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俠,你放了我吧!我不是不救你,而是我阻止不了克尼斯呀!我知道你也會恨我,畢竟是我的不小心讓你被克尼斯發現,但是,丟你人海的也不是我,你不可以不講理地把我帶到地窖里來當你的地下夫人,我不要過著再也見不著天日的生活,求求你。」
她的一字一句像魔音傳腦般的令人受不了,谷天浩現在寧可舒芷欣大聲尖叫,也不要听到她這一些像是哀悼死者的告白,她還叫他谷大俠哩!她以為這是在拍古裝片嗎?
比天浩煩躁地抓了抓頭,為自己這句話感到質疑起來,是呀!他們是「好像」在拍古裝片,只不過不是中國的古裝片,而是埃及、羅馬的古裝片……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雖然充分地展現了男人強健的肌肉,但,這種金光閃閃又硬邦邦的甲冑實在不適合他,偏偏這個年代的男人都是穿這個!
再看看芷欣身上那件透明得不能再透明的紫色輕衫,唉!活像是專門用來勾引丈夫上床的性感睡衣!
「好不好?谷大俠。」舒芷欣哀求地道。
將目光從她身上的衣裳移至她那涕淚縱橫的姣好臉蛋,谷天浩托起她的下頜,目光炯炯有神地睨著她,心不在焉地問︰「什麼好不好?」
「放我走。」
短短的三個字又驀地讓谷天浩一震,「不行。」他堅決道。
「我是不會嫁給你的!」舒芷欣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立場。
「為什麼?」
「因為我明兒就是克尼斯的新娘……」
比天浩打斷舒芷欣的話,「今天已經是‘明兒’了,所以,你不會是克尼斯的新娘。」
「我也絕不會嫁給一個鬼!」
「我不是鬼,是人。」他糾正道。
「我更不會嫁給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鬼人’,我可不是‘歌劇魅影’中那個楚楚可憐又沒大腦的女孩,竟然會答應嫁給那個劇院之鬼。」
比天浩瞠目結舌,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舒芷欣,她竟然將他拿來和「歌劇魅影」中的劇院之鬼相提並論?!他自認自己長得還不賴,雖不足以風摩全球,但,迷倒半個地球是絕不成問題的!
這叫什麼?叫報應!以前芷欣愛他愛得要命他卻躲得遠遠的,現在他再三向她求婚她卻避如蛇蠍,可惡!太可惡了,他哪一點像那骷髏頭艾瑞克?
「那個劇院之鬼有我這麼帥嗎?小姐。」谷天浩咬著牙問。
「我承認你以前當人的時候是很好看,但是…」你現在是鬼……」
「我是人。」他忍不住朝天花板翻個白眼。
「是嗎?」舒芷欣再瞄了谷天浩一眼,他臉上的面具蓋住他整張臉,她著實很懷疑面具下的他是不是被毀了容,或是被丟進海里時讓魚啃了一個洞一個洞的,還是,只剩個骷髏頭?
舒芷欣很想像「歌劇魅影」里頭的女主角克莉絲汀要求他拿下面具,卻一點勇氣也沒有,只能直瞪著面具下的兩顆黑眼珠直瞧,她肯定他就是谷‘天浩,因為他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我可以請教姑娘一個問題嗎?」
「你問就是了,不必靠那麼近。」舒芷欣往床沿又挪了一寸。
「我究竟哪里長得像鬼?還讓你想起那個…」艾瑞克?」此刻谷天浩的臉可好看不到哪里去。
「因為你跟他一樣戴著面具。」
「噢!面具。」谷天浩怒吼一聲,伸手用力揭下那個罪魁禍首,真是他XX的該死!先前他只擔心芷欣的昏迷,然後又被她的尖叫聲搞得神經兮兮,竟始終忘了自己的臉上還掛著一副白得可以嚇死人的面具?!
