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去追他——」
他正要起身,卻被她拉住,「不要……那人有力,還不知有沒有槍呢,求你別去……」
「你的傷?」夏鄖自責不已,都是他!若不是他遲到了,她也不會遇上這種事。
「沒……沒關系,只要你沒事就好……」
說沒關系,可她鼻頭一陣酸意,竟突然大哭出聲。
夏鄖緊緊抱住她,這才發現她身上衣物的殘破,于是褪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只是一些刀傷,不用子。」她搖搖頭,「我只想回去。」
「那我送你回房。」將初妍抱起,夏鄖快步往前走,到了家中,他將她帶往他的房間,輕放在他的床上。
似乎是受到了驚嚇,她一直都發著抖,神情也呈現恍惚狀態。
就在夏鄖打算去找醫藥箱時,她卻突然驚坐了起來,大喊了聲,「我的口琴、我的口琴……」
說著,她便開始在衣服口袋內不停找尋,直到在褲子口袋中找到它時,她才松了口氣,並將它握得好緊好緊。
夏鄖看著這一幕,眼眶都熱了,他趕緊從櫃中拿出醫藥箱走到她身邊,溫柔的說︰「把手伸出來。」
初妍一手抓著口琴,緩緩伸出另一手,看他緊握住她的手,細心的在上頭消毒、上藥。雖然很疼,可是見他如此,任何疼痛她都可以忍住。
「嘶——」擦酒碘時的些微刺痛,讓她倒吸了口氣。
「很疼?」夏鄖趕緊抽回手。
「還……還好。」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雙手,她的眉頭不禁緊緊蹙起,心想︰完了,明天該怎麼下廚、整理屋子?
「那就再繼續了?」他試問。
她點點頭,索性閉上眼,感受他極輕極輕的動作在她手上游移,接著便听見他說︰「請個幾天假吧,你得好幾天不能踫水。」
「不可以的,老太爺他——」
「我可以打電話要川菜館外送,你別跟我堅持。」夏鄖將她包扎好後,笑著對她眨眨眼,「干脆我也請幾天假,我們一起去度假算了。」
「你別跟我開玩笑了。」能跟他去度假是她夢寐以求的,卻又是多麼不實際的幻想。
「我沒跟你開玩笑,願不願意?」放下醫藥箱,他極為認真的對她說。
「我……呃,我想你若帶方小姐去,她會很開心的。」別開臉,她心底有說不出的澀意。
她溜出門時看著他與雨儂在一塊兒,而由雨儂那雙想佔有他的眼神中,她便能得知,他是屬于雨儂的。
反正不管怎麼輪,也不可能輪到她,她知道自己平凡的程度,能和他成為好朋友,她已經覺得非常榮幸了。
對于他剛剛對她的示愛,她得趁自己尚未深陷之前,將它忘了……
「為什麼提起她?」他急切地握住她的肩膀,「你忘了我對你作過的承諾?!」
「我……我不要了……因為我知道你和她本就該是對金童玉女,我……我可以當個在玉女旁邊搖扇子的丫環,就很不錯了。」真糟,她居然想哭了,真想罵自己,為何讓自己愈陷愈深。
從一開始的仰慕到後來的喜歡,變成現在的……愛……她必須趕緊收回心才行,否則真會陷入萬劫不復呀。
她明白,他終究不會屬于她的……
「你為什麼老是要看不起自己,我就覺得你很美。記住,一個人的美是發自于內心的,即便外表再美,但有顆邪惡的心一樣會讓我作嘔。而你的善良、你的隨性,都是令我著迷的。」
听他對她說這種話,她鼻間的酸澀更濃了。
「你真會說話。」垂下臉,她居然不敢再看他了。
「你像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不信任我的愛,那我就證明給你看了。」鄖居然俯,猛地含住她的小嘴,給予她一記最熱烈的吻。
