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不要誤會小安,本來……本來是他要來找你的,而我只是上街買點東西而已,可是……」季巧兒有些後悔提起小安,低著頭,背對著寒浩之,囁嚅的道,「剛才在路上小安為了跟我打招呼,不小心……被一輛馬車撞著了……」
話還沒說完,寒浩之眼瞪得比原先還大。
「被撞著了?該死的,我就說小安沒那個膽敢擅作主張要你來,沒想到竟是讓你給帶上了霉運!」
又來了!面對這麼不合理的指控,季巧兒委屈的嘟嘴。
「少爺,你怎麼又這麼說我?我知道咱們倆每次見面就沒好事發生,但我也盡量避免了嘛!誰希望讓人誤會自己是掃把星呢?這次小安他自己不看路就往我這邊跑了過來,我有一直叫他小心呀!可是……」
「好了!必於誰是掃把星的事等會兒再說,你現在給我出去!」
再次看了眼身下一臉蒼白、不知所措的女人,在此關鍵時刻,寒浩之極其在意的是自己與身下女人的「互動」能否繼續。
季巧兒也覺得現在不是解釋自己委屈的時候。
「好啦!要我出去也可以,但少爺,你和那女人可得快點完事,千萬別讓老夫人久等……」
「你再這樣吱吱喳喳的吵下去,我完得了事嗎?還不快給我滾出去!」寒浩之失去耐性,咆哮出聲。
「哎喲!」他高分貝的怒吼沒嚇著季巧兒,反而讓身下的女人尖叫了一聲。
寒浩之闖蕩江湖多年,上過的女人早就多到數不清,什麼樣的叫床聲沒听過?
但現在,他可著實讓這不尋常的叫聲給嚇到了!
而且讓他恐懼到起雞皮疙瘩的是,他竟感覺兩人私密的結合處,已被一陣逐漸蔓延的奇異緊繃給束縛住!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身下的女人開始一陣陣抽搐痙攣,更叫他嚇白頭的是,現在不論他如何使力抽離,胯下雄風就是動也不動的緊緊鎖在這女人身體里!
這是什麼?縮陽?!
不!不會吧!
「天!」對於這八輩子也料想不到的意外竟發生在他身上,寒浩之眼楮都快凸出來了。
他身下的女子身體繃得死緊,一動都不動。
「老天,你冷靜點!你越緊張我就越抽不開身呀!」面對這種突發狀況,他已經完全失去平日的冷靜與判斷,使勁搖著身下因為緊張而不斷冒冷汗的女人,「該死,放輕松,我叫你放輕松!」
寒浩之吼叫的聲音,總算吵醒了橫堵在床尾的青樓女。
她見此情形,嚇白了臉,果著身子就跳下床,直往門外奔去。
「來人呀!牡丹翻白眼快死了!快來人救命呀!」
身俊的狀況,讓季巧兒急轉過身,一探究竟。
看到床上的寒浩之漲紅了臉,,身上汗水不斷往下淌,嚇得她以為寒浩之出了事,連忙沖上前。
「少爺,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發生什麼事?寒浩之臉紅脖子粗,氣急敗壞的汗水一顆顆冒出額頭,他怒瞪著笨丫鬟,不敢相信她竟然問出這種蠢話。
「你看不出來事情讓你搞大了嗎?該死!要不是你這克星突然闖進來,我會搞得這麼狼狽?!杵在那里做什麼?還不快叫人來,要是我這男人雄風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葬身此處,我定要你一同陪葬!」
季巧兒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少爺字字句句的嚴重性可讓她嚇破了膽!
看著床上那名已經翻白眼的青樓女,她急道︰「好!我這就去找人幫忙。」
但才一轉身,她就和一群沖進門的青樓女及龜公迎面撞上,好死不死,老鴇首當其沖,和季巧兒撞個頭昏眼花!
