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因為你都在國外騎自行車,守志哥雖然也在國外念書,可是他回台灣都會和我們聚會……」
「和你聚會?你和他約會過?」黑眸中,兩簇怒火狂燃。
「不,是、是很多人一起聚會。」干嘛這麼激動,該不會是沒約他,他在生氣吧?有可能。
戰天問探出窗外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怒火稍平復。他不能生氣,免得又嚇壞她。微笑,戰天問快點把笑容拉出來——
「其實守志哥他……」
「不準叫他守志哥!」笑容沒拉出,且不到一秒,火山又在噴煙,他像頭黑熊張嘴撲向她。
察覺自己失控的模樣肯定會嚇壞她,但為時已晚,他張牙舞爪的模樣就在她眼前,近在咫尺。
「那,要……叫他什麼?」陶惜誓盯著他咆哮的表情,愣了三秒,很神奇,她居然一點都不怕,還很不給面子的撲哧笑出聲。
她不怕,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傷她,不管他是大熊大虎大象大豹,在她眼里,他都是乖貓一只,她只差沒伸手模模他的頭,說一聲「好乖喔」。
突響的笑聲讓戰天問倍感納悶,卻又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長氣,其實方才他已經屏息以待,想著若她嚇哭他該說什麼話安慰,尚未思及,她的笑聲已化解一切。
「不準叫別的男人什麼什麼哥!」他可沒忘令他惱火失控的原因。
「什麼什麼哥?」想了一下,她懂了。「那我以後就叫他守志。」
他濃眉緊蹙,為什麼听起來還是很不舒服?「不行,以後連名帶姓叫他就好。」
「可是這樣很沒禮貌。」
「沒什麼好不禮貌的,商場上都這樣,以示尊重……對方的姓氏。」他睜眼說瞎話,反正他不喜歡惜誓喊別的男人喊得太親密。
「是嗎?」之前她跟在父親身邊當小秘書,連名帶姓叫別人還是很沒禮貌的行為呢,怎麼現在變了?難不成是最近改的?
戰天問面不改色地點頭,心里直嘀咕。梁守志讓他壞了做人原則,這下他倆的梁子結大了!
盯著他看了半晌,她突然喊,「戰天問。」
他明顯嚇了一跳,「惜誓,你干嘛突然這樣叫我?」
「你方才不是說現在商場上都這樣,以示尊重對方的姓氏?」她一臉正色。
臉龐微微抽搐。真是現世報,拿石頭砸到自己的腳。「那……那個是指別的男人,對自己的老公不用這樣。」
「噢,天問哥……對了,那我可以叫你哥嗎?」在雲上陪小朋友跳了一天的舞,她很累,他突然塞這麼多新規定給她,害她腦內一片混沌。
「當然……」他想了想,既然都是夫妻了,叫他哥听起來也怪,又不是在上演韓劇,哥來哥去的。「不要,把哥去掉。」
「噢,戰天問。」
他不禁苦笑,又來了,是在鬼打牆嗎?「惜誓,我剛說了,不要這樣叫我。」
哪天她生氣想砍他,再這麼連名帶姓叫他也不遲。
「天問……」她很受教的改口,甜柔的聲音輕喊他的名,听得他心花朵朵開。
「天問,你可不可以再做一次剛才那個?」
「哪個?」
「就是張嘴很凶的那種表情。」她怯怯的說。
「你確定?」不會嚇著?是說方才她似乎沒嚇到,還笑出聲。
她點頭。
「我來了。」先提醒一聲,他才兩手高舉做出爪子型,大嘴一張,頭晃一圈,凶狠的動物要來吃人了。
見狀,陶惜誓咯咯笑開。他這模樣說有多有趣就有多有趣。
第6章(2)
她的笑聲鼓舞了戰天問,凶猛動物臉繼續逼近,逗得她笑不停,連淚都飆出來。她開心大笑的模樣,令人動容,他超喜歡她這號表情,銀鈴笑聲不絕。
兩手按著椅背,張牙舞爪的戰問天幾乎貼上她,斂起怪獸模樣,表情忽轉深情,凝視她,帶她意識到他不再作怪表情,他的唇已貼上她的小嘴……