初妍雙頰燥熱,她張大了眸,雙手開始推抵著他。
而夏鄖就像著了迷般,不斷加深他的吻,甚至以一種狂肆的火熱直貫進她口中,舌尖緊抵著她的牙關,想直探她口中的甜蜜。
初妍再也抑不住地打開緊咬的貝齒,任他的舌尖在她口中翻攪——
他的手也隨之猖狂了起來,直在她身上模索著,初妍青澀的身子壓根抵擋不了他這般激情的對待,只能任他予取子求。
不久,門扉外出現了王管家的叫喚聲,「少爺,你房里怎麼有人喊叫的聲音?」
初妍恍似大夢初醒般,急急抓著被褥掩身,小臉更是漲紅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她直對夏鄖搖著頭,求他千萬別說出。
他耙了耙頭發,轉首對外頭說︰「哪有人,我在看DVD,你要不要一塊兒看?」
「啊?!」王伯老臉一紅,他是很想瞧瞧那種片子,可是他年紀都一把了,豈不笑死人,「不用……少爺你也少看點,對身體不好。」
他才剛要離開,又問!「少爺,你有看到初妍那丫頭嗎?我一晚沒瞧見她,剛剛巡視時敲她的門也沒人應。」
「她受了傷,請了三天假。」他隨意應了聲。
「什麼?!請了三天!她怎沒跟我說?那明天的晚餐……」王管家開始擔憂起來了。
初妍听他這麼說,立刻對夏鄖比手劃腳,好似在說她可以繼續做,傷沒大礙的。
他眉頭一蹙,沒采納她的意思,「這三天就叫我老爸最愛吃的那間川菜館的菜吧,我想睡了。」
「哦,是的。」王管家直覺奇怪,少爺向來尊重他們,很少會與他們一個門內一個門外說話的呀,今天是怎麼回事?
听著王管家的腳步聲愈來愈遠,初妍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我還是回房,明天天一亮就回老家看看。」
丟下這句話後,她便沖了出去。
看著她匆匆忙忙逃逸的背影,夏鄖不禁暗呻了聲,「我剛剛到底在做什麼?老天!」
走到房內的小冰箱,他拿出一罐冰釀,就這麼猛灌了起來。
第五章
天未亮,初妍便帶了一些簡單的東西,離開了夏公館。
昨晚她告訴夏鄖她要回老家是騙人的,爸媽前兩天正好去澳洲游玩,她回去看誰呢?
沒地方去,她只好去找手帕交何如晴了。
「誰呀?才六點不到,按什麼門鈴?」如晴走到門口,先從透視孔看了眼,當發現是初妍時,立刻將門打開。
看見她拿著一個小行李,忍不住尖叫,「你被掃地出門了呀?」
「什麼掃地出門,瞧我的手,還能做事嗎?」初妍走進屋里,舉起受傷的雙手給她看。
「老天,你怎麼受傷了?被那些有錢人虐待了嗎?」如晴忍不住低呼了聲。
「有誰敢虐待我?只是……不小心受的傷,請了三天假。」她喊起唇,嘟嚷著,「我好累,一夜沒睡,我以前的房間再讓我睡一下吧。」
都是夏鄖啦,昨晚對她做了那些事,害她一夜睡不好,只要眼楮一閉上,就想起那些讓她渾身發熱的鏡頭。
唉……三天後,她真不知道該拿什麼臉面對他?
「瞧你那張臉紅成這樣,思春啦?」如晴笑說。
「誰思春了,我只想睡覺而已。」為了逃避如晴的逼問,她直往自己以前住的房間走去。
「別進去,里面有人!」如晴突然喊住她。
「什麼?有人!懊不會是李陽……」初妍吃了一驚,可想想不對呀,若是如晴的男友干嘛分房呢?!
「你別亂猜,是我哥啦,他臨時來北部出差半個月,沒地方去,只好來投靠我了。」她聳肩一笑,「你就跟我擠一下吧。」
這時,那背房房門突被拉開,走出一個睡眼惺忪的男人,「如晴,是誰來了?那麼吵——」
當他一抬頭看清楚眼前的女孩是初妍時,不禁揉了揉眼楮,「你是初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