」
朱烜走後,朱煜這才深深嘆了口氣。
事情真的有些不對勁。原本他以為四哥對秋小菱只是一時激情的成分居多,但現在看來,兩人之間那微妙的情感牽引似乎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吃醋?他那個冷傲的四哥,剛才真是吃醋的表現嗎?
麻煩,事情愈來愈麻煩了。
朱烜一臉嚴肅的往房間走去。
他怎麼了?為什麼竟會為了朱煜幾句關心秋小菱的話而心生不悅?
他是他的親弟弟,雖然不同母親所生,但他是他此生最信任的人,他又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懷疑起自己兄弟的忠誠?
他推開房門,正在整理朱烜衣物的秋小菱立刻轉頭。
「王爺……你回來了?」看著臉色極差的朱烜,秋小菱心驚膽眺的囁嚅道︰「王爺,剛才小溫叫我替你將衣物整理妥當,所以我正在……」
「我有眼楮,看得出來妳在做什麼!」板著嚴冷的俊臉,秋小菱那張怯生生的俏臉讓他突然下耐煩起來,「整理好就出去,不要在這里煩我!」
「是……我快要弄好了,馬上就好……」
秋小菱不敢再多說一句,急忙將朱烜的衣物自衣櫃里一件件拿出來,迅速折放在一個大木箱里。只是,當她慌亂的拿起最後一件衣裳時,竟然有樣東西鏘的一聲掉在地上。
「老天……」
秋小菱急忙拾起那樣東西,這才發覺是一塊系著紅色繩結的玉佩!看著晶瑩翠綠的玉佩上頭那道觸目驚心的裂痕,秋小菱臉色蒼白,她以為自己死期到了。
朱烜似乎又恢復了冷靜,看著她手上的玉佩,冷哼一聲,「妳做事情都這麼不小心嗎?妳可知道這塊玉佩乃上好的青瓷翠綠玉,它的價值足夠再買下一個妳了!」
「你說這……這玉佩價值一千兩?!」秋小菱頓時覺得呼吸困難,大口喘著氣,白著俏臉道︰「對不起!我絕對不是有意的……你相信我,如果可以,我情願以我的性命來保護這塊玉佩。」
「妳的性命屬于我,這玉佩也是我的所有物,既然如此,又如何拿妳的性命來交換這塊玉佩?」
看著手中毀損的玉佩,秋小菱差點就想下跪求饒。
「四王爺……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一定不會再有下次了,請你原諒我!」
秋小菱雙眸閃著淚光,唇瓣微微顫抖,委曲求全的可憐模樣任誰看了都要心有不舍。
朱烜沉著臉走上前,「房里只有妳和我兩個人,妳裝得這麼可憐給誰看?」
「我沒有……我沒有故意裝可憐。」秋小菱用力抹去聚在眼角的淚,急急顫聲否認道︰「你瞧,我沒有哭,真的!」
朱烜森嚴的伸出手攬住她的縴腰,將她嬌小悸顫的身子使勁擁進懷里,指尖才輕觸她的眼角,豆大的淚珠便滑落臉頰。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王爺,我只是……」
不等她把話說完,朱烜的唇便印上她的,毫不溫柔的啜吮輾磨,熾熱的氣息噴灑而出,他運用唇齒的力量輕而易舉的令秋小菱將小嘴張開,舌尖硬抵著牙關,隨即人內與秋小菱香甜的軟舌狂肆的糾纏。
秋小菱的淚早就止住,在他無情的肆虐下,她的唇瓣已經感到些許的疼痛了,而她只能緊閉著眼,不停的顫抖。她不知道這是因為害怕朱烜的權勢地位,或是自己情生意動,不由自主的表現?
一定是前者。他是位高權重的四王爺,被這麼一個傲視群雄的威凜男人視為仇人,她怎麼可能不怕到全身發抖?
顫抖的睜開眼楮,看著眼前這個模糊卻又清晰的邪肆俊臉,聞著他強烈的男人氣息,她渾身悸顫了一下,隨即又閉上了眼。
她不能再想了。現在的她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她是他的人,是他手中可以態意玩弄的棋子,她必須順著朱烜的感覺而舞動,以他的意思為依歸,她已經不再是獨立的個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