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重要的保管箱鑰匙和密碼。」
他笑了笑,輕拍她的臉頰,「別那麼驚訝,這些東西不一定用得到,留在你這里,如果有特別需要才找得到人啊!」
「可是……」
「我已經決定了,就是因為信任你才交給你,懂嗎?」
他溫柔一笑,再次低首以其邪肆的方式咬吮住她的耳垂,剛剛好不容易壓下的灼燙又驀然升揚。
這回他蠻橫地將身子壓覆住她,像一頭狂獅,欲滿足兩人極盡巔峰的歡愉。
◎◎◎◎
于峻前往日本已有三天了,孟涵每天過著相同忙碌的生活。
昨晚他在電話中告訴她,那邊的事已處理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返回台灣。
只要一思及明天便可與他見面,她心底滿是雀躍。
這時候,辦公室門扉突然響起,她揚聲說道︰「請進。」
門扉一展,映入她眼簾的竟是李安迪!
「是你!」她錯愕地望著他,話自從那日在餐廳不歡而散之後,他已經沒再與她聯系了。
「怎麼?不歡迎嗎?」李安迪整理了下衣領,露出颯爽的笑容。
「當然歡迎,請坐。」再怎麼他也是客人,亦是她的學長,她並不想和他撕破臉。
「上次沒跟于總裁好好聊聊,所以今天想來拜訪他。」
「真不巧,他遠行日本還沒回來呢!」孟涵坐在他對面。
「真的?他什麼時候去日本的?」他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
「前幾天,不過快回來了,你大概後天再來,我想應該可以踫到面的。」她公式化地說。
「怎麼了?听你的口氣,好像刻意與我保持距離。」他當然明白那天他的幾句惡意挑撥讓她火了。
「安迪,我現在很忙,真對不起,我——」
「其實我今天是來向你道歉的。」他趕緊搶了她的話。
「道歉?!」孟涵搖搖頭,「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天在餐廳我實在是太口不擇言了,沒想到這些開玩笑的話卻造成你和于總裁的誤會。」他歉然一笑。
她輕吐了口氣,抬睫看著他,眼底不再有怨懟,「事情過了就算了,而且也因為如此,我和于峻之間的感情得以更穩定,所以你不用道歉,我不會怪你的。」
「哦。」他淡淡地眯起雙眸,乍听「他們之間的感情更穩定」,心底著實不舒服。
「所以真的沒有關系了。」她柔柔一笑。
突然,下班鐘聲響起,他于是道︰「這樣吧,若你真的原諒我,就讓我再請你一頓好嗎?」
孟涵抿唇輕笑,搖頭道︰「何必那麼客氣?真的沒事了,再說,于峻不在,我身負許多責任。」
「這……就一頓飯也不行?」李安迪不放棄地追問。
他又怎能放棄,因為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呀!
「不是的。安迪,真的不用麻煩。」孟涵真不知該怎麼才能讓他斷了念。
「唉!」他輕嘆了口氣,「那就算了,沒想到玩笑話真不能說,只不過是開開玩笑,就得嘗到這種絕裂的結果。」
說著,李安迪便站起身,佯裝成一副落寞的模樣離去。
「等等。」
「孟涵!你是答應了?」他雙眸赫然一亮。
孟涵無奈地點點頭,「嗯,就讓你破費一次了,不過我還得四處看看,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于峻曾交代她,下班前得去研發室看看,確保那里的安全性。
「沒關系,我可以等你。」李安迪大方的表示。
「好。」將資料擱上桌,孟涵于是走向他,「那就麻煩你等一下!」
「你慢慢來。」
李安迪笑說,可就在孟涵準備跨出門檻時,他卻惡意地伸出一只腳絆了她一下!
「啊……」她往前一仰,他立刻扶住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話間,他已偷偷將一顆小似米粒的針孔攝影機黏在她領子上。
「不要緊。」孟涵暗吐了口氣,推開他保持一些距離後,便快步離開了他的視線。
說不出心里的怪異感受,孟涵總覺得今天的李安迪有說不出的陰沉,或許于峻說得對,她得提防他才成。
還好只是吃頓飯,再說于峻也將回來了,以後她與他便不會再有任何瓜葛,只要她表態清楚,今晚應該很快就過去了。
就當她來到研發室,在門口處按下密碼的同時,她領子上的攝影機已將那些數據全部紀錄了下來,輸入了李安迪口袋里的接受器。
等了約半個小時,孟涵急忙地趕回辦公室,「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為美麗的小姐等待,無妨。」李安迪又回到他身為牛郎那專業的油嘴滑舌樣。
「你又來了。」孟涵蹙起眉頭。
「開開玩笑嘛,不是答應陪我吃頓飯嗎?請。」他伸手指向門外。
「好,不過下不為例哦!」沒轍下,她只好隨他而去。
◎◎◎◎
午後時分,日本的風是有些炙人的,此時于峻正在飯店的房間看著資料,只要想到明天就能返回台灣,即便是已經很累很累了,他也要打起精神,將這最後的資料看完,好與日本客戶做最後一次溝通。
就在這時候,飯店內的電話突然響起,他立刻拿起電話,卻傳來他最不想听到的聲音。
「峻,還記得我嗎?」
「你怎麼知道我下榻的飯店?」他疑惑地擰起眉。
「只要向你公司打听一下,我想要知道並不困難上她聲音輕揚,像是心情很好。
「有事嗎?」于峻揉了揉眉心。
「難道沒事就不能和你聊聊?」丁妮看了下表,「現在日本不過才剛過午時,你該不會想睡午覺吧?」
「我沒有午睡的習慣。」于峻閉目養神著,事實上他是真的很累。
「看來我對你的生活習性還真是一無所知。」丁妮不禁微微一嘆。
「所以我們做朋友可以,做夫妻只是強求,希望你能夠想通。」于峻利用這機會希望能說動她。畢竟于了兩家是世交,他可不希望因為他,而把兩家的關系弄僵了。
「放心,我早就想通了,不是已經很久沒去纏你了嗎?」丁妮陰險地勾勒起嘴角。
「最起碼我們還是朋友。」他認真的回應她。
「行,就沖著你這句話,所以我想幫你。」丁妮突然發出一陣輕盈笑聲。
「幫我?」他眉頭為之一緊。
「是呀,幫你守住‘韋亞’。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趟日本行,可是便宜了別人呀?」丁妮蓄意吊他胃口。
「丁妮,你到底想說些什麼,能不能一次說完,我很忙,沒時間听你在那兒唱獨角戲。」于峻發現她根本就是本性難移。
以為她會看開、想通,可照這情形來看,她只是會變本加厲。
「你真的想知道?」她低笑。
「算了,我不想听了。」
「喂……等等。」丁妮喊住他。
于峻的口氣顯得煩郁了,他耙耙頭發又問︰「那請你快說好嗎?」
「口氣別那麼沖,我只是想問你,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兒嗎?」丁妮揚起嘴角。
「廢話,你不是在台灣,難道會是在——」于峻驀然瞠大了雙眸,蹙緊眉心,「難道……你在日本?」
「聰明!沒錯,我現在已經在日本了。」她恨不得能親眼目睹他震愕的表情,一定有趣極了。
「你沒事跑來日本做什麼?」他用力闔起文件,揚首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追你啊,而且我就在你下榻飯店的一樓咖啡廳里,怎麼樣?肯不肯和我見個面?」她嬌笑。
于峻乍听到這消息可是難以置信,他揉揉眉心,心想,丁妮這個女人向來對感情不是愛意濃,就是很意重,干脆趁這時候跟她表達清楚,這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好吧,你就在那兒等我,我馬上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