「哎喲喂呀!我的媽呀!」老鴇頭昏腦脹的跌在地上,叫嚷著,「是哪個不長眼的渾帳東西?敢撞老娘我?」
季巧兒往後退了兩步,站穩了身,瞧坐在地上的女人這年紀及裝扮也知道是老鴇來了,她急忙將她扶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急著找人來幫忙而已,誰叫你就站在我身後,所以我才……」
「不用解釋了!」生死已在一瞬間的寒浩之,忍不住破口大罵,「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講這些?還不快來幫忙!」
「對對對!」季巧兒扶穩了老鴇,將還搞不清楚方向的她直往床前推,「你們快看看少爺怎麼了?他的臉色好難看,他會不會死呀!」
老鴇搖了搖頭,好不容易恢復神智。
看著床上黏在一塊兒的兩人,已經八百年沒見過這種情形的她也不免有些慌。
「寒少爺,你們倆好端端的怎麼搞成這副德行?」
這種情形俗稱縮陽,若行房時過於緊張,男女之處會痙攣而無法分離。听人說,這時只要用銳器在肛門上方的穴位狠刺一下,兩人便會分開。
見多識廣的老鴇當然知道如何處理,當場就下了決定。
「快點,你們誰快拿根簪子給我!」
在床前看熱鬧的眾男女一陣七手八腳後,有五、六根簪同時送到老鴇眼前。
老鴨瞪了眾人一眼,「我要一根,你們這是怎樣,存心扎死寒少爺嗎?」
「你說什麼鬼話?為什麼是扎我?!」寒浩之就算有再大膽量,眼前這亮晃晃的簪子也不免讓他心驚肉跳。「陳嬤嬤,你搞清楚,有問題的是牡丹,要扎也是扎她吧!必我什麼事?」
「是嗎?」老鴇認真的在兩人處研究了起來。
在眾人指指點點、七嘴八舌中,老鴇搖搖頭。
「寒少爺,牡丹確實緊張了點,但問題是你那話兒在這個時候也實在太大了,不扎你讓它萎縮,恐怕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在北京城,寒家一向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尤其處理事情向來強悍倨傲的寒浩之,更是說一,沒人敢說二!
如今竟然淪落到任由自己的「重要部分」,給一群不認識的男男女女道長說短、評頭論足,自尊心如此嚴重受損,寒浩之堂堂男子漢,羞惱得幾乎想一頭撞死!
「我再怎麼萎縮也比現在小不到哪里去,你最好搞清楚,到底是扎她還是扎我!」他黑紅著臉怒吼。
「當然是扎你了,寒少爺。」老鴇看了一眼寒浩之,再次肯定的點頭,「當然羅!除非你想和牡丹一輩子黏在一起,否則這針可是非扎不可。」
「該死、該死!」寒浩之恨恨的連天詛咒,怨怒的目光尖銳的射向躲在人群中,居然還一臉無辜的季巧兒。
天,他到底是不是作錯了決定?
想當初為了一己之私,只因恩師驟逝,一時沖動,就將恩師十五歲的女兒,也就是眼前這個擾亂他心神,挑戰他耐心長達三年之久的季巧兒給帶進寒家安置。
他不只一次後悔,他實在應該讓她流落街頭去當乞丐的。
早這麼做,他也不用飽嘗食不知味、睡不安寢的滋味,尤其每到午夜夢回、夜闌人靜時,心頭那苦澀難當的煎熬可是讓他痛不欲生。
她到底還要折磨他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老鴇手執銀簪,在寒浩之渾然未覺、毫無防備時,先貪婪的模了模他赤果渾圓的臀部,狠狠吃了好一頓豆腐後,才舉高手——
「寒少爺,你放心,大概就疼那麼一下,不會很久,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這一針我會扎得較重,往後大概會有一、兩個月不能人道,你可得先有心理準備。」
老鴨的話讓寒浩之陡然回神。
「什麼?!不能人道?等一下……啊!」
不等寒浩之說完,老鴨便狠心一針扎下,寒浩之驚天動地的吼叫聲立刻傳遞整座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