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就等著吧,看看是我們被擒,還是你們被逮。」
海連天右手高舉起七彩火球,對著徒單飛道︰「快將海連琪放過來,否則我這顆球一扔出去,你們必死無疑。」
徒單飛利眼一眯,立刻將海連琪拉到身前,「你不是說她是你妹妹,她就在我身邊,你下得了手嗎?」
「小琪——你可是用七彩火球的高手,應該知道怎麼閃避,你快閃!」海連天對著她拔聲喊道。
「七彩火球……」海連琪看著它,突然腦子一陣重晃!
好似想起了什麼?可又連貫不起來——
徒單飛驚見這情況已偏離了他所能掌控的範圍,于是打斷他們說︰「用這種下三濫的伎倆,不算是英雄好漢吧?」
「英雄好漢不是由你嘴里說出才算數,我現在只求要回我妹妹,是你劫持了她,你說,誰才是道道地地的狗熊?」侮連天氣得渾身發熱,拿著七彩火球的手也頻頻顫抖。
「那好,現在你可以動手了。」徒單飛緊鉗住海連琪目光露出佞笑。
「飛——」海連琪震愕地轉首看他。
「噓……別急,我會解釋。」他柔柔一笑,但笑意卻如此冷酷。
「好個徒單飛!」海連天上前跨出一步,雙方人馬各展開攻勢,對峙不下。
「為什麼……難道他真是我哥?」她的心頓時大亂。
徒單飛猛地伸出一手橫隔在她咽喉處,「少廢話,兵不厭詐你听說過嗎?除非你要我死。」
「你!」海連琪心一擰,看向對邊的海連天。
那位是她的大哥……她的大哥嗎?她該怎麼辦?該往哪邊走?又該相信誰?
徒單飛這男人不能信,那她又能信那個她完全沒有感覺的海連天嗎?
蒼天在上,幫幫她,救救她吧!
「小琪、小琪……別慌!」海連天深吸了口氣,緩下氣慢慢說︰「還記得咱們師父的交代嗎?七彩火球的威力與逃月兌方式?」
「師父!」她恍神地想掙月兌徒單飛的鉗制。
「別動。」徒單飛緊抓住她的胳膊。
或許被鉗制太緊,海連琪心底倏然升起一股反抗意識,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她赫然提氣對徒單飛出手,招招強勢、寸寸逼近——
徒單飛在沒有心理準備下,已被她揮開,只見她身形飄忽、捉模不定,可以想見她的輕功定是不錯!
海連天見狀心中暗喜,見機不可失,他立刻向徒單飛執出七彩火球。
那七彩光芒倏然從天而降,凝住了海連琪的心神!見火球直向徒單飛方向飛馳,她心底一驚,猛地拔高身形,倏降在他面前打算為他擋下那火球威力!
「不要啊!大小姐——」
俞沖向前,回身運氣發功擊向火球,剎那間火球光焰四散爆裂,強大的威力全被俞內力所吸收——
砰的一聲,他五髒六腑均移了位,最後七孔流血地撲倒在海連琪眼前。
就這一聲巨響,將海連琪失去的記憶全給震了回來,當她望見躺在地上,淒慘無比的俞時,禁不住淚流滿面,「俞伯——俞——」
她想沖向前看看倒地的俞,反被徒單飛給抓住。
她激憤得回旋反擊,可這次他已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海連琪幾次出手都無法月兌身。
「重拾記憶後怎麼又變得這麼火爆,想想,我還是喜歡你失去記憶時,依附在我懷里讓我輕憐蜜愛的模樣。」
徒單飛拎住她一只細腕,俯身壓制住她,曖昧地與她對視,還語出狎肆。
「放開她,」海連天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琪兒,你大哥要我放開你,你說我有這麼笨嗎?不過……我倒要謝謝你剛才舍命救我。」他對她眨眨眼,抓著她皓腕的手指還不懷好意地直往上爬。
「你……你……我好恨!」
海連琪強忍住淚,絕沒想到她禁錮的一顆心卻在喪失記憶的這段期間卸了防,竟會……竟會愛上他這個敵人!
