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鄖,不管你恨不恨我,這輩子我是注定要縛綁住你了!你等著瞧吧,我絕不會成全你和那個小女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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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與夏鄖發生了更近一步的親密關系後,初妍見了他反倒都會帶股羞赧,而他就是喜歡看她這份不造作的純真。
「這陣子我教你的防身術學的怎麼樣了?」夏鄖坐在餐桌前,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問著在他身後忙碌的初妍。
「我都有練習呀。」她笑著點點頭,「等下我們可以來比試一下。」
「當真可以?」其實夏鄖也很意外,這小女人口琴始終學不好,可防身術倒是練得有模有樣。
「嗯,當然。」她露出可愛的笑靨。
「你們說什麼,防身術?」坐在主位的夏文淵從早報上抬起頭,疑惑地看著這兩個年輕人。
難道上回夏菱說的是真的,夏鄖和這小女佣已有情愫產生?
「爸,你不知道,我們這個社區近來有宵小出沒,初妍一回就遇到了,還好我……呃,我經過。」他略作解釋。
「這件事你們跟夏菱說了沒?她可是經常晚歸的。」一听此言,夏文淵立刻為女兒擔心起來。
「我提過了,可那丫頭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說什麼她不會這麼倒霉的。」夏鄖喝了口鮮女乃,揚眉說道。
「那今天晚上我得找時間好好說說她了。」夏文淵搖搖頭。
就在這時候,夏鄖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乍聞電話里的聲音,立刻揚眉一笑,「彼得,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五天前就回來了。」彼得和夏鄖、雨揚從學生時代起就是死黨。
「五天了!怎麼現在才找我?」夏鄖真想臭罵他一頓。
「呃——我這次是為雨儂的病而來的。」彼得遲疑了會兒才說出口。
「雨儂的病?」夏鄖低呼了聲。
這聲低呼讓夏文淵和初妍同時頓住了動作,用心听著下文。
「對,雨儂最近病情不穩定,我特定回來替她做檢查,才發現……」此刻在彼得身旁的就是雨儂,在她的「婬威」下,彼得不得不這麼說。
「發現什麼?你快說呀。」听他這麼說,夏鄖也跟著緊張起來了。
「我發現雨儂她的心髒……」望著雨儂那強迫的眼神,他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
「雨儂的心髒?!」夏鄖無奈一嘆,「彼得,你能不能有話直說,別再吞吞吐吐了。」
彼得深提了口氣,「好,我說。」他又將眼楮閉上,「雨儂的病情惡化,已不如我當初所說的情況,可能時間不多了。」
「時間不多了?!」夏鄖這話一出口,正在收拾碗筷的初妍手一松,一只瓷碗就這麼落在槽內,發出一聲脆響。
夏文淵與夏鄖同時看向初妍,只見她干笑著對他們行個禮,表示對不起。
視線調回,夏鄖繼續問︰「你的檢查沒問題吧?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我一直都在國外,是什麼原因也不清楚,可能心理因素居多吧。」彼得抿了抿唇,「我打這通電話只是要通知你這件事,我稍晚就要飛回美國了,我想我們下次再見面了。」
他實在不敢面對夏鄖,就怕在他的逼問下,他會穿幫。
「好,那下次再聊了。」無力的掛了電話,夏鄖只能耙了耙頭發,逸出一聲感慨。
夏文淵將最後的一口咖啡喝了,「這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是要你作決定的時候,你自己好好考慮吧。不過你放心,爸爸永遠支持你。」
丟下這句話,夏文淵又瞧了初妍呆愣的背影一眼後,便轉身離開了。
久久,初妍竟突然說道︰「今晚……我們再到山坡上吹口琴好嗎?」
「今晚?!」夏鄖抬起眼,明白她心里有話,只是沒說出來。
「對,你有空嗎?」轉過身,她對他露出抹最開心的笑容,「我……我想表演一下我這陣子努力的成果,你想不想听?!」
「當然想,不過後山不安全。」他不想再見那晚的事情發生了。
「你可以早點去,我晚點到,不就好了。」她雙手放在桌上,在他面前甜美一笑。
「嗯,好,那我早點到。」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那好,我去做別的事了。」
初妍笑了笑,正要離開,卻听見夏鄖說︰「怎麼不問問我剛剛听了誰的電話,說些什麼?」
「是你朋友嘛,我不想知道。」她回眸一笑,接著便奔出廚房,直接沖進自己的房間,用力將們用背抵上。
初妍閉上眼,重重的吐了口氣,可心卻在發抖。
雨儂病情惡化了,那她還能再堅持與夏鄖在一塊兒嗎?