多日不見,他對她的思念決堤,一寸寸加深的吻,代表他的寸寸思念——
陶惜誓閉上眼,沉醉在他漸進的熾熱狂吻。這些天來,她人在山上,心卻在他身上,想他有沒有吃好、睡好,還想著他溫暖的懷抱……好羞喔。
兩人陶醉在情意綿綿的熱吻中,知道一陣敲窗聲打斷了他們,戰天問本想開口罵人,卻見車窗外站著一位警察,她也看見了,羞窘之余,下意識地拿外套蓋住頭。
警察好聲規勸他們不要把車停在大馬路旁做親熱動作,回家再做也不遲。
謝過波麗士大人,他鎮定的將車開走,一路上,坐在副駕駛座的陶惜誓始終拿著外套蓋頭,一直到家才敢拿下,而他,則是一整路竊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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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丟臉喔,天問,以後不要在車上……吻……吻我。」回到家,一直到睡前,陶惜誓仍對被警察抓包一事耿耿于懷。
「好,以後我絕不會再車上吻你。」結果她手中的木梳,穿著浴袍的戰天問幫她梳著已吹干的頭發。
「真的?」她仰首看向站在身後的男人,剛洗完澡著浴袍的他多了幾分野性魅力,她羞怯低頭,發現原來的正常版浴袍穿在他身上變得過短,壯碩的大腿微露,腿上濃密的黑貓散發著勾人的男性狂野魅力。
魅力……記得不久前,她還莫名的怕他,待誤會一解開,以前她認為的所有缺點反而成了令她悸動的魅力所在,真是奇妙,也許這就是「老婆眼中出潘安」的夫妻準則。
「當然,大丈夫一言既出,絕對遵守,不過,其他地方就可以了吧。」一彎身,戰天問在她淨白臉龐印下一吻。
她嚇了一跳,粉拳立即奉上,樂得他大笑,又突然想起某件事。
「說到丟臉,之前你把衛生棉放進我的公事包,讓它在眾目睽睽之下現身,那才是……」他輕咳兩聲,「丟臉。」
听他提到這事,她馬上起身向他鞠躬道歉,「對不起,天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她明明把他的公事包和要帶去醫院的包包分開,沒想到最後放進衛生棉時,還是又放錯包包了。
而且還因為這樣讓他被吳特助誤以為壓力太大瘋了,緊急上山稟告公公……思及此,她就滿心愧疚。不過,真難以想象他這個副總裁在主管面前拿出衛生棉,義正言辭的拿它形容綠建築的居住靶受。
「我知道,不怪你。」他的老婆頂多只能當「小昭」,愛惡整人的「趙敏」她做不來。也還好是這樣,要不,他恐怕得整日提心吊膽自己的公事包會出現什麼不可見人的私物。
「那天你真的有把它舉……舉高給公司的主管看?」她真不敢置信,其實他裝作若無其事收起來便可,主管們應該也會識相的視若無睹才對。
他點頭苦笑,拿高木梳,把它當衛生棉,重現當日在公司開會的情景。
「……綠建築就好比是女人用的衛生棉,要能不悶熱、會呼吸,才算是舒適的健康住宅。」
見他神情肅穆,一派正經,陶惜誓努力憋著笑,往後退幾步,終于忍俊不禁的大笑出聲,整個人倒在床上,笑到快岔氣。
「你這個小迷糊,都是你,你還敢笑。」
「對不起,可是……真的很好笑。」
好笑是吧,那他加繆讓她笑個夠。「大野狼要來抓小紅帽了。」戰天問撲上床,做出張牙舞爪,猛獸發威樣,作勢要咬她,這舉動讓躺在床上的陶惜誓又是笑得翻來覆去。
「好了,天問,我不要玩了……」她求饒,笑得好累,快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