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又不是真夫妻,你干麼理他!」拿起鯊魚夾夾住頭發,她從衣拒里取出睡衣。
這時候她還真希望他們沒結婚,這樣一來,他才不會被田時樂那小子吃夠夠!
雖然她常維護自己弟弟,但他坑別人就算了,坑到齊天風她就一整個不爽!
「他又不知我們是假結婚,看在他那麼誠心叫我‘姐夫’的份上,我總得表現一下當姐夫的派頭。」
「對,當到差點被月兌褲子。」她椰愉道︰「我真不該去的,搶了你這個姐夫的風頭。」
「別這麼說嘛,我們可是一家人。」他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大手一伸,強壯有力的臂膀落在她肩頭,笑得一臉神秘,「而且,我的小舅子跟我說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他的貼近令她心跳加速,心慌之際,她大力推開他,「走開,渾身酒臭味!」
「有嗎?」他自己低頭聞了聞;「好像有一點。」
「你剛說什麼天大的秘密?」她好奇的問。她弟會有什麼天大秘密?
「田時樂跟我說……」他笑眯眯地學起田時樂爆料時的口吻,「我姐的房間里有一個超級大的玻璃甕,里頭裝滿了她摺的紙鶴,每一只紙鶴里面都有寫一句話,是寫給她暗戀的人……」
聞言,田時音的臉迅速漲紅,又羞又氣。田時樂,你死定了!
那個玻璃甕是他送的,瓶身很寬,很大一個,她一直將它擺在房內。
有一天,她突然興起摺紙鶴的念頭,剛好那天是他生日,她便在紙鶴里寫上「生日快樂」,再將小紙鶴放人玻璃甕。這舉動讓她的心靈獲得小小慰借,也讓她不敢告白的心意找到宣泄的出口。
從此,不管她高興或生氣,她都會將心中說不出口的話寫在紙上摺成紙鶴,丟進玻璃甕中。
家里沒人會亂動它,田時樂對紙鶴這東西也興趣缺缺,直到有一回他的同學出車禍住院,老師希望他們發揮同學愛,每個人摺一些紙鶴並在上頭寫些祝福的話帶到學校,收齊後再由老師和班長帶到醫院。不會摺紙鶴的田時樂
自然動了‘借」她玻璃甕里紙鶴的念頭。
那天她不在,他自動去取,想到老師交代要寫字,他拆開一只,發現里頭有「秘密」,便興奮地把所有紙鶴都偷掀開來看……
還好她這個人對感情的事很……,和前愛有關的字寫得都不多,諸如「你是豬」、「我喜歡你」、「我其實不想罵你」這類,也沒寫上「齊天風,的大名,所以即使田時樂看光了所有紙鶴,也許猜得到她是寫給「某個人」,但並不知具人是何許人也。
她有警告過田時樂不許把這個「秘密」說出去,否則她就不給他東西吃讓他餓死,當時還在讀小六的田時樂,胃口大得驚人,沒東西吃是件生不如死的大事,所以就乖乖的禁口。沒想到多年後,他竟還記得這件事,給她亂爆
料。
還好她和齊天風是假結婚,她有暗戀的人他才不在意,要不,她的婚姻一開頭就有疙瘩,能順利走得下去嗎?
這個田時樂,有沒有大腦啊他!
「田時音,你居然拿我送給你的玻璃甕,塞了一堆寫給暗戀男人的情話!」齊夭風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說!那男人是誰?我要去把他給殺了!」
他的激烈反應讓她一時錯愕不己。她還以為他會笑她這個凶巴巴的虎姑婆居然也有暗戀的人。
「神經病!」看他佯裝生氣的表情,她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田時音,告訴我嘛,那個男人是誰?」他改變策略,強壯臂膀再度重回她肩頭,以好哥兒們之姿「關心」她。「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和他湊合湊合。」
「不勞費心,我們好得很!」她微笑,涼涼回道。
她也沒說錯,她和暗戀的對象己結婚,他的手現在正摟著她的肩,兩人的確好得不能再好。
齊天風倒抽了一口氣,「你是說,你和他早己在暗通款曲?」
「你要這麼說也行。」反應干麼那麼大?真以為她田時音沒人要嗎?