深吸了口氣,初妍仿似已在心底作出了最大的決定,並開始默默收拾起東西,以及在這里所堆砌的回憶,但……卻拾掇不了遺留在這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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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當初來此那般,邵初妍提著兩只沉重的行李來到山坡地。遠遠地,她瞧見夏鄖已坐在那兒等著她了。
她先將皮箱偷偷擱在隱密的樹下,而後故作開心的跑向他—
「鄖。」一跑到他身邊,她便坐了下來。
轉首看著他,只見他眯著眼瞧著遠方點點閃亮的星星。
「你怎麼不說話呢?」她歪著腦袋,偷偷瞧著他的表情。
「我想……你知道了。」他仰首深吐了口氣,面無表情地問︰「說吧,你心里在想什麼?」
初妍愣了下,眼神凝滯地望著他那一臉困頓,這才道︰「去吧,去找她吧!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快樂,而忽略了另一個女孩的需要。」
想不到夏鄖突然干笑地搖搖頭,「我早料到你會這麼說,早猜著你會又一次的將我出讓。」
「不,我不是出讓。」她用力為自己爭辯,「我問你,你能眼睜睜看著她繼續為你執意不去就醫,而放心地愛著我嗎?」
他眉頭一蹙,眼底閃現濕意,卻未語。
「不能對不對?」初妍也笑了,可一滴淚已滑下眼角,「我想就算你的命不是雨儂的大哥換來的,你也不會見死不救。」
「我們別再提她了好不好?」他用力抓著頭發,轉過臉看著她,「你不是要吹口琴給我听嗎?」
「我會吹,但不是現在。」她咬咬下唇,「現在吹了就會破壞這種氣氛,很搞笑的。」
一回想以往只要她一吹口琴,他便被她那五音不全的噪音弄得痛心疾首的怪樣子,她就想笑。夏鄖似乎也想起來了,只見他咧嘴大笑,「的確很搞笑,那你是打算什麼時候吹?!」
這問句卻讓初妍愣了下。
「分手時嗎?」他進一步又逼問。
初妍卻揉揉發酸的鼻子,「先別說這兩個字好不好?」
「那要談什麼?」他將腦袋塞在兩個膝蓋間。
「談……談我們初識的時候。」初妍眯起眼,聳聳肩,「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對我一見鐘情呀?」夏鄖從雙膝間抬起頭,轉向她,卻是一臉愕然。
「沒有嗎?」她捧住他的臉,仔細在他臉上找答案,「好像真的沒有,既然沒有,你為什麼要錄用我?」
「我只是不習慣我家老是有一堆機器美人在里頭走動。」他撇嘴笑了,「說真的,除了王伯外,其他人的長相都很相近,有時我還真喊不出名字呢!」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想找個丑女?」初妍皺起眉,有絲受傷的瞪著地。
「不是的,是你的樸實與實在吸引了我,而且你的純真讓我極為欣賞,那時候我只知道跟你在一起我很快樂。」他眯起眼,已陷入回憶。
「知道嗎?那時候我以為自己走運了呢,怎麼也無法想象,我居然會在那麼多應征者當中月兌穎而出。」抿唇一笑,傾身向他,斜倚在他肩上,並揚眼輕瞟了下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