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得知他今日結婚,她還哀怨的要煮甜粥祝福他……對了,不知電飯鍋里的甜粥煮熟了沒?
她眼楮一亮,想著一定是那鍋甜粥為她帶來好運,從今以後,他是她的綠豆,她是他的紅豆,那……白米就是他們愛的結晶……
這種發想令她止不住地吃吃竊笑,突然間,房門被用力推開,她嚇了一跳,正想罵人,卻見她的綠豆——不,她的新郎站在門口處,一臉驚愕。
看見他的表情,她已有心理準備,相較于美女,她在他眼中向來是顆石頭,現在抹上一層紅綠燈顏色的彩妝,模樣肯定更滑稽,連她自己都不敢看鏡子。
齊天風在門口處錯愕地呆了三秒鐘,隨即化身為長頸鹿,拉長脖子一會往東、一會往西地探了探,「田時音、田時音,妳跑去哪里了?」
「齊天風,你耍什麼白痴?瞎了眼呀你!」她坐在椅子上,送他一記白眼。
齊天風退了一步,做出夸張驚嚇的表情,「妳、妳是田時音少騙人了!」他沖上前,抓著她的雙臂。「說,妳把田時音藏到哪里去了?」
打掉他的手,她再次凶狠的近距離白眼射擊,「你再玩,我就不幫你了!」要當新郎的人了,可不可以穩重一點?
「好啦,我只是過來看妳有沒有逃跑。」雖然知道她肯定會義氣相挺到底,但也不能大意。若現在新娘又跑了,那婚禮真的會開天窗,面子沒了,財產也沒,那他往後人生就會因此項敗筆再也帥不起來。
「我是有這麼想。」她涼涼的道。光是他第一時間找假新娘人選沒想到她,她就該跟他切八段。雖然人選是齊伯母挑的,但他就不會「大力推薦」她嗎?
某人一臉驚奇,似乎將她當成動物園的猴子,兩眼直盯著她看。
她被看得很不自在,惱羞成怒沒好氣的吼︰「看什麼啦你!」
「田時音,原來妳真的是女的耶!」齊天風眼底帶笑。
眼前這個刷上睫毛膏、撲了粉彩、平常馬尾變成一片嫵媚大波浪的美麗女人,居然是他認識了二十多年的田時音那個粗魯、剽悍,平日舉止活月兌月兌是男人作風的田時音,竟然也能變成大美女?
「等一下我會跟記者說我其實是男扮女裝。」怪了,是他損人的功力大減,還是有求于她不敢太過分?說得這麼含蓄,害她很難接腔。
她說話的當頭,他的目光往下移,停駐在方才被新娘秘書硬擠出的兩團小山丘,嘴角微揚,「比我想象中的還大……」
見他一臉為之驚艷的表情,她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立即吃驚地伸手護住自己從未坦露過的半個胸脯,「齊天風,你、你再亂看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
「我是說,這件新娘禮服比我想象中的還大。」
「最好是啦!」
「干麼害羞?我們今天要結婚了不是嗎?」他挑眉一笑。
「誰害羞了!想順利結婚,你最好別惹我,否則我心情不好,就丟下你回家睡覺去。」
田時音別過臉,不想讓他看見她臉上羞紅的雲彩,卻突地瞥見鏡中有位穿著白紗的美女新娘——
「她」肯定不是齊天風,但新秘在一旁整理東西,這房里只有三人,不是他,不是新秘,那……是她自己嘍
她對著鏡子做了一些小動作,她動,鏡中的新娘也跟著動。
確定美女新娘真的是自己後,她著實大吃了一驚。
「二少,原來你在這兒,談總管請你去『海陸閣』一趟。」一位僕人急匆匆跑來道。
「海陸閣」,是齊家爺爺住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齊天風饒富興味的看著她被自己嚇到的驚愕模樣。
「新娘子請妳坐下來,我要幫妳再整理一下頭發。」新秘微微一笑。雖然對于新娘換來換去感到納悶,但她只做她該做的事,不會多問。
田時音愣坐在椅子上,兩眼仍不敢置信地盯著鏡中的人。
那真的是她嗎?原來自己也是美女料,涂涂抹抹,搖身一變,她也可以當尤物。
難怪人家常說,只有懶女人沒有丑女人,調色盤一抹,人人都可以是大美女。
「田時音,今天大概是妳這輩子最漂亮的一天了。」臨去前,齊天風還不忘損她,「記得所有賓客離開前千萬別卸妝,免得人家以為新娘換人了。」
「找死啊你!」她氣得作勢要打他。
他兩手舉高做投降狀,迅速離開。
他走後,她對著鏡子眨眨眼,嘴角浮現一抹甜笑。
從小到大,他沒對她說過一句「妳很漂亮」,可是方才他說了……
她應該漂亮的呀,人家不都說,婚禮當天新娘是最美的人嗎?