「田、時、音,我不準!」齊天風想也設想就說。
「不準什麼?」
「不準你和別的男人交往!」
「憑什麼?」
「憑你現在是我齊夭風的老婆,齊家的二少女乃女乃。」他兩手環胸,一副認真樣。
她兩手叉腰回應他,「又是為了‘齊家人’的面子?」
他想了下,兩道劍眉蹙起,「對,沒錯,你現在是齊家媳婦,不可以做出讓齊家丟臉的事。」
第3章(2)
田時音不爽的瞪他一眼,拎著睡衣推開他朝浴室走去。她要洗澡要睡覺了,齊家人的面子關她什麼事?
這家伙老在乎齊家人的面子,壓根不是為她著想……越想越氣,「踫」的一聲,浴室門被她用力關上。
「干麼,吃炸藥了?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不對,跟我結了婚,為什麼還有暗戀的人……」齊天風兩眼茫然,杵在原地咕噥,「不對,那是婚前的事……」
而且,他是跟她假結婚又不是真夫妻,她想暗戀誰,他也管不著。
她會暗戀人是好事才對,他不是一直很替拼命工作的她擔心,萬一青春年華過了才忽然想到要交男友,屆時恐怕會很難嗎?加上她彪悍的個性,和一般女生相比,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她有暗戀的人他該感到欣慰,並且應該迅速買來兩支仙女棒為她點燃慶賀才是。
那他到底在氣什麼?
莫非是他喝得太茫、醉得腦袋空空?否則聰明到爆的他,怎會不知自己滿月復悶氣所為何來?
他兩手環胸,在屋內踱步,走過來走過去,心頭依舊悶脹著某種不悅。
終于,在腳拐了下、差點跌倒時,他想通了——
他齊天風和田時音是超級麻吉,只差沒同穿一條褲子長大,她有暗戀的人居然沒告訴他,把他這個麻吉置于何處?
沒錯,這太令人生氣了!
「田時音,快點告訴我,你暗戀的那個混蛋到底是誰!」
棒天一早,田時音回到「田家」,一進門便被撲鼻而來的飯香味吸引,她納悶的走向廚房,看見穿著圍裙的男人是她的「齊老公」時,當場驚了一下。
「你在這里做什麼?」原來他跑來這里煮飯。
一早她醒來,發現加長型的沙發上沒躺人,以為他又睡到掉到地上去,定眼一看,才發現地板上也沒人。
疑惑之余,她把「天風園」的每間客房和書房都看過,沒看到他的人影,以為他又三更半夜蹺家去玩了,她還在心中小小詛咒他沒錢付帳,最好被月兌褲子游街……
沒想到,平日沒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他,居然會一大早跑來她娘家煮飯?他是哪根筋不對了?
「煮早餐。」齊天風笑咧了嘴。
「我當然知道你在煮早餐。」難道會是晚上睡到一半夢游,跑來煮晚餐?「我是問你干麼跑來我家煮早餐?」
「我來煮早餐給小舅子吃。」說得一派輕松自著,事實上,他是來做賊的。
昨晚他得知玻璃甕里藏著暗戀的秘密後,便勾起內心無限好奇和莫名怒火,田時樂那小子,一副吊他胃口的模樣想說又不想說的,田時音更是拒絕透露任何蛛絲馬跡——這兩姐弟吃他用他喝他還住他的,居然有秘密不告訴他?
士可忍孰不可忍,反正,他們姐弟倆不說,他就主動出擊。
一早頭還痛著,他就咬牙強忍住,借煮早餐名義行翻箱倒拒之實,想要挖出玻璃甕里的秘密。可惜,他連玻璃甕的影子都沒看到。
著他沒記錯的話,那只玻璃甕以前是放在書桌旁,後來她好像有拿塊布把它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