倘若她死了,她又怎麼有臉去見義父?
「別恨,因為你根本恨不了我……」
徒單飛雙眼狠戾的一眯,對海連天道︰「我要帶她走,畢竟她現在是我手中的籌碼,而我也奉勸你趕緊打道回府去,該放她回去的時候我定會放開她。」
「徒單飛,你不是人!」海連天對著他吼道。
「隨你罵,無妨。」他笑著回應。
「放開我,我要看看俞伯,他為了救我而受傷,我不能不管他。」海連琪不停扭動著身子。
「不用看,他已經死了。」徒單飛面無表情地說。
「啊!俞伯……」海連琪已是淚流滿面,瘋狂喊道。
「別叫,我們走——」
徒單飛對海連天投以一抹勝利的笑容,這才鉗住海連琪離開了黃沙岩。
可一路上海連琪已不如來時那般恬靜,不時做出反抗、掙扎的動作,這一切看在徒單飛眼中只覺好笑。
「你就要這麼瞪著我才舒服嗎?」他拿出一根粗繩捆緊她的雙臂,「嗯,這樣要安全多了。」
「當初我落崖時,你為什麼要救我?如果救我只是為了打擊我們,那你就錯了。」她冷著聲,眼中有悔有恨。
她恨自己為什麼會愛上這樣的男人?當初為何不死得徹底些?
「你說像你這麼美的女人我怎麼舍得讓你死呢?」
徒單飛毫不客氣也毫不掩飾地打量著她,手指還不軌地在她細致的臉蛋上游走。
海連琪趕緊別開臉,「別踫我。」
「人都是我的了,還有什麼不能踫的呢?」他嘶啞低笑。
「你別說出這麼粗俗的話來侮辱我,當時的我是付出真情真愛,不像你——不像你一直都拿我的愛戲侮我、控制我!」
海連琪抑制不住滿腔情淚,尤其在見到他臉上那道自得且毫無溫暖的笑容時,心脈間的抽動更遽、更深。
「這話可是你說的,又怎麼知道我對你不帶情愛?」他的雙眼眯成一條線,一字一字道。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她冷冷一笑。
「我當然有了,而已是愛你愛的不得了。」徒單飛恣意哂笑,那炯亮犀利的眼神足以令她受不了。
「算了。」海連琪抿抿唇,淡然地說︰「或許我該換個說法,這全世界只要是姿色尚可的女子你都愛。」
「哈……」徒單飛赫然大笑,「你真是了解我,想想有你這個小女人跟在身邊,可一點兒也不會寂寞了。」
「我會想盡辦法逃,逃得遠遠的。如果有機會,我還會帶著你的頭顱一塊兒回去見我大哥。」海連琪目光含仇的凝睇著他。
「好,我等著這麼一天。」
徒單飛猛一揮鞭,載著心思各不同的兩個人的馬兒即迅速往前直騁——
第八章
一回到野店,海連琪立刻被鎖進屋里,行動已被限制。她拼命敲著房門,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快放我出去。」她無力地倚在門板上,心底想著全是俞榭死去的慘狀。
從小俞伯就視她如女兒般疼愛,她也敬他如父,他的身份雖為管家,可她從沒拿他當下人使喚。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親眼目睹他因救她而亡,而罪魁禍首就是那個殘忍如斯的徒單飛!
禁不住內心的重創劇疼,她索性坐在椅上嚎啕出聲,想想自己以前一向堅韌,對惡勢力也從不妥協,所以義父天祚帝臨終前才會將鏟除徒單飛的責任交付她。
可她做到了嗎?
沒有……
不怛沒有,她甚至還丟了清白、丟了心,弄得自己像是個殘破不堪的浮花浪蕊,任人擺布與譏諷。
突地,門扉開啟,她敏銳地想趁機沖出去,卻被一精壯的身軀給擋下,她的縴腰也被適時鉗握住。
「干嘛?又想逃!」徒單飛眼神一緊,深深凝眸著她那張動人的美麗容顏。