要不是為了去王宮擄人,他才不會去戴那個破壞他形象的玩意呢!而讓她以為他戴面具是因為……哎!真是天殺的理由!,
比天浩快神經錯亂了,原來他從清晨舒芷欣醒來後就被折磨到近午的原因,是他戴著一副面具?!而且,為了這個他可能是鬼的理由,她誓死不嫁給他?!
人們不都說愛是生死不移的嗎?怎麼事實就差這麼多?太讓人失望了,太傷他的自尊心了!
終于,谷天浩站起身來,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
令令令
「你確定她是你的妻子?」屋大維輕扯著嘴角,笑意涌現。
比天浩訕訕地望了他一眼,道︰「她失去記憶了,所以我得補行一次婚禮︰︰」
屋大維朗聲大笑,他才不管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在騙他,只要谷天浩幫他完成統一大業,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雖然那個女孩原本應該在今天就成了克尼斯的妻子,但如今既然人都被谷天浩給擄了來.她究竟應該是誰的妻子並不很令他關心?
「你不相信?」谷天浩半眯著眼問。
「這不重要。」屋大維還是滿臉的笑,「我會馬上叫人替你的新娘準備婚禮上要用的東西,你們可以立即成婚,而且在羅馬的法律上具有效力,屆時克尼斯要搶也搶不走。」
「安東尼什麼時候上船?」谷天浩想了想後道。
「明天吧!為了那位小姐的失蹤,安東尼可能因為克尼斯而稍稍延誤了行程,你知道,克尼斯是安東尼的大將,他的新娘子不見于自然是件大事。」
「這里安全嗎?」雖然谷天浩知道自己正在船土,有屋大維的軍隊罩著,但,仍是不得不感到憂心,尤其明天安東尼上了船,若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的話,可就……
「放心吧!與你潛入王宮內的那三名武士已讓我給處決,沒有人會知道你們在這艘船上……」
屋大維的話還沒說完,已猛然讓谷天浩的狂嘯聲打斷,「什麼?!你竟然殺了他們?那個侍女呢?你也一並殺了?」他沒想到這一舉竟害了這麼多人,不過,反正他們這些人都會作古的。
「谷大人,我這是一勞永逸,也是為你好呀!這幾天的航程,會有一個侍女專門替你們送食物來她沒見過你們,自然不會透漏出半個字;至于船上其他知道你這號人物的人,都認為我已送你回到埃及,沒有人會懷疑你還在這艘船上。」
「那位白衣長者……」谷天浩可始終沒忘記他的救命之恩。
「他是我們羅馬教會的長老,也是我的得力助手,放心,他沒事。」屋大維淡然地一笑,「還有什麼事不明白的嗎?」
「沒有了。」谷天浩將擱置在餐桌上的腳放下,突然想起在船只不遠處的那個燈塔,便道︰「找機會招燈塔最底層的那個鏡面打破吧!那個透鏡可以看到人的肉眼看不見的船只,對將來的作戰計劃不利。」
「燈塔最底層?!」屋大維從來不知道燈塔底層還有這玄機。
「沒錯,就是在正方形底部三百多個房間中的再下一層,找個技術工人.混進去並不難。」谷天浩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餐廳,走沒兩步又掉頭下來,若有所思地道︰「婚禮的事就麻煩你了,建議你晚上不妨在甲板上來個歌舞狂歡酒會,免得到時新娘的尖叫聲會掩飾不了我們的藏身之處。」
屋大維頓時大笑了起來,「不會吧?!她還是個……」
「喂!別想歪了,我只是擔心她會誓死為他另一個未婚夫守節,不肯下嫁。」語畢,谷天浩一聲輕嘆,隨即消失在門的另一邊。
令令令
舒芷欣發現自己丑極了,航行在海上的船只隨著浪潮載浮載沉,晃得她頭暈目眩,直覺得想吐;望著鏡中的自己又不免嚇了一跳,後悔白天哭得如此驚天動地,如今雙眼腫得猶如核桃,臉色則蒼白得像鬼。
噢!又是鬼!輕嘆了聲,她想起身卻頓時眼冒金星,無奈,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