今天,她是他的新娘,無論如何她都會為他美麗一天。
雖然,她還是忍不住和他斗嘴……
第2章(1)
翌日。
「啊——」
一大早,一聲劃破天際的尖叫聲從「天風園」的主臥室中傳出。
正在浴室里梳洗的人連險探出頭來。「你見鬼了?」
田時音嘴里含著牙刷,滿嘴牙膏飽沫,原本被喊叫聲嚇到,焦急地跑出來察看,卻見齊夭風嚼坐在床上,換她老大不爽。
她含糊咕味道︰「我在刷牙,你這樣叫很嚇人,我差點把牙膏吞下肚!」
「田時音,你……你干麼真的和我……洞房!」
聞言,她兩眼眯起,眼中冒煙,氣得怒發沖冠,夾在腦後的頭發差點掉下來。
她重新把固定頭發的鯊魚夾夾好,氣怒的說︰「誰跟你洞房了?」她還沒那麼饑渴好不好!
虧他還有臉跟她說這檔事,她知道他的朋友多如牛毛,可喝到午夜十二點還沒進房也太過分了。
著不是她只是他拜托來當代打新娘的,她早就不爽跑回娘家了。
有哪個新郎會在洞房花燭夜把新娘獨自丟在房里?在自己的喜宴上喝不夠,還跑去別的地方續攤,喝到半夜還不回家?
不知情的人說不定還以為他結這個婚有多委屈,才死命不肯和新娘洞房呢。
醉到踫床倒頭就睡的人,以為他自己多有能耐啊?還洞房咧!
不過昨晚她也真累了,晚上才搭機回國不久,一連串的事情累得她暈頭轉向,躺下就睡,才沒跟他算賬。
是他拜托她來當新娘的,雖然只是假裝,但他也應該尊重她一下,不要把她一人丟在新房,搞得她活像棄婦一樣。
「想狡辯?」齊天風眉頭緊皺,指著床上那灘鮮紅血跡,「證據擺在眼前。」
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她雙頰立即羞窘燙紅……糟糕!她忘了這里會留下「痕跡」。
一早醒來,見他躺在身邊,凝望他的俊帥睡容,她心底其實有種小女生的甜蜜嬌羞,雖然兩人己熟到不能再熟,但卻從未有過同睡一張床到天亮的經驗。她越看越覺得害羞,直到發覺身下有點不對勁,沖進浴室一檢查—果然,她的Mc來了。
換下衣褲,她直接梳洗,一時忘了看看床早有無沾上血漬。
見她低頭不語,齊夭風不禁頭皮發麻,「你、我……我們……不……不會真的做了吧?」
完蛋!他連自己的「哥兒們」都搞,他齊天風還有沒有人性可言?
瞥見他挫得半死的表情,她心頭五味雜陳,她顯少見到他露出有在怕的模樣,不免覺得好笑,可又回頭想想,他這樣子是很不願和她怎麼樣嘍?
她有那麼差嗎?昨天他不是還稱贊她很漂亮?
對啦,卸妝後她又回到原本的田時音了,少了人工的加持,她又退出美女行列,但也沒差到讓人連踫都不想踫的地步好嗎!
「你都看見了不是?」她故意涼涼的說,繼續若無其事